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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學生。”賴美里撐著下巴,意興闌珊的說。
“得了!那種學店不念也罷。”蘇小小擺擺手,極其瀟灑地聳了聳肩。
說市中心那所私立大學是家學店,還真是沒有冤枉它;師資、裝置、教學水準、軟硬體設施樣樣跟不上人家;雜費、規費、學習奉獻、雜支代辦等樣樣收費卻貴得榜上有名。
初入大學的第一學期,就花掉蘇小小省吃儉用、攢了好幾年才攢存下來的積蓄五分之四多,讓她足足心痛肉痛了一個月。
就連那裡的學生舉止穿著也都像是在互相標榜、比美彼此的家世和財富似的;土氣一點、內向一些的人,往往就會被那種矯飾的氣氛壓得自卑地抬不起頭。
城市人大都有一種驕氣,看不起鄉下人那種憨厚老實、土裡土氣的土包子相,如果其中有不知安分收斂、打扮前衝大膽、敢搶掠鋒頭的人,就容易惹得他人眼紅不順眼。第一個月,蘇小小便是這樣與曾莎白和賴美里起了衝突。
曾莎白和賴美里是典型的都市人類;家境富有,從小就培養各種才藝,在社交場合也應付得頭頭是道,一切流行的資訊更是瞭若指掌,輕風一吹,便嗅知這一季最流行的服飾、時下最盛行的娛樂,以及一些新時代的、結合知性與感性的個性商店、餐飲店。
而蘇小小,土不土,時髦不時髦,生長的地方恰是城不城、鄉不鄉的地方——依鄰大都會周邊區的鄰縣鄉下海邊的小鎮。
開學上課的第一天,她穿了一件特大號的印花襯衫、窄管七分花布褲、黑色功夫鞋,沒有穿襪子,那身打扮,看凸了一整教室時髦亮眼的城市新人類。
坐在她旁邊的曾莎白看不慣,絆了她一跤;她從地上爬起來,從容地拍掉身上的灰塵,然後二話不說,拿起曾莎白桌上那罐喝剩的咖啡調味乳,一股腦兒倒在曾莎白梳得光亮絲絲的秀髮上。
仇人自此對上了眼。
賴美里和曾莎白交好,當然幫著曾莎白欺負蘇小小;而蘇小小每遇挑舋必然反擊,就這樣打打鬧鬧,三個人竟然莫名其妙地發展出一段友誼。
但是,曾莎白和賴美里有心,蘇小小卻不見得領她們的情。
蘇小小是賺錢第一,成天忙著打工,將賺得的鈔票一張張用熨斗熨平再親吻膜拜。
這讓曾莎白和賴美里兩人為之氣結,罵她“死要錢、無品、無德、無形、見錢眼開,只要有錢,什麼沒氣質、沒水準的差事都會幹”。平時兩人對蘇小小百般友好,但只要蘇小小提錢、談錢,便對她口誅筆伐、冷嘲熱諷,抗議她“重財輕義”。
就這樣,蘇小小愛錢,眾人皆知,而她那句從流行歌曲學來的名言——“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更是人人耳熟能詳。她的生活目標、生存意義,就是賺錢、存錢。
結果她愛錢愛出事來,居然因為忙著打工賺錢,忘記期末大考,而終因學期成績超過半數不及格被退了學。
學校的公文照她填寫的地址寄去,卻查無此人被退了回來,直到曾莎白在她打工的餐廳遇到她,她才知道自己被退學。
退學對她而言是如魚得水。她死不要命的工作,死不要命的攢錢,一天二十四小時工作二十五個小時。曾莎白和賴美里朋友多、交遊廣,她便涎臉要她們介紹工的機會,惹得兩人頻頻對她翻白眼。
賴美里現在又聽她罵學校是間學店,依然十分意興闌珊的說:“就算是學店吧,安分的混它四年,起碼還有一張大學文憑。但你呢?死攬活攢,也攢不出個氣候來。”
“你少取笑我!等我攢夠錢,出國念他個哈佛、耶魯的博士回來,嘔死你們!”
“少說大話!”賴美里“嗤”了一聲,從袋子裡拿出幾本書和一堆資料。“幫我寫一篇報告,只要是有關浪漫時期的詩人都可以;雪萊、濟慈、渥德華茲,隨你挑,看你愛寫誰;二個禮拜以後交作業。老規矩,先付酬勞,一仟塊大洋,請你點收。”
“才一千塊!”蘇小小收好錢,翻了翻桌上那堆書和資料說:“這次的報告困難度這麼高,你忍心一仟塊就將我打發?下次代寫報告,價碼得再提高五成。”
“死窮酸!再加你一仟塊大洋成不成?”賴美里罵了一旬,又從皮包裡取出一張仟元大鈔。
“成交!”蘇小小臉上堆滿笑,身手矯捷地夾過仟元大鈔。“對了,今天怎麼只有你?莎白怎麼沒有來?”
“莎白今天……”
賴美里沒將話說完,小嘴厥成廣告女郎賣口香糖的招牌式O型嘴,卻自以為具有夢露的誘惑力,蘇小小見狀,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