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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收到來自師爺一個更加莫名其妙的眼神暗示。
做人有些時候靠得不是邏輯,而是直覺。
按照邏輯判斷,方覺找不到任何理由,去相信這位曾經威脅要給自己動刑的師爺,但是上輩子幾十年的做人經驗,讓他本能的產生一種直覺,對師爺古怪的眼神,產生了信任。
與其說是直覺,倒不如說是常和各種人打交道,閱人無數,得出的經驗。
不過,也不敢託大,看了那副枷鎖一眼。
師爺衝獄卒揮揮手:“枷就不用上了。方公子,請吧。”
……
片刻之後,江陵知府大堂。
“徐大人。”方覺衝著徐謹一躬,有點搞不清當前的狀況。
堂上坐著三個人,最上首的,卻是個老道士。
徐謹衝方覺微微頷首:“你的事已經查清楚了,沒有什麼。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大人,是欽天監周監正,道號觀星子,乃是我朝赫赫有名的得道高人,老神仙。”
得道高人?
聽到徐謹話中刻意加重的語氣,方覺猛地抬起頭,緊緊盯住上首的那個老道士。
甚至雙目之中亮起火焰來,
並沒有什麼特別與眾不同之處,只覺得此人精神氣十足,尤其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不像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比起很多三四十歲的年輕人,精神還要矍鑠。
當然,若是知道觀星子的真實年齡,恐怕就不會覺得‘沒有什麼與眾不同’。
一個人能活到觀星子這把年紀,還能眼不瞎、耳不聾,精神旺盛,像個五六十歲的人,這本身就是最大的與眾不同。
不等方覺說話,觀星子已經主動起身了,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敢問這位公子,可是有個弟子,叫做趙柯的?”
語氣十分客氣。
“是,這孩子在我縣學裡讀書,今年參加鄴城府試。”方覺點點頭。
“呵呵呵,那便是了,這孩子書讀的好,方夫子的書,更是教得好。”觀星子滿意的說。
方夫子這三個字,讓徐謹和錢敬肅都愣住了
夫子這個詞並不是隨便亂用的,
年紀大的讀書人,有人叫做老夫子,年紀小的,有的被叫做小夫子,但是老夫子、小夫子,都帶著一些其他的味道:尊老愛幼,甚至有些調侃。
但是單純的夫子二字,更多的是尊敬一個人的學識,並沒有任何其他多餘含義。
所以武夫武君山,可以叫方覺‘夫子’,縣令白浩,也可以叫方覺夫子,郭東縣的老百姓,稱呼他夫子,那就更理所當然。
徐謹就不會,因為在文壇上的地位和榮譽,他都要遠超方覺,再怎麼欣賞他的才華,也不至於叫一聲方夫子。
而觀星子是什麼人?即便不在文壇,可年紀、尊榮、地位,都在那裡擺著,甚至還是一位得道高人,他叫方覺‘方夫子’,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偏偏,他還叫的十分自然。
“老大人太抬舉了,晚生實在不敢當。”方覺道。
“休要客氣,方夫子,你對趙柯說得那一番話,老夫頗有些疑惑,還想與你請教一二。”觀星子說。
徐謹和錢敬肅更傻眼了,剛才夫子,現在連請教這樣的詞都說出來了。
觀星子,三代老臣,欽天監監正,得道高人,天下有幾個人,配他說一句請教?
只怕連陛下,都沒有這個資格。
方覺又不是國師。
方覺心中一動,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原因。
修道之人,無不視‘大道’為第一要務,這句原時空流傳了幾千年的話,更是雞湯中的毒雞湯,任憑你是得道高人,還是大妖巨魔,都能放翻。
正要開口,觀星子一把抓住方覺的手腕:“此間不是說話處,來來來,且隨老夫來。”
方覺只覺得身子忽然一輕,整個人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直接騰空而起,
勁風撲面,兩側景象飛快的向後倒退,速度快得根本都看不真切,只覺得各種各樣的眼色混在一起,像是打翻的顏料盤,飛快的倒退。
耳邊也聽不清聲音,前一個說的話,還沒來得及全部傳入耳中,後一種聲音又‘鑽了’進來,加上風聲呼嘯,只能聽到嗡嗡嗡一片。
好在,時間並不算長。
片刻之後,腳落實地。
周圍的畫面、聲音,猛地一頓。
來到一座普普通通的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