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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雙手緊緊纏握著由橫樑垂墜而下的紫色長巾,不斷地翻轉搖晃,甚至由這條長巾換手至另一條……忽然間,“砰”地一聲,盈光換手時不小心自空中摔落,但她很快爬起來,揉揉摔疼的手臂,
對胡師傅露出懊惱的表情,又隨即抓住長巾往空中蕩去,瞬間露出豔麗的笑容。
胡師傅邊彈奏著樂曲,邊注視著盈光滿室飛舞的身影,眼底不自覺流露疼惜。他不知道這女娃兒為何如此堅持,這些年,看著她天天毫不倦怠地練舞、排舞,弄得渾身傷痕累累也從不叫苦,讓他看了
好不心疼。
這丫頭說她畢生的心願便是進“天水莊”當舞伎,他雖極力阻止,卻擋不住她的決心以及對舞蹈的狂熱。
雖說是故人之女,但他打從心底喜愛這個小女娃,不自覺想幫她完成心願。
盈光依舊專注地練舞,彷彿眼前坐的是水雁樓本人,對著假想觀眾露出最迷人的笑容。她不能失敗,絕不容許!
* * *
舞宴這天,盈光下午便來到“天水莊”的教坊,和雲師傅溝通演出的細節以及該配合的事項。
光是聽她敘述場景的佈置,看她秀一段“點水搖”,雲師傅便對這首舞曲讚歎不已,恨不得立即聘請盈光擔任教坊的當家舞伎,因為盈光的態度遠比敖天仙誠懇謙卑。
“但是,有件事必須先讓盈光姑娘有個心理準備……”雲師傅欲言又止。
盈光依舊笑臉迎人,凡事好商量的親切。
“雲師傅,您有話直說。”能籠絡這位在教坊教舞二十幾年的老師傅,她便成功了一半。
“是這樣的,這十年來,‘天水莊’的舞宴一向由天仙姑娘壓軸演出,賓客也相當期待她的演出……我已經稟告水老闆今晚要換人演出壓軸,但是他還沒決定允不允許你替代上場,畢竟事關‘天水莊
’的顏面,今晚又是水老闆的壽宴,所請的都是至交好友,不能失了面子。”
雲師傅個人對敖天仙也忍耐多時,水雁樓幾年前就開始要她尋覓接班人選,找了好幾個都不能讓他滿意。像今晚這麼重要的場合,她擔心盈光連演出機會都沒有。
盈光這才知道進得了“天水莊”,卻未必能如願演出,雖然失望,臉上卻不見絲毫難色。
“沒關係,若無法在水老闆面前演出,只能怪盈光學藝不精,雲師傅您別在意,就當盈光進‘天水莊’來見世面的。”
“盈光姑娘人長得漂亮,舞技精湛又識大體,相信終會獲得我家主子的賞識。”雲師傅更相信自己沒看錯人。
“雲師傅您謬讚了……”盈光謙虛地向雲師傅行禮致意,卻暗自祈禱今晚能順利演出。
第三章
在教坊練舞室稍做排練之後,盈光聲稱要到園子裡透透氣,獨自依照兒時記憶一路朝湖邊奔去。
雖然事隔十年,這“天水莊”的庭園樓閣還是一樣雍雅大器,嶄新的外觀顯然剛做了大幅翻新。尤值華燈初上,每棟樓閣都點了燈,一排排燈籠更將滿園照得一片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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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到這兒了……盈光站在湖邊,“水天一色”依舊傲然獨立於湖心,如新妝上彩後攬鏡自照的美人,多一分太濃、少一分太淡,妝點得恰到好處。
盈光手撫著頸項上的珍珠,兒時的回憶如同一顆顆串珠溫潤彌新。
景色依舊迷人,盈光的心意始終下變,只是……不知“他”是否依然如記憶中那樣瀟颯俊帥?
她眼底閃動著異樣神采,眨也不眨地望著“水天一色”,欣喜樓閣裡似乎不見任何人影。
她的心臟因為瞬間浮現的瘋狂念頭狂跳不已,看一下下就好盈光鬼祟地東張西望,見四下無人且“水天一色”橋棧的木門微開,於是大膽推門而入,無聲無息飛奔過棧橋,悄悄接近大門。
她先在門外觀望許久,四周寂靜無聲,讓她確定裡頭空無一人,才膽敢推門而入,決心採尋她夢想中的世界。
這屋子比她想像中小巧卻精緻,一樓大廳擺了一張超大桌案,後頭書架上置滿書籍和帳冊,看來是水雁樓的書房。
盈光輕撫著桌案,接著坐上擺著背枕和坐墊的大椅子,隨手拿起桌上的帳冊翻了一下,想像水雁樓在此看帳本時的心情,想著想著,下覺笑自己的痴傻。
她接著放下帳冊,移步往樓上走去,那是一間奢華卻低調的寢房。
超大的圓床倚靠著窗邊,床中央鋪著一張貨真價實的虎皮,明顯流露一股霸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