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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聲,似乎已經來不及反應。
極速逼近的燈光晃的她完全睜不開眼睛,她不知道那一秒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只知道,她感受到了汽車從她面前擦過的溫度,還有,那個寬闊而溫暖的懷抱。
“你一定要這麼讓人擔驚受怕嗎?”
如果說歷史總會在行進的過程中讓人感覺到驚人的相似,那麼這一幕,絕對是最好的證明。半年前,當她心灰意冷,他從汽車下救下了她;半年後,一樣是因為他,她才留下了這條命。
他的聲音,那樣的熟悉,這個讓她日夜思念著的聲音,這個在她記憶裡一遍遍複製著的聲音。。。。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頭,她的表情,在確認他的身份後,凝在了那一秒。
看著心影僵掉了的表情,還有眼裡的疑問,白昊天深深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你沒有看錯,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那個被你折磨地快瘋了的男人。”
他看到了再次‘活過來的她’,卻一絲驚訝都沒有。。。。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還活著?”
“我什麼時候知道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抱緊了你,我就再也不會放手。”
“所以。。。你真的去過吉維尼?!那天晚上,我不是在做夢,你是真的去過,對嗎?”
“是!那時候的我以為,短時間內讓你留在吉維尼,是最正確的選擇。可是現在,老天爺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知道現在的臺北對你來說有多危險,可是,我不會再放你離開,就算堵上我自己的性命。”
看著這個已經紅了眼眶的男人,看著他眼裡的堅定和深情,心影的心,一下子就軟了,那些曾經的決定,在這一刻開始動搖。
“為什麼要原諒我?我明明就背叛了你不是嗎?”
“曾經我以為我會恨你,可是,當我以為自己真的失去了你,才發現,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你。”
在他的懷裡,她的心顫抖著,眼淚,一顆一顆,沿著臉頰滑落,
“你不應該原諒我,你為什麼要原諒我?你明知道,再見到你,我一定沒辦法割捨我們的過去,沒辦法割捨對你的感情。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我明明不應該再出現在你面前,不應該再打擾你的生活。。。為什麼?”
面對感情,曾經,他退縮過,他也失去過。這一次,他發誓,絕對不會再讓自己跟幸福失之交臂。
輕輕地捧起她的臉,溫柔地替她吻去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在她的耳邊,他說出了一個男人這輩子最動聽的承諾,
“心影,嫁給我吧!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會給你一輩子的時間,來懲罰我,懲罰這個動搖了你決心的男人。我要你未來的每一天都帶著笑容醒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不好?!”
她的唇在顫抖著,因為激動,因為幸福,可是,她的內心,還是在掙扎著,回答這個男人的,只有眼淚滴落的聲音。
雖然只是分開了3個月,但是這短短3個月卻放佛隔開了半個世紀,再次擁她在懷,任憑他再理智,再冷漠,他的心依然劇烈地跳動著,眼角的那顆眼淚叫做幸福。
“如果你現在拒絕我,就是你做過最殘忍的事!”
這一路走來,她看到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她看到了蘇婉瑩跟謝雲帆的唏噓嘆惋,也看到了鈺兒跟孫翔的無可奈何。這個世界上有情人太多,可最後能相守一生的卻太少。
她一直以為這輩子,她都註定輸給了幸福,可現在,這個讓她愛進血液裡的男人,正在祈求她的愛。他在向她許諾,一個沒有眼淚和痛苦的明天。
“如果我答應你,那我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人。把我留在身邊,只會給你帶去不幸。。。”
“你的顧慮,我都懂。但是,以後會怎麼樣,我都不想去想。我只知道,如果你不答應我,我的世界,從這一刻起,就會垮掉。”
說著,白昊天從上衣內袋裡拿出了那條雛菊的項鍊,那朵綻放的小雛菊旁,不知什麼時候起多了一顆明亮的鑽石,映著街燈的光線,閃耀的那麼漂亮。
“這條項鍊原本就是你的,現在,物歸原主。”
他溫柔地替她撥開了頭髮,像那個清晨一樣,再次替她戴上了滿載著愛的項鍊。
“這枚戒指在知道你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買好了。現在,把它連同項鍊一起,戴在了你的脖子上。等到婚禮那天,我會親自幫你戴上它。”
“你連求婚都要這麼霸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