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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賓士車沿著東三環向什剎海方向駛去。金偉民在加拿大就打定了主意,回國後一定要與丁能通好好談談。他覺得丁能通與衣雪那麼好的女人離婚,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什麼紅杏出牆了,戴綠帽子了,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孩子的老師愛上衣雪怎麼了?那麼好的女人當然有人愛了!衣雪又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誰讓你把那麼好的妻子一個人扔在加拿大了,即使紅杏出牆了,也是你自找的!
過去金偉民都是聽丁能通的一面之詞,自從在加拿大見了衣雪以後,金偉民的立場完全站到了衣雪這一邊。
初夏的什剎海,正是荷花盛開之時,北岸一帶風景最佳,綠柳絲垂,紅衣膩粉,花光人面,掩映迷離。城中內心孤寂的年輕人,從喧囂的大街擁擠到這裡,彷彿這裡是文明的最後角落。
穿過地安門大街,丁能通的賓士車停在菸袋斜街名叫“菸斗”的酒吧門前時,金偉民敏銳地嗅到了菸絲的濃香。
“能通,這條街為什麼叫菸袋斜街?” 金偉民好奇地問。
“這你算問著了,這條街在明代叫‘打漁廳’斜街。不難想象,當時,一定有漁戶住在這裡,湖濱晾曬著漁網,斜街的鋪子裡有剛從湖裡撈上來的鮮鯉和肥鰱在出售。清代,這條街開始興盛起來,因為內城的八旗子弟多有吸菸的嗜好,特別是什剎海一帶旗人密集,菸草和煙具的生意頗為好做,於是斜街上陸續出現了很多煙鋪,煙鋪的幌子,就做成菸袋狀,久而久之,菸袋斜街就叫開了。這家‘菸斗’酒吧還是朱明麗領我來的,專供古巴菸絲,是男人間談話的最佳場所。”
兩個人走進“菸斗”酒吧,找了一個僻靜處坐下。由於是上午,客人不多。
丁能通要了哈瓦那菸絲,一邊往菸斗內裝菸絲,一邊說:“有什麼話說吧。說完了,我請你去烤肉季吃烤肉。”
金偉民點上裝滿菸絲的菸斗一邊抽一邊說:“好煙,好煙,偉民,你剛才說,你和朱明麗來過這裡,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她?”
“喜歡!”丁能通毫不掩飾地回答。
“那你愛她嗎?”金偉民眯著眼睛問。
“怎麼了?偉民,腦袋讓門擠了,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感情生活了。哦,是不是在美國見到了金冉冉,想為那個傻丫頭打抱不平啊!我不早就給你說過嘛,金冉冉永遠是我最好最親的妹妹,不會有別的關係。”丁能通笑眯眯地解釋道。
●【28。菸斗酒吧(2)】
“少跟我打馬虎眼,我問你,既然你和冉冉是兄妹關係,那你跟羅小梅是什麼關係?” 金偉民繃著臉問。
一提到羅小梅,丁能通嬉皮笑臉的表情一下子陰沉起來。“偉民,一個被判了二十年的女人,你說我能跟她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不想讓一個曾經深愛過我的女人徹底毀掉,本來我想和她結婚,我想效仿聶赫留朵夫復活馬絲洛娃,但是小梅像馬絲洛娃拒絕聶赫留朵夫一樣拒絕了我。”丁能通表情痛苦地說。
“她為什麼拒絕了你?”金偉民同情地問。
“他希望我和衣雪復婚,她說她對不起我和衣雪。”丁能通苦笑了笑說。
“那你是怎麼想的?”金偉民步步緊逼地問。
“什麼怎麼想的?”丁能通反問道。
“和衣雪復婚啊!” 金偉民強調道。
“覆水難收,這怎麼可能呢?”丁能通聳了聳肩說。
“能通,水雖然潑了出去,但還可以在太陽的照射下蒸發成雨露重新滋潤你。我這次去美國和金冉冉談了很多,我認為她是這個世界上對愛領悟最深的女人。經過和她談話,我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愛,這就是純愛、真愛,這樣的愛是無私的!對愛的領悟很深的還有一個女人。”
金偉民說著停頓了一下,他呷了一口茶。
“誰?”丁能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脫口而問。
“衣雪。能通,這次我去美國,在金冉冉的安排下,去了一趟加拿大,我和冉冉在溫哥華見到了衣雪。” 金偉民鄭重地說。
“等等,偉民,你是說冉冉陪你去溫哥華見了衣雪?難道冉冉和衣雪……”丁能通不解地問。
“對,冉冉和衣雪早就成了知心姐妹、好朋友,冉冉每個月都要去加拿大和衣雪見一次面。” 金偉民加重語氣說。
“乖乖,這怎麼可能呢?”丁能通不可思議地自言自語道。
“能通,過去你和衣雪離婚,我聽慣了你的一面之詞,這次我去加拿大才發現,衣雪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