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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的大雁,是不是太孤單了!想大哥了吧?”
大鞋底子邊追打邊數叨:“我叫你孤單!給你大哥當兒子,我都嫌你嘴巴上沒毛啊!”
“大鞋底子,拉了弦的手榴彈,你就是白給我都不要啊!”
“你這個小癟犢子!”
王利泉在一邊叫號:“誰幫把手,咱們蹾大鞋底子肥油,讓她繃勁,蹾這隻母老虎,誰來!”看見坐在門口看書的禿子忙喊,“禿子,幫把手!”
禿子沒聽見似的看著書。
大鞋底子有個特xìng,不管村裡人誰叫她大鞋底子,她還以為這是她的榮耀。農村如今已經不適應鞋底活兒,可大鞋底子還是舍不下。有空沒空拿著鞋底活兒當營業,一雙鞋底納了一年了。誰叫她母老虎,這可是她最嫉妒的事,鐵青著臉,不顧一切追著王利泉,母老虎真的要發威了,氣急的把手裡鞋底子扔了過去。
王利泉機靈的一閃身,躲過去了。可鞋底子正好打在沉臉往裡走的村長王大牛的臉上。
王大牛年逾花甲,黑黝黝的臉上佈滿疙瘩,帶著天生的兇相,xìng格古怪,村裡人很少見他笑過,無論大人小孩都懼怕他幾分。人送外號“牛魔王”。
大鞋底子見自己打的人竟是村長“牛魔王”,母老虎的威風一掃而光,臉上肌肉不自禁的抽動了幾下,張著大嘴巴傻了般站在那裡。
王利泉見大鞋底子沒打著自己,高興的喊:“大鞋底子,還有啥好東西都扔過來,扔啊!”見大鞋底子傻站著又喊,“大鞋底子咋了!牛魔王沒來你怕啥?你這母老虎還怕牛魔王不成。”一轉身和王大牛撞了個滿懷,定眼一看也呆了,兩眼直直的盯著王大牛。
屋裡靜極了。大夥兒都暗暗為大鞋底子和王利泉,捏了一把汗。
王大牛摸著臉,用刀子一樣的目光在王利泉臉上足足割了兩分鐘。嚇得王利泉乖乖地垂下頭,不敢正視。王大牛又把目光慢慢移到大鞋底子身上。用鼻子“哼”了聲朝辦公桌走去,坐在椅子上,臉yīn得要滴水。
屋裡人目光都集中在王大牛身上。
王大牛冷漠的環視下屋內後,從兜裡掏出幾張表,故意清了一下嗓子說:“都肅靜了!今天,把大夥召集來,主要是落實扶貧救濟的事。”說著又摸了摸被鞋底子打疼的臉。
棗葉家。
棗葉給木羽擦著淚珠,自己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木羽揚起小臉,哄著媽媽:“媽媽,你又哭了!木羽都不哭了。”
棗葉擦著淚水,望著木羽,又把木羽緊緊抱在懷裡。
木羽在媽媽懷裡問:“媽媽,你幹嘛要掛在樹上啊!姥爺說你上吊?上吊是啥意思啊?”
棗葉無言以對,不知怎麼跟木羽解釋,忙岔開話題問:“木羽,你跟姥爺去哪了?”
木羽天真的說:“姥爺說了,要給我找個主。”
棗葉一愣:“找個主?”
木羽看著媽媽不解的表情,又很驕傲的說:“媽媽,只要給我找個主,能讓姥爺高興就行。只要姥爺高興,媽媽就高興,只要媽媽高興,我就高興。”又揚起小臉幼稚的問,“媽媽,找主是啥意思啊?”
棗葉望著天真可愛的木羽,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輕輕搖搖頭,淚水在眼眶裡轉著,本能的想站起身,yù起無力又坐在地上,一陣劇烈的乾咳。
木羽機靈的站起身,用力的往起拽著媽媽。棗葉一手扶著凳腿,一手扶著木羽,吃力的站起身。木羽懂事的撿起地上的布兜說:“這個布兜,是媽媽最最心愛的東西,你咋扔在這啊?”
棗葉拿過布兜背在身上,軟弱無力的對木羽說:“木羽,咱回屋吧!”小木羽拽著媽媽往屋裡走。
突然,屋裡傳來悲傷蒼涼的三絃聲……
木羽撲在媽媽身上:“媽媽,姥爺又不高興了!”
棗葉眼前一陣頭暈目眩,自己不知是該問天,還是該問地?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閉上兩眼,淚水又湧落下來。
滃雲山村部前空場圍著木柵欄。
鐵蛋偷偷的擁開柵欄,來到村部門外。剛要擁門進屋,就聽屋裡傳來村長王大牛的怒喊聲,鐵蛋退下身偷聽著。
“肅靜!肅靜!一發救濟款jīng神頭就來了,有能耐使到莊稼地裡,多收點糧食比什麼不強!好了,這次救濟款就這麼著定了!大家看看就行了。”
屋裡有人說話了:“村長,給我評三等戶虧了,我家三個娃唸書確實太困難。”
王大牛訓斥聲:“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