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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你是個喜歡古董的人,喜歡古董的年輕女孩並不多見。”她看起來充滿現代都會感,令人無法將她和古董聯想在一起。
她不以為意地笑著說:“我朋友也都這麼說。那你一定也不相信我喜歡剪紙和書法吧?”
看到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她才又笑著說:“她們都說我的外表和內在就像‘後現代’和‘古中國’,完全不搭調。”
“的確是看不出來,難怪你跟我父母那麼聊得來!”他父母就是非常“中國”的人。
她佯怒地問:“你是說我老古板嘍?”
關昭勳怕她動怒,急急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很有傳統美德,你別誤會了。”
畢愷葳用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瞟向他有些焦慮的臉,“你少誆我,從沒聽你說過什麼好話,我才不相信你會讚美我!”儘管嘴角已揚起笑意,但口裡仍不饒他,誰教他每次都將她吃得死死的。
他一邊開車,一面分神討饒地看著她,“我是說真的啦,你也知道我口拙,不會說甜言蜜語,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計較!”
她得意地笑說:“你終於承認自己是小人了!”
看到她過於燦爛的笑靨,關昭勳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她根本沒生他的氣,在放下心的同時,不忘反將她一軍,“我這個‘小人’,跟你這個‘女子’,剛好是天生
對。“他似假似真地說。
天生一對?她的心跳漏了好幾柏,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開玩笑?
她又驚又喜地瞅著他,希望能從他帶著笑意的臉看出點端倪,但卻毫無所獲。
唉!他應該只是說著玩的吧!她氣餒地想。
關昭勳將車停在一間頗有古味的店門口,問著身旁陷入沉思的人兒,“這裡嗎?”
畢愷葳愣愣地看著他,“呃?”她沒聽見他說什麼。
他莫可奈何地指著前頭的店,再問一次,“這是不是你說的地方?”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她才發現已經來到“懷古軒”。
“沒錯,就是這裡。”
她先下車站在店門口,等他將車停妥後,再領他走進清幽雅緻又充滿古意的店裡。
一進古董店,她便如識途老馬般地走向坐在角落桌子後,正低頭忙碌的年輕女子,開心地喊人,“淨如姐。”
嚴淨如抬頭一看,立即滿臉驚喜地站起來,“葳葳!好久不見!”
她長得有如古畫中的美女,小小的鵝蛋臉、細長的丹鳳眼、柳葉眉,長髮用髮簪綰成一個簡單的髻,穿著藕色的復古服飾。
她跟這家店的感覺很像,清清雅雅的,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畢愷葳想了一下,“應該有一年了吧!”
“這位是……”嚴淨如看向關昭勳。
“他是我的‘臨時’老闆,關昭勳。”
“‘臨時’老闆?”好奇怪的說法。
畢愷葳不覺得自己的介紹詞有何不妥,“對呀,再過一個月又十七天,我就解脫了。”
關昭勳臉色不善地賞了她一個爆慄,敢情她每天都在計算還剩幾天!跟他在一起有這麼痛苦嗎?
她不爽地撫摸痛處,控訴地瞪著他。“喂!你怎麼隨便敲人,會痛耶!”原來被敲頭會這麼痛,她終於親身體驗到了,可憐的小美!
他嘲諷地說:“會痛喔!我還以為你冷血呢!”
她的語氣還是很衝,“會不會痛跟冷血又有什麼關係?”她懷疑他的邏輯概念有問題。
嚴淨如興味十足地看著眼前這對出色的男女,他們明明就是郎有情、妹有意,但怎麼好像還沒接上線?
關昭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才徑自轉向嚴淨如說明來意,不再理會這塊朽木。
“請問你這裡有沒有古董茶壺?”
嚴淨如收回玩味的眼神,“你想找什麼樣子的古董茶壺?”
他坦誠地道:“我對古董不熟。”
嚴淨如輕柔地說:“沒關係,我拿出幾種不同的茶壺讓你看看。”
只見她熟稔地從展示櫥窗取出一件青花瓷壺擺在桌上,“你先看看這件,我去後面再拿幾件過來。”
“哇!這個茶壺的顏色好漂亮!”畢愷葳一看到青花瓷壺,立即忘情地自動找椅子坐下來欣賞。
“這個瓷壺胎質細膩,摸起來就像玉一樣,青花的花色翠藍,而且還保持完整,真是難得的精品!”她讚譽有加又愛不釋手地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