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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揮動著摺扇,笑呵呵的說:“兩位都是本省的翹楚,巡撫衙門的座上賓,大人們極為倚重的,平日即便有些小小的不妥,大人們也不願意傷了和氣,還請兩位也想想衙門的難處,莫要壞了本省的祥和局面。”
趙元話說得最好聽,把沈大官人和裘幫主都捧的很高,一口一個座上賓,一口一個倚重,
態度上,好像還是在‘求’他們,
可話裡話外的意思,點明瞭所有,
就是那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
蘇洪省的地面上,什麼富甲一方,什麼江湖豪強,都要受衙門的管,
給你們臉,你們是座上賓,是大俠是幫主是大官人,
不給你們臉,你們就是死胖子、賊漢子。
“趙先生,這便是要以權壓人嘍?”沈大官人拿起茶杯,輕輕的撫去上面的茶葉沫子,語氣輕鬆的問。
“不敢不敢!”
趙元拱手笑笑:“沈大官人你的錢,是你自己的,你用來壓人,那是天經地義。巡撫衙門的權,卻是朝廷給的,怎麼會用來壓大昊百姓呢?”
頓了頓,又看向裘幫主:“好叫幫主得知,我們家大人乃是孝子,老太太今年得了病,一直纏綿不得好,正想靠著這人參救命。”
“這倒是簡單,我拿了這人參,切下幾根粗大的根鬚,讓你帶回去便是。”裘幫主說。
“呵呵,幫主玩笑了,這人參功效到底幾何,誰也不曉得,萬一幾根不夠呢?萬一老太太明年又得病了呢?萬一老太爺得病了呢?萬一……”
趙元自己都說不下去了,笑呵呵的說:“總之,我家大人乃是望族,家中長輩眾多啊,不能每次需要盡孝,都來麻煩幫主吧?幫主也不能花了許多錢財,最後全給我一刀刀切走了,那我家大人豈不是搶奪民財?依在下看,還是我今日帶走這顆人參比較好。”
“同樣是讀書人,怎麼有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沈大官人微微轉頭,對方覺說:“方夫子,與你相交,我覺得如沐春風,好似賢者就在眼前,可是你不曉得,這位趙先生,那可是出了名的,和他打交道啊,我是如芒在背,惶惶不安。”
方覺微微皺眉,
這沈大官人這種時候,把自己挑出來作甚?
“過獎過獎,所謂君子四藝,算藝第一,在下為人做事,自然要方方面面算得清清楚楚,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趙元被罵,也不生氣,反而衝方覺一抱拳:“這位倒是面生,不曉得是哪位大才?”
“路過的。”方覺笑笑。
“這話大有奧妙,人生在世,如同白駒過隙,與世間而言,你我都是路過者,無論是大賢大德,還是大奸大惡,最後不過塵埃罷了。”
趙元順著他的話就朝下接,笑道:“所以嘛,唯一能求的,不過是人活一場,轟轟烈烈,無怨無悔,至於手段是否光彩,我看倒也不必深究。”
“呵呵,轟轟烈烈這四個字說得好。”
沈大官人微微點頭:“正如方夫子,路過江陵府,一劍誅殺江陵知府,快意恩仇,那才是真正的轟轟烈烈!”
“什麼?!”
“江陵知府是他殺的?”
“不是暴斃嗎?”
這話一出來,全場頓時亂了套,連秦宇、法鏡大師、裘幫主等人,都猛地坐直身體,凝神盯住了方覺,
方覺對沈大官人那點兒好感,瞬間清空。
“大官人,你我只不過是泛泛之交,路途偶遇罷了,怎麼你就知道我殺官造反這等大事?連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原來我是個反賊來著。”
方覺冷笑一聲,拂袖而起;“官嘛,我自然是不會殺的,不過若是有機會,我倒是可以試著殺一殺你。”
說完,直接離席,帶著李賢找了後面一桌有空位的坐了下來,
他剛落座,這一桌上另外三個人,就跟見了鬼一樣躲開了。
“咳咳咳……各位,各位,今日說得是人參,似乎扯遠了吧?”秦宇咳嗽兩聲,把話題拉回正軌,
這幾個人當中,沈大官人是最希望場面混亂的,越是混亂,什麼江湖勢力、官府勢力和民間影響力,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隱形的東西,在短時間的談判之中,能起到的作用就越低,最後只能用真金白銀來衡量,
這恰恰是他所希望的,論錢,今天再場其他三家捆在一起,也沒有他有錢。
所以方覺才憤怒離席,
這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