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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蛋這才回過頭反罵了一句:“禿子,你才王八犢子呢!我鐵蛋是當叛徒的人嗎?這不是肚子急找地方方便一下嗎!鳥鳥的。”
禿子又罵:“胡說!這都是大老爺們,荒山野嶺地你尋啥地方?今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鐵蛋根本沒在意禿子罵什麼,走幾步剛尋好地方解開腰帶往下蹲。便發現近前一堆黑乎不清的東西。嚇得鐵蛋“啊”的一聲嚎叫:“有鬼啊!有鬼!”魂不附體,跟頭伴塊的拎著褲子往回跑。
禿子抓住鐵蛋問:“咋回事?鬼在哪?”
鐵蛋驚神末定的指著一邊荒坡:“鬼在那!血葫蘆似的……”
幾個人jīng神立刻緊張起來,聚在一起,順著鐵蛋指的方向看去。不遠的荒坡上,一堆黑乎乎的東西看不清楚。
禿子看了一會不見動靜,一直腰板,故意咳了幾聲說話了:“什麼鬼啊妖的!那不是一堆破爛嗎?走,咱幾個大老爺們怕啥!過去看看。”話雖這麼說,卻膽怯的拽著大夥,挪步往前走去。
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蜷曲在荒坡上。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這人沒死,還活著。”
大夥鬆了一口氣。山村人好事,一聽人還活著,都圍了過來。鐵蛋膽壯上前一拽,那人蠕動下身子。
還是禿子眼尖,驚呀的喊:“是李子寒!是李子寒……”
村後一塊高坎平地上。
王大牛家住在這裡,四間磚瓦房在村裡格外惹人注目。王大牛經常誇口:他是村長,住的地方就該高一些,看得遠一些,使他這個村長時刻想到全村的村民。這些話顯然是在欺騙,可村裡人還是接受了。站在他家門前能看半個村莊。大門樓更是寬敞氣派,在整個村裡沒有第二家。這也是王大牛向村裡宣傳黨員帶頭致富唯一的標準和結果,在王大牛心裡曾引以為自豪。背後,引發的輿論可想而知,人們暗地裡相傳著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誰也不登王大牛家的門。
大鞋底子藉著夜sè,悄悄溜到王大牛家門樓,四周張望後輕敲著大門,等了一會不見動靜又敲,還是沒有動靜。大鞋底子手擋著嘴邊輕聲喊:“王村長……”
大門輕輕的開了,王大牛站在大門口。
嚇大鞋底子一跳,“哎呀”一聲剛出口又控制住了。定神後衝王大牛“嘿嘿”一笑,忙擠身進了大門,還沒等王大牛關好大門,轉臉又哭上了:“王村長……”
王大牛對昨天開會挨那一鞋底子餘氣未消。見大鞋底子手裡拎著東西,要發的火又壓住了:“大鞋底子,這一大清早天還沒亮,你來我家哭什麼?昨天,你那一鞋底子打得我很丟面子!這帳還沒找你算呢!你到找上門來了!”
大鞋底子哭著說:“王村長,我知道錯了,這不是來給你陪罪了嗎?”故意把手裡拎的兩隻大母雞放在地上,“我家草根他爹,不叫我這張臭嘴,他能出去打工嗎?啥都成,我就是管不住這張嘴。村長,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王大牛瞥一眼地上兩隻雞,緩了下口氣說:“我王大牛要是跟你一般見識,還能給你二等戶嗎?我是考慮你爺們翟鬍子不在家,婦女孩子的不容易。況且,哪次回來都沒忘了我……”
大鞋底子一聽感動得“撲通”坐在地上:“村長啊!你可得給我作主啊!王村長,你要是不幫我就沒法活啦!村長,你也知道我大鞋底子,是刀子嘴菩薩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傷心。
王大牛耐心勸著:“行啦!我不是沒怪你嗎?”
“不是,不是您怪不怪,是您幫不幫我。”
“我咋幫你?幫你什麼啊?”
“昨天,昨天,我去村裡開會的道上,碰見棗葉和李nǎinǎi了,我就多了幾句嘴啊!說棗葉幾句,可誰知她,她就上吊了啦!”
王大牛愣了:“棗葉上吊啦?不對呀!我昨天晚上,還碰見棗葉她爹來著,不象有事呀!就算棗葉上吊,跟你說她幾句有啥關係呀?”
大鞋底子抹著鼻涕解釋說:“村長,不是呀!我說那幾句話是重了點。可我沒壞心是無意的啊!我就是這個臭嘴巴老管不住啊村長!”
王大牛聽明白了:“大鞋底子啊!不是我這個當村長的說你,你還真得好好管管你這張嘴,全村因你這張嘴,把人都得罪遍了。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回去吧!啊!”
大鞋底子還是不停的哭著說:“村長啊!不是,是鐵蛋……這事鐵蛋不幹啊!”
王大牛納悶地問:“哎!這事跟鐵蛋有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