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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餘的樣子。
「在想嫂子這一胎是男是女。」因為我什麼都沒在想,更不想讓他知道。
隨意塘塞一個不出錯的理由給他,他們主張孩子生出來才揭曉性別。
「我覺得是女孩子。」他摩娑下巴,一副沉思。
「孩子還沒出來,你已經偏心啦。」我取笑他。
「女孩子多可愛,撒嬌依賴惹人疼。」
確實白輕翎就是這種型別的女人,而我卻恰恰相反。
「怎麼就一定要撒嬌惹人疼,女孩子也可以很酷很獨立。」胸裡堵著一口悶氣,不為了反駁成輒心中的幻想,或許我只是想為自己辯白。
「再怎麼獨立堅強的人,不論男女,心中一定有一塊柔軟的地方,只展示在特定人面前。」成輒呷了一口茶。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被客戶欺負的時候嗎?」成輒話鋒一轉。
我摸不著他的調,一時間理不清他的思維。
「那個客戶看你是女人又菜又年輕,而我們又是小公司,明目張膽吃你豆腐。你卻絕口不提,老實說當時我很沮喪。」
「沒有,我只是……」我從來不知道成輒會這麼想。
「你只是不想我擔心,你只是希望案子順利透過。但是我卻覺得你不夠信任我。我身為一個老闆尚且不允許我的員工這般受到委屈,何況你對我而言不只是員工,更是我的家人。」
我不知道成輒到底想說什麼,此刻的我心慌意亂,像是秘密被發現的孩子一樣。
「你一直很要求完美,工作能力也很強,有時候甚至過於逞強。」
「其實我和輕翎都曾經擔心過,你這麼堅強到底是好是壞,尤其你受傷難過的時候總是喜歡隱藏起來,不讓身邊的人照顧你。」
「前一陣子常常看到你和戚晏出雙入對,你這陣子的表情變化也豐富許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你願意依賴的人,只是公司內部最近關於你們的傳聞有很多版本,而我只想聽你親口說的最終版。」
「如果他是那個讓你卸下武裝不再逞強的人的話,找個時間一起吃飯吧,畢竟你就跟我妹妹一樣,我要讓他知道不能欺負你。」
「詩蔓,愛情跟崇拜不同,只是有時候讓人分不清。」
在我推門離去前,成輒叫住我,說了最後一段話。
我不知道我是用什麼表情走回自己的辦公室的。
我只覺得心好亂,整個人都是蒙的。
回到座位,盯著計算機稽核企劃案,繼續工作。
涼意從脊椎底竄到頭頂。
想哭又想笑。
原來成輒一直知道我喜歡他。
原來我自以為掩藏的很好的感情,其實破綻百出。
原來我自以為是愛情的感情被他定義成崇拜,他怎麼可以擅自斷定。
原來我這幾天的心不在焉這麼的顯而易見,連他都替我擔心。
這瞬間,我覺得天搖地動,我的世界似乎在重造。
渾渾噩噩來到下班時間,我瞄著窗外風景,那個固定的方向。
除了車道雍塞沒有其他特別。
「你家護花使者去採別朵花了?」蔡承燦看著窗外風景,沒頭沒尾地問。
「誰?哪朵花?」我猛抬頭,心底盤算著可疑人選。
哪些女人跟戚晏走得比較近?
可悲的是,我對他私下的交友圈一點也不熟悉,我瞭解的資料不過是因為公事上的需要。
「我就問問,看他最近沒來守門,可能看清你這朵塑膠花沒有芯。」他的口氣涼薄而戲謔。
「你才小菜被端走。」我氣吼吼回應。
我收拾東西,拔腿離開前,他說「確實被端走了。」
可惡,我使勁關緊玻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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