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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回到屋簷下乘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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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縣學放學後,孩子們又不肯走,在方覺身邊圍坐一圈,
一個個像嗷嗷待哺的小鳥一樣昂起頭,眼中充滿了八卦和求知慾,等待著‘倩女幽魂’第三部大結局。
申時一刻放學,一直拖堂到了酉時初刻,方覺才講完最後一段。
把戒尺在掌心中輕輕一拍,笑道:“正所謂善惡未必報,人心卻分明,何為善惡,如何為人,還需得你等多讀書、長見識,才可分明。今日到此為止,各自回家去吧。”
下面的學生卻意猶未盡,嚷嚷著夫子再說一個。
就在此時,學堂外傳來一陣鼓掌聲,
有人朗聲笑道:“夫子施教,果然別開生面。”
風簾被人掀開,縣令白浩一身便裝出現在學堂外,
邊說話,邊脫了鞋,穿著布襪,走入鋪著木質地板的學堂。
方覺起身作揖,笑道:“見過縣尊老爺。”
在場的學童們,紛紛有模有樣站起來,衝白浩行禮,稚聲稚氣的齊聲道:“見過縣尊老爺!”
“夫子好,各位小秀才們好。”
白浩穿的是便裝,並沒有擺出官員的架子排場,對方覺還了一個平禮,又衝孩子們笑笑。
“都說夫子書教得好,今日我站在廊下旁聽了一會,果然是別開生面,另闢蹊徑,讓人耳目為之一新啊。”
方覺也沒想到自己說的這些故事,居然傳到了白浩的耳朵中,
飛快的回想了一下,經過自己改良的倩女幽魂,並沒有太多的忌諱,於是才笑道:“說幾個逸聞趣事,玩笑而已,縣尊莫要當真。”
“哎,話可不是這麼說。”
白浩卻是正色搖頭:“雖說是雜談,不入正典,但也含著一些深刻的道理,有朝堂隱士,有忠奸之別,也有人間真情,夫子能把這些大人都不易明白的道理,放在淺顯易懂的故事之中,讓孩童都能聽得明白,從小便知道求真求善、遠離奸邪,實在是難得,怎麼能說是玩笑呢?”
頓了頓,露出微笑:“衙門裡的有幾個屬吏的孩子在這讀書,放學後興沖沖的說給他們父母聽,因此這幾個故事,我斷斷續續的也聽了一些,莫說孩子,連我這樣的大人,都覺得十分有趣。”
方覺一愣,這他媽都能拍我個馬屁?
忽然覺得氣運加身,化身天命之子!
“我身為教習,教書育人,不過分內之事罷了。”
笑笑,轉了個話題,問白浩:“縣尊今日怎麼有閒情逸致來縣學,莫非,女屍案破了?”
說起女屍案,白浩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正是!”
說起來,案子倒也不復雜。
那女屍那是績縣一家綢緞莊的小姐,姓聶,一月前獨自去河邊放燈,失足落水。
仵作和穩婆都查驗了,即無外傷,也未破身,財物沒丟,絕對不是被人害死,
白浩很負責,去了績縣當地走訪,得知聶員外夫妻膝下無子,老年才得了這女兒,視若掌上明珠,一向是最寵愛的,
聶家在當地也是有名的善人,冬舍棉衣夏施粥,在百姓中口碑極好,和官方以及‘街面上’的關係都不錯,不存在謀害一說,聶小姐平日持身甚正,更沒有孽情。
若說隱情嘛,倒也不是一點兒都沒有。
聶員外老年得女,夫妻兩對這聶小姐都極為寵愛,從小就請先生教她讀書,這聶小姐書讀多了,心氣也就高了,一個縣裡的男人,從官宦子弟到讀書秀才、富戶獨子,竟沒她看得上眼的,
這就耽誤了婚事,一年一年過去,眼看都快滿十九歲了還沒個著落,是聶員外夫妻兩的一樁大大心病。
那天一家三口又說道這事,聶夫人和聶小姐拌了幾句嘴,聶小姐心裡不痛快,瞞著家裡去河邊放燈,一個丫鬟都沒帶,大約是有心事走神了,才失足落水。
“可惜,可惜,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落得那般下場。你是沒看到聶員外哭得那樣子,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讓女兒讀書,寧可懵懵懂懂平平安安過一輩子。”白浩搖頭嘆了口氣。
方覺啞然,看來逼婚這種事,在哪裡都存在。
以愛之名的傷害,往往最為致命,也最是無解。
不過話說回來,這年頭女孩子嫁人早,很多十五六歲就做了母親,超過十八歲不嫁人,在外人眼裡,就算是‘大齡剩女’,這位聶小姐都十九了,連親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