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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說他所認識的人,第一次見面,幾乎都打起來過,但是到了最後緣分使然,居然都成了莫逆,我當時就覺著魏少這人太稀奇,哪有人這樣的。
書生張嘴想附和句他這人的確不靠譜,什麼事兒都沒點正經,轉念一想這不沒事找事麼,一八歲同魏鬼見面玩兒過的孩童,能對魏鬼有什麼深刻的見地,回頭吳用該又起疑了,遂將就快脫口的話語全往回咽,憋了句廢話,聽你這麼一說魏大哥似乎是個相當有趣的人。
聞言吳用臉上的笑通透如風,書生髮現似乎只在魏鬼的話題上吳用才顯得十分近人,彷彿於魏鬼相關的一切就是他的從前。
而在當時吳用毫不掩飾他與魏鬼曾經的交情,他說當初處的那一群裡當屬魏鬼最為不務正業,其次就是王戎。
王戎死的時候他很傷心,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而後來去給魏鬼上墳,卻怎麼都沒有哭出來,反倒在他墳前唱了一下午的十八摸。
十、八摸?
吳用點點頭,端起桌上熱茶啜了幾口,恩,十八摸。
書生哭笑不得,稍稍在腦子裡想個吳用正兒八經的臉唱十八摸的雛形就樂得慌,又不好意思笑出來。
吳用肯將這樣細小的事情都說與他聽,已經讓書生太過意外。
說來你我二人相識,其實也讓我想起不少陳年舊事,想當初我和魏少也是這麼水火不容過來的,雖然當中發生了不少讓你我都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咱們就這麼擰著這個結到死,那多沒意思。
到這書生才微微一笑,道,你就這麼把握我能跟你冰釋前嫌?
吳用就跟不是公堂之上那個咄咄逼人算計到家的商人,已過而立之年的眉目裡仍能一派清朗,透著陽光,彷彿十多年前還未西行不識愁滋味的小子,豆蔻年華。
書生在這一刻看見了魏鬼嘴裡常嘮嗑的三人中最愛鑽牛角尖又最執著的老二。
把握倒說不上,我也不過是不想憋在心裡罷了,事情總得說了才能知道結果不是?
言之有理,書生把頭一點,成,我就聽聽你到底想說些什麼,能值得這樣打稿鋪路了大半天的。
吳用擱在桌上相扣的手掌不自覺搓了搓,吸了口氣。
我想同你,拜個把子。
屋內屋外皆是一愣。
他、他剛說什麼?
啊?哦他說要和蕭寧拜把子唄。
拜什麼?!
拜把子啊。
魏鬼還繃得死緊的情緒啪一聲就斷了,還斷得挺開心,就差喜極而泣。
太、太好了!只要不是拜天地我管他拜什麼。。。。。.
王戎懶得搭理他,心想吳用再怎麼不至於也沒道理看上蕭寧,全天下就魏鬼一人蠢的。
書生顯然沒能反應過來,一直到吳用喊了他兩聲才回神。
呃。。。你是說,結把兄弟?
見狀吳用笑道,對,正是此意。
噢你這說法有點太突然。。。。。.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像我之前說的,自從魏少也過世了之後我便常年居住塞外,原先京城內結識的人也都各奔東西去了,所以就算偶有幾次回來看看,也都無處可去,無友可訪。再過兩年我也該成家了,必然是要回京來的,我希望,你會是到時候來接我的第一人。
書生聽他說得惆悵,不禁好笑,以你的身段,重新結交朋友不是難事。
吳用跟著一笑,道,的確不是難事,可我所要的,並非身段之友,你能明白嗎?
書生一聽,默不作聲。
既是朋友,又何須拜把子呢?
哈哈,你這人啊,翻臉比誰都可怕,要是不拜個把子,將來你因為些事端與我鬧起來,可就再不坐所謂朋友這筆賬啦。
書生聽他這麼副又侃又笑倒也不生氣,盯著吳用陡然笑開了的臉,實話實說,你這樣讓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無妨,我說過只是想把心裡頭的想法說出來求個結果而已,倒不是逼著你答應我。說句實在話一見到你我就能想起曾經自個兒這歲數的時候也是這麼天不怕地怕的德行,你就當是我衝著你那股子年輕也行,但是我想年少這東西。
誰都很懷念。
還激盪著的魏鬼頓時就安靜了,緩緩往門檻上一坐,拽著王戎。
王戎蹲下去,拍他,怎麼了?
突然想起剛吳用那小子說他在我墳前唱十八摸。
十八摸怎麼了喲你不是最喜歡聽那段子麼?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