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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覺和李賢一路舟車勞頓,也是累了,衣服都沒脫,躺在大床上打盹,沒一會呼嚕嚕就響起來。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隔著門還傳來飯菜的香味,好像是劉家已經開始準備晚飯,
“咦,又是一身泥。”渾身膩乎乎的,一摸,洗髓丹的藥力好像還在發揮著功效,在身體外出現了不少汙漬,
李賢也是一樣,睡醒之後,小臉都油乎乎的,跟個油炸包子差不多。
走到院子裡,找一個路過的僕人幫忙打了水,擦洗身子洗臉。
剛洗完,外面有人敲門,劉子楓來了。
後面還跟著兩個丫鬟,手裡各自拎著一個大大的食盒,
“夫子,李賢老弟,我下午來見你們在休息,就沒有打擾了,聽到下人說你們已經起來,特意帶來酒菜,咱們一起吃些。”劉子楓道。
方覺稍稍愣了一下,然後點頭笑道:“正好,有些餓了,隔著牆都聞到香味。”
見方覺這麼一愣,劉子楓大概明白了點什麼,
這年頭,禮儀很重要,
什麼是禮,就是做人做事的規範、規矩、禮節,
朝廷有朝廷的規範,官員有官員的規範,老百姓有老百姓的規範,
讀書人之間論道,有不同意見可以爭執,但不能飽以老拳,這是禮;做生意的價格談不攏,可以競爭,可以談判,可以用商業手段,但不能找黑幫殺人越貨,這也是禮。
一個國家,沒有禮,沒有規矩,就亂套了。
這次方覺救了劉子楓,又是他家的客人,按理說,在家中,今天第一頓飯,劉家家主劉子楓的父親,是應該露面主持的,來請方覺。
只有劉子楓,會給人感覺好像冷落了客人,甚至不歡迎。
劉子楓是讀書人,完全懂,嘿然一笑,作揖說:“夫子莫要見怪,我父親這幾日身子不爽,一直臥床休息,我去請安都沒說上幾句話。”
“客氣了,老人家病體要緊,可請大夫了?”方覺問。
“請了,倒是沒什麼大礙,這些年操勞太過,身子虛弱,養些時日就好。”劉子楓吩咐丫鬟擺上菜餚,“夫子,李賢老弟,咱們邊吃邊聊。”
那幾個大食盒下面都坐著滾開的熱水,一開啟水汽蒸騰,裡面的酒菜都還是熱騰騰的。
菜不多,六個菜一個湯,三葷三素,但都十分實在,做的也算是精緻,嚐了兩口味道的確不錯。
李賢也坐在桌上,劉子楓有模有樣的給他拿了一個酒杯,
三人邊吃菜邊聊天,回憶水上的經歷,聊到淩水鎮的風土人情,又說道科考,還聊了一會修道的事,
酒過數巡,三人也都喝得面紅耳赤,李賢的酒量居然還不錯,面對兩個成年人不落下風。
不知怎麼的,又說道了劉子楓的老爹,
“哎,沒想到我爹一把年紀了還添了個姨娘。”劉子楓喝了不少酒,說話的時候顧忌也少了,在外人面前,言語之間對自己老爹也頗有些微詞。
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是老爹對這個小老婆,寵愛的有些過分,家中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給她做主,甚至連生意、銀錢都讓她染指,
劉子楓母親不是個愛爭風吃醋的人,又和老爹是患難一起多年過來的,家中的地位倒是無憂,而且這年頭,小妾在家裡,實際上就是個高等下人,不可能威脅到他老媽的位置。
可是冷眼旁觀,這幾個月,他老爹性情大變,
以前做生意起家,苦出身,花錢很節省,談不上摳門,但不該花的錢絕對一文錢不花,心思也都用在做生意上,
可自從娶了這個姨娘後,短短几個月時間,渾然變了一個人,處處大手大腳,給她買東西花錢如流水一般,整日就廝混在一起,連鋪子都不怎麼照看了。
之前劉子楓說老爹是‘年紀大了,身體虛’,這話不假,但不完全如此,
一把年紀的人了,整天和個小姑娘廝混纏綿,身體當然很快被掏空,頂不住。
劉子楓老孃倒不是吃醋,只是擔心自家老爺身子骨,劉子楓也不是那種搞窩裡斗的人,他家就一個獨子,即便姨娘再生一個,這家產最後大部分還是他的,同樣是覺得這樣下去,老頭子恐怕頂不住。
“我爹以前也是個能聽得進道理的人,今天我稍稍勸了兩句,老爺子就不太開心了。”
劉子楓嘆了口氣:“嗨,人老了,就有點像孩子,固執。”
“孝順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