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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對他們視若無睹,但偶爾仍會碰上他們投過來的目光。“破產”這個詞也聽到了好幾次。
但我依然不為所動,繼續忙忙碌碌,不時地端起咖啡杯呷上一口啤酒。普林斯在對面角落裡看著電視,並且警惕地留意著“專門律師團”。今晚他看的是在佛羅里達舉行的賽狗,每一場他都要與人打賭。和他一邊對飲一邊打賭的是他的律師布魯索·斯通。斯通肩寬體胖碩大無比,體重至少有350磅。花白的頭髮既長又密,一大把山羊鬍像袋子一樣掛在下巴下面。他們活像坐在岩石上嚼著花生的兩頭公熊。
布魯索·斯通是一位職業道德很令人懷疑的律師。他和普林斯來往已久,都是在南孟菲斯長大,在高中就是很鐵的朋友,在一起幹過許多見不得人的交易。他們揹著別人計算手中的現金。他們賄賂政客和警察。普林斯在前臺出頭露面,布魯索在幕後策劃。一當普林斯被人逮住,布魯索便在報紙頭版上大叫大嚷,對不公正現象表示抗議。布魯索在法庭上的戰果十分輝煌,主要是因為他給陪審員們進貢大把大把的現金,而且這一點已是人所共知。所以普林斯對有罪裁決毫不畏懼。
布魯索事務所裡有四五名律師。我無法想象要絕望到何等地步,我才會開口請他給我一份工作。假如告訴別人我在布魯索·斯通手下幹活,我想象不出天底下還有什麼比這更糟。
普林斯會替我做好安排的。他喜歡幫忙,喜歡炫耀自己具有多麼大的影響。
我簡直無法相信我居然在考慮投到布魯索的門下。
……
10
在我們這4位的壓力下,斯穆特終於慈悲為懷,答應我們可以各自分頭去柏樹花園,而不必集體前往,也無需忍受那頓午餐的折磨。一天,布克和我在《美麗的亞美利加》的歌聲中溜了進去,坐在後面。包娣小姐在精力充沛地給大夥兒講維他命和適當鍛鍊的事。最後她看見了我們,並且堅持要我們走上講臺向聽眾們做一正式介紹。
節目結束以後,布克溜到遠遠的角落裡去會見他的委託人,提出他不希望別人聽到的建議。由於我已經和多特見過面,和包娣小姐就她的遺囑爭論過幾小時,我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事可做。我上次在此接待的第三位委託人迪溫·迪維斯先生此刻正躺在醫院裡,我已把我那完全沒用的建議寫成摘要郵寄給了他,以便在他個人針對退伍軍人部的小小戰爭中助他一臂之力。
包娣小姐的遺囑尚未完成,沒有簽字。她的神經近來過於敏感。我拿不準她是否想改變遺囑。但她說她好久都沒有聽到可敬的肯尼思·錢德勒牧師的訊息,所以她可能不把財產留給他了。她的這種想法,我當然是全力予以鼓勵。
我們談她的錢也談過幾次。她喜歡等到我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巴,汗水從黏著泥炭的鼻子上一串一串往下滴的當兒,才突然提出一個古里古怪的問題:“假如我什麼都不留給德爾伯特,他的老婆會不會起訴爭奪我的財產?”或者:“我為什麼不能現在就把錢給掉?”
聽了這樣的問題,我會放下手中活計,鑽出花叢,抹一抹臉,竭力想做出聰明的回答。可是到了這時,她往往已經改變了談話的題目,想要知道那邊的杜鵑花怎麼老是不長了。
在後院喝咖啡的時候,有幾次我也曾提出這個題目,可她馬上就會全身緊張,急躁不安。她對律師持有一種嚴重的懷疑態度。
不過我還是設法弄清了幾個事實。實際上,她是在第二次結婚時嫁給了一位名叫安東尼·默丁的先生。此人4年前在亞特蘭大去世,他們的婚姻持續了將近5年。很明顯,默丁先生歸天的時候留下了一筆可觀的財產;但同樣明顯的是,對這筆財產的歸宿,存在著嚴重的爭議,因為佐治亞州德卡伯縣法院下令把有關的檔案加以封存。這就是我瞭解到的情況。我準備與和他的財產有關的律師談談。
包娣小姐想和我交談。這可以使她在眾人面前突出自己的重要性。我們坐在鋼琴附近,遠離人群。我們擠在一起。兩個人的頭相距不過幾英寸。別人還會以為我們已經一個月沒見面了呢。
“我需要知道你的遺囑該怎麼辦,包娣小姐,”我說。“而且我需要先對錢的事有所瞭解,才能把遺囑寫好。”
她的眼睛飛快地向四周掃了掃,好像人人都在偷聽我們談話。事實上,即使我們大聲吼叫,這些可憐人中有一大半也不會聽見。她身體向下一縮,手捂住嘴說:“我一個子兒也沒有投在房地產上,而是投在其他方面,如金融市場啦,互助基金啦,城市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