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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那麼差勁。”蘇小小說:“那沈廣之自己不曉得在發什麼神經,突然沒事就來煩我,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糾糾纏纏的,害我浪費好多賺錢的時間,還害我被曾莎白罵是狐狸精。”
自從蘇小小賣了“吻”給沈廣之後,“麻煩”就那樣來了。沈廣之像幽靈一樣,陰魂不散,時刻糾纏在她身旁,根本是理所當然地將她納為私產,熱戀中的男女也沒那麼親密的如影隨形,沈廣之卻像影子一樣盯著她,更企圖疊貼上她的影子。
可是沈廣之除了偶爾流露出貴族氣的憂鬱外,全身都是品味,都代表氣質天成的非凡神采,不會讓人有涎著臉、死纏不休的痞賴印象。反倒是蘇小小,飽受了不少異樣的眼光,大都不是善意的。
她左思右想,首思不解沈廣之突然發神經的原因,最後她想到那杯“失戀的滋味”。
她把沈廣之對她的“糾纏”,歸咎於那杯“失戀的滋味”,懷疑田優作的“道行”不夠,誤釋了它的“魔力”。
“你不是說喝了‘失戀的滋味’會為你痴狂?怎麼現在情形完全走樣?我棄你如敝屐,卻倒黴的招惹上沈廣之?”
“請你講話不要帶剌。”田優作手插在胸前,姿勢就像一尊羊頭人身,有著兩隻大羊角的魔羯。“這一定是偉大的惡魔的力量!它解決了我的難題,因為我的忠誠。”
“你不要說些之乎也者、虛字一大堆讓我聽不懂的瞎話!可不可以快配好什麼解藥,讓他不要這麼煩我,搞得我都不能賺錢!”
本來曾莎白找田優作調配“失戀的滋味”想奪取沈廣之的心,田優作一百萬分的樂意幫忙,卻無奈配方早被蘇小小毀掉,現在沈廣之自己“糾纏”蘇小小,不管理由是什麼,他正求之不得,當然也不會肯幫蘇小小。
他高興都來不及,曾莎白也好、蘇小小也好,只要有人能絆住沈廣之,他就多了幾分希望和機會能追求上司徒明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是惡魔賜予他的希望,他怎能白白錯過,辜負惡魔的聖恩?
“田優作,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蘇小小一臉衰相。“我們也算是‘共患難’一場,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很對不起,你的死活不關我的事。”田優作面無表情地說。
“田優作,你講這個算是人話嗎?”蘇小小說:“好歹我們也是‘命運共同體’,你幫我就等於幫你自己,我看得起你,才要你調那鬼符酒的,你竟然說出這種不是人的話!”
“不!如果我幫你,就等於拿磚頭砸自己的腳。我怎能辜負偉大的惡魔特別賜於我的聖恩?”
“你——”蘇小小看羊頭人身、長兩隻大角的魔羯田優作,恍然大悟說:
“我懂了。你這個卑鄙的傢伙!你以為沈廣之有事沒事煩我,你就有機可乘,司徒明麗會轉而投入你的懷抱?”
她用詞鄙俗,田優作也不諱言點頭說:“沒錯。看來我的誠心感動偉大的惡魔,已經成功的解掉‘失戀的滋味’的咒語。咒術既解,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再見!明天開始我終於可以不用再見到你了!”
這是什麼意思?蘇小小不相信的甩甩腦袋——天啊!這是什麼樣的世界?她居然在招惹上天大的麻煩後,衰到連賺錢的機會都丟掉!
“田優作,你是說,不需要我再來喝這他媽的什麼鬼符酒了?”她仍懷希望的問。
“沒錯。‘惡魔十三味’的魔咒既解,我就不需要你這個廢物了!”田優作魔性回體,將蘇小小貶得一文不值。
“好吧!”蘇小小收起討人嫌的垂涎謙卑相。
她倒看得開,雖然死要錢,但工作再找就有,棘手的是沈廣之那個麻煩。
田優作從懷裡摸出幾張仟元大鈔丟在吧檯上說:“你可以走了。”然後他開始收拾吧檯上的空酒杯,看起來很忙碌,把蘇小小完全當作隱形人般不存在似的。
蘇小小將鈔票一張一張鋪平摺好放入口袋;田優作對待她的這種臉色和態度她早已習慣,並不覺得自尊心有什麼受傷害,她只愛錢,只關心賺錢的事,從來不理會也不在乎別人對她有什麼觀感,至於評價什麼好或不好,更是沒她攢錢來得重要。
但現在,有一件她不得不煩惱操心的事——那就是沈廣之莫名其妙發神經,像影子一樣跟著她,跟得她死死的,將她形同納入“私產”,害她不能專心賺錢的麻煩事。
其實沈廣之並不是涎著臉死纏活賴,那種令人生厭的糾纏、沒品相,相反的,他有格調,不露痕跡地自然出現在她周遭。
他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