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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擔山扁擔”柯昌邦與“賽土行孫”丁仁的吼喝下,包圍在四周的七十多名“綠影幫”大漢,已紛紛喊叫著隨同他們的兩位堂主蜂擁衝來!
暴叱聲發自那邊,豐子俊的身形凌空彈起,只見他人在半空猛然一個翻旋,刀光如匹練繞舞,帶著那種突起的刺耳“嗖”“嗖”之聲,七顆斗大腦袋剎時拋起,殷紅的鮮血迸濺飛揚!
頭髮被削斷了一半以上的石彥,如今早已魂飛魄散,心膽俱喪,他的一身功夫,大多繫於他的長髮之上。
“現在長髮成了短髮,不啻失去了兵器,大部份本事全施展不出來了,他咬牙切齒,拼命跳躍竄奔,企圖躲避對方的追殺!
關孤的劍法精絕靈極,已達登峰造極之境,其快其準其狠,可說無出其石,此刻,在連續的一百劍斬刺中。
石彥也已身中七十一劍,但是,這七十一處劍傷,卻俱為皮肉之創,沒有一劍傷及要害。
當然,以關孤的功夫來說,他是大可每一劍全給石彥捅個透心涼的,他卻沒有這麼做,只是翻飛出手似流光狂飈般的將石彥緊罩於利劍之下!
後面,一聲虎吼,魁梧得像半座小山也似的柯昌邦一扁擔砸向關孤後腦,柯昌邦的這根扁擔,乃是生鐵鑄造,寬有五分,厚有寸許,長也在八尺之上,扁擔兩頭全帶著鐵鉤子。
那種堅實粗重法,倒像真能擔得動兩座山了;他這一扁擔劈了下來,簡直就想將關孤砸成肉醬!
鐵扁擔的勁風急壓,關孤鎮定如恆,他冷冷一哼,“渡心指”挑起一點星芒飛投正在倉皇躲躍的石彥,而石彥方始險極的避開了那一點星芒,快得令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關孤的劍刃已閃電般連續穿進他的左右大腿胯骨!
“喹…”
尖叫著,石彥歪倒地下,而“渡心指”帶起兩溜血滴,“嗡”的一震,暴飛向後,柯昌邦的鐵扁擔距離關孤頭頂尚有半尺,關孤的“渡心指”已疾速無比的反貼上了他的鐵扁擔,順著扁擔往下倏滑——突然間,血光迸現,柯昌邦狂吼如位,緊握鐵扁擔的十個手指立時齊根削斷,跌落塵埃,他尚來不及有第二個動作,“渡心指”已在一閃之下捅進了這位巨無霸的胸膛,而痛苦猶未令他覺得驚奇,這痛苦即已結束!
關孤面容上毫無一點表情,他大旋身,去勢如虹,劍光映幻出千百條燦麗的、晶瑩的光帶,那些正在豐子俊的一柄“龍頭薄刃刀”下團團打轉的綠衣大漢,立刻慘嗥起落,紛紛僕跌,烏鐵八角錘也稀哩嘩啦的拋散一地!
鋒利的,狹窄的劍刃以那種快速得用人類的眼睛所來不及追攝的動作飛刺,只見寒芒似電,閃掠伸縮,而一股股的鮮血便接連不斷的標射赤血,加上豐子俊的凌厲刀法相輔,瞬息間,七十來名綠衣大漢已經躺下了一半還多!
那矮胖有如冬瓜般的“賽土行孫”丁仁確有一身好“地趟刀法”,他溜地貼滾,有如雪花繽紛翻自腳下。
可是,他遇著的卻是亦素以刀法稱霸的豐子俊,未免就委實施展不開了,任他傾盡全力,拼命攻擊,全無法稍越雷池一步,根本就衝不過豐子俊所佈下的刀網去,而今,關孤又加入此一戰圈,眼見自己這邊更形損失慘重,一片狼哭鬼嚎,丁仁就是鐵打的膽,現在也早融化了!
豐子俊反手刀劈掠翻下,又有三個敵人被開了膛,在對方的肚腸流溢中,豐子俊大笑著叫:“關兄,這姓丁的可真夠種呢!”
身形猝變,關孤揮臂彈腿,暴躍而起——其形有如一頭攫人的豹子:“渡心指”猛的響起“嗖”“嗖”銳嘯。
寒風撲面如割,兜頭一百劍分自一百個不同的方向在同時分刺至丁仁全身上下一百個不同的部位。
光芒的催燦明亮炫目迷神,刃口帶起的劍風窒人呼吸,而虛幻的劍身芒尾,實質的鋒刃反光,便那麼真偽莫辯了摻合在一起了!
“哇……噸……”
瘋狂的打著旋轉,丁仁連連翻滾著一頭撞跌於地,手上的厚背刀拋脫出老遠,他的全身上下,幾乎在這剎那之間便叫湧冒的鮮血給浸透了!
於是——
驚恐欲絕的駭叫出自那些殘存的綠衣大漢口中,他們鬨然轉身紛紛奔路逃走,那等倉皇急迫的樣子,看在人眼裡,實在是太可笑、也太可悲了……關孤一翻手掌,“渡心指”在他腕背上打了個轉,灑出一溜血水,“錚”的一聲脆響還入鞘內,他漠然道:“豐兄,你沒事吧?”
豐子俊用鞋底揩擦淨了刀鋒上的血跡,亦自歸刀入套,他搖頭笑道:“託福,關兄,我毫髮無損。”
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