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心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啦。真是不可救藥。
“昨天上午起床後,和布魯索通了電話。他叫我走人。說是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從孟菲斯起一直跟著我,我必須立刻就走。說是有人一路上一直在盯我的梢,我必須立刻返回孟菲斯。叫我告訴你,聯邦調查局一直在注意你的一舉一動,因為你是既替布魯索又替普林斯干過活的唯一律師。”
我的嘴又幹又渴。我猛灌了一大口茶。“你知道……布魯索在什麼地方?”我的聲音出乎意料地響亮,好在無人旁聽。
“不,我不知道。”他說,眼珠在餐廳裡亂轉著。
“唉,他在拉斯維加斯?”
“我懷疑。他叫我到那兒去,是想迷惑聯邦調查局,讓他們以為他在拉斯維加斯。正因為那是布魯索看來很可能會去的地方,他倒反而決不會去。”
我的眼睛在不停地轉動,我的思維像賓士的野馬。我一下子想到了十幾個問題,可是卻又不能和盤托出。有許多情況我都想了解,可是許多情況我卻又不該瞭解。我們默默地注視著對方,很久很久。
我真誠地希望布魯索和普林斯是在新加坡,或者澳大利亞,而且永遠別再聽到他們的訊息。
“他為什麼要和你聯絡呢?”我小心翼翼地問。
他咬著嘴唇,彷彿就要開始哭了。可以看見那4顆大板牙的牙尖。他一直在用手抓頭,時光似乎已經凝結。“嗯,”他說,聲音更加輕微,“他們走的時候像是留下了一筆錢。現在想拿到手。”
“他們?”
“聽起來他們兩人好像還在一起,是不是?”
“確實是。那他們要你做些什麼呢?”
“這個嘛,倒從來沒有具體談過。但聽口氣,他們好像是要我們幫他們取回這筆錢。”
“我們?”
“是的。”
“你和我?”
“對。”
“有多少錢?”
“從來沒說過。不過,你想也想得出,一定是一大筆。否則,他們是不會為它操心的。”
“那麼,錢在哪兒?”
“他沒有說清楚。只告訴我是現鈔,鎖在什麼地方的箱子裡。”
“他想叫我們去取?”
“對。我猜想,這筆錢藏在城裡某一個地方,說不定就在我們現在坐的地方附近。聯邦調查局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這筆錢,所以他們很可能一輩子也找不著。布魯索和普林斯相信你和我。再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半合法了,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法律事務所,而不是兩個街上的混子,一看到錢馬上就會偷走。他們覺得我們可以把錢裝上一部卡車,開到他們跟前,結果人人都會皆大歡喜。”
這一切究竟有多少是戴克的揣測?又有多少確確實實是布魯索親口所言?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我依然十分好奇。“費了這麼大的周折,我們又能得到什麼呢?”
“這倒從來沒有談過。可是,肯定少不了。而且,我們還可以把應得的一份在事前就取出來。”
戴克已經把一切都統統考慮過啦。
“絕對不成,戴克。你別再說啦。”
“是的,我知道,”他悶悶不樂地說,一聽見槍響就乖乖地繳械投降。
“風險太大啦。”
“是的。”
“現在聽起來倒是挺棒,那可是要蹲大牢的!”
“對,對。只是因為事關重大,非告訴你不可,真的。”他揮了揮手,彷彿是說這件事他連想都不敢想似的。一盤炸玉米片和鷹嘴豆泥放到了我們面前。我們盯著招待,一直盯到他轉身離開。
我確實是為兩個逃犯打過工的唯一律師。這件事我曾經想到過,但怎麼也沒有料到聯邦調查局會牢牢地盯上了我。我的胃口一下子全沒了,嘴巴里卻依然又幹又渴。一點點輕微的響聲,都會把我嚇得從座位上跳起來。
我們雙雙陷入了沉思,默默地瞪著桌上放著的食物,直到招待送來了比薩,才又重新開口。我們一聲不響地吃著。布魯索是為什麼與戴克聯絡的?他去拉斯維加斯,是誰出的錢?在兩個逃犯消失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通電話?這次通話會是最後一次嗎?布魯索幹嗎還在關心我?我多麼想了解這一切的詳情細節!
我終於從團團迷霧中理出了兩條清晰的想法。第一,假如布魯索有足夠的辦法跟蹤戴克,能知道在他去拉斯維加斯的途中身後一直有人盯梢,那麼他肯定有辦法僱人從孟菲斯取走那一筆錢。他幹嗎還要纏著我們?我們是否會被人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