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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爺轉身來至中間塔前,見龍濤血脈已周,伸腰舒背,身上已覺如常,便將方才之事,說了一遍。龍濤不勝稱羨。蔣爺道:“咱們此時往何處去方好?”龍濤道:“我與馮七約定在桑花鎮相見,四爺何不一同前往呢?”蔣爺道:“也罷,我就同你前去。且到前面取了我的東西,再走不遲。”二人來至東廂房內,見胡和橫躺在炕上,人事不知。蔣爺穿上道袍,在外邊桌上拿了漁鼓簡板,旁邊拿起算命招子,裝了鋼刺。也不管胡和明日如何報官,如何結案,二人離了鐵嶺觀,一直竟奔桑花鎮而來。
及至到時,紅日已經東昇。龍濤道:“四爺辛苦了一夜,此時也不覺餓嗎?”蔣爺聽了,知他這兩日未曾吃飯,隨答道:“很好,正要吃些東西。”說著話,正走到飯店門前,二人進去,揀了一個座頭。剛然坐下,只見堂倌從水盆中提了一尾歡跳的活魚來。蔣爺見了連誇道:“好新鮮魚!堂倌,你給我們一尾。”走堂的搖手道:“這魚不是賣的。”蔣爺道:“卻是為何?”堂官道:“這是一位軍官爺病在我們店裡,昨日交付小人的銀兩,好容易尋了數尾,預備將養他病的。因此,我不敢賣。”蔣爺聽了,心內輾轉道:“此事有些蹊蹺。鯉魚乃極熱之物,如何反用它將養病呢?再者,我二哥與老五最愛吃鯉魚,在陷空島時,往往心中不快,吃東西不香,就用鯉魚燉湯,拿它開胃。難道這軍官就是我二哥不成?但只是我二哥如何扮做軍官呢?又如何病了呢?”蔣爺只顧犯想,旁邊的龍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先要了點心來,一上口就是五六碟,然後才問:“四爺吃酒要什麼菜?”蔣爺隨便要了,毫不介意,總在得病的軍官身上。少時見堂官端著一盤熱騰騰、香噴噴的鯉魚,往後面去了。蔣爺他卻悄悄跟在後面。去了多時,轉身回來,不由笑容滿面。龍濤問道:“四爺酒也不喝,飯也不吃,如何這等發笑?”蔣爺道:“少時你自然知道。”便把那堂倌喚進前來,問道:“這軍官來了幾日了?”中堂倌道:“連今日四天了。”
蔣爺道:“他來時可曾有病麼?”堂倌道:“來時卻是好好的。只因前晚上出店賞月,於四鼓方才回來,便得了病了。立刻叫我們夥計三兩個到三處打藥,惟恐一個藥鋪趕辦不來。我們想著軍官爺必是緊要的症候,因此擋槽兒的、更夫,連小人分為三下里,把藥抓了來了。小人要與軍官爺煎,他卻不用。小人見他把那三包藥中揀了幾味先噙在口內,說道:‘你們去罷。有了藥,我就無妨礙了。明早再來,我還有話說呢。’到了次日早起,小人過去一看,見那軍官爺病就好了。賞了小人二兩銀子買酒吃外,又交付小人一個果子,叫小人務必的多找幾尾活鯉魚來,說:‘我這病,非吃活鯉魚不可。’因此,昨日出去了二十多里路,方找了幾尾魚來。軍官爺說:‘每日早飯只用一尾,過了七天後,便隔兩三天再吃也就無妨了。’也不知這軍官爺得的什麼病。”蔣爺聽了,點了點頭,叫堂倌且溫酒去,自己暗暗躊躇道:“據堂倌說來,我二哥前日夜間得病。
不消說了,這是在鐵嶺觀受了暗器了,趕緊跑回來了。怨得龍濤他說:‘剛趕到,那人不知如何越牆走了。’只是叫人兩三處打藥,難道這暗器也是毒藥煨的麼?不然,如何叫人兩三處打藥?這明是秘不傳方之意。二哥啊,二哥,你過於多心了。
一個方兒什麼要緊,自己性命也是當耍的?當初大哥勸了多少言語,說:‘為人不可過毒了。似乎這些小傢伙稱為暗器,已然有個暗字,又用毒藥煨飽,豈不是狠上加狠呢,如何使得!’誰知二哥再也不聽,連解藥兒也不傳人。不想今日臨到自己頭上,還要細心,不肯露全方兒。如此看來,二哥也太深心了。“
又一轉想,暗說:“不好。當初在文光樓上我誆藥之時,原是兩丸全被我盜去。如今二哥想起來,叫他這般費事,未嘗不恨我、罵我,也就未必肯認我罷。”想至此,只急得汗流滿面。
龍濤在旁,見四爺先前歡喜,到後來沉吟納悶,此時竟自手足失措,便問道:“四爺不吃不喝,到底為著何事?何不對我說說呢?”蔣爺嘆氣道:“不為別的,就只為我二哥。”龍濤道:“二爺在哪裡?”蔣爺道:“便在這店裡後面呢。”龍濤忙道:“四爺大喜!這一見了二爺,又完官差,又全朋友義氣,還猶豫什麼呢?”說著話,堂倌又過來。蔣爺喚住道:“夥計,這得病的軍官可容人見麼?”堂倌開言說道:“爺若不問,小人也不說。這位軍官爺一進門就囑咐了,他說:‘如有人來找,須問姓名。獨有個姓蔣的,他若找來,就回復他說,我不在這店裡。’”四爺聽了,便對龍濤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