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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心佳人?有沒有雙修道侶?
天啊,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師兄不會一直是單身狗吧?
殷繾綣的腦子裡立刻出現一個單身狗陳子規一瘸一拐地都在大荒數年的畫面,太慘了吧!
她十分大氣的隨手一揮,桌面上便擺放了不少活靈活現的畫冊,豪氣萬丈道:“大師兄喜歡哪種,儘管挑!”
是了,大師兄如此高嶺之花,定然不會親自買畫冊,也不會說他要那本……
那麼……ALL IN吧!
殷繾綣信誓旦旦:“我全都送給大師兄!”
他曬然一笑,讓她放鬆些許,她便本性暴露了。
陳子規隨手一揮,從地上便摞起來幾乎等人高的書籍,“你既然踏足劍修之道,可謂是合歡與劍宗雙修,既然如此,缺失的根基便要補起來。”
“雨蝶從小便在師父膝下長大,是師父一手帶起來的,你卻一直在修行合歡之道……這些書籍是我存下的,上面都有批註,你可照此修行。”
他頓了頓:“若有不懂,便記下來,待下次見面之時,我再為你一一講解。”
“下次?下次是什麼時候呢?”
陳子規含笑:“隨心。”
“卷卷,若你的心想見我,那麼我定然會在。”
……
殷繾綣到最後也沒有搞懂大師兄的意思,大師兄怎麼也學會說這麼深奧艱澀的話了?
她將典籍都收拾到自己的七苦閣裡,為了安放這些寶貴的書,還自己去後山伐木,做了一整個牆壁的書架。
她仰頭,驚歎道:“這麼多書哇!”
隨手抽出一本,便是今日所講的《道德真經》,殷繾綣微微一凝,便看到上面隨筆批註。
批註很淺顯,至少說以他的水平絕對不會寫這些,倒像是給初學者的……
殷繾綣一怔,她心頭懷著一個想法,急需去驗證,連忙去看別的書。
書籍種類很多,註釋更是密密麻麻,事無鉅細,如果說殷繾綣在學堂裡學不到什麼,那麼只看這些書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幾乎是從頭開始培養一個劍修,簡直是為了殷繾綣量身定做的!
果然……
殷繾綣的目光緩緩凝聚,這麼費心費力地寫下注釋和講解,這麼殫精竭慮地想要她修行路上無憂,這麼耗費心神地為她量身定做……
這麼早就把註釋搞好了!
那麼一定是……
殷繾綣的目光變得信誓旦旦。
大師兄……
果然……
她的手“啪”的拍在桌子上,一錘定音:“大師兄果然喜歡當夫子!”
好為人師,心胸寬闊!
……
連日來的雨將深山清洗出鮮亮的顏色,山間裡是不平整的水窪,有小魚在水窪裡躍動,一隻清冷的眼睛凝視著山間生機,緩緩地將窗欞闔上。
“咔噠”一聲輕響,窗欞隔絕了屋外的寒意。
陳子規環視屋舍半晌,這裡清清冷冷,連傢俱都簡簡單單,幾乎不像是有人居住過。
這些年來,他一共只待過數月。
將劍匣負在後背,他這便要離去,忽而掃過書桌上一個小小的錦囊。
前兩日書桌上還沒有,這是從何而來?
他拿起錦囊,這才發現是儲物錦囊,上面一朵粉色的合歡花。
這是合歡宗的合歡花印記。
誰偷偷放在他書桌上的,昭然若揭。
心念一動,儲物錦囊裡面的東西便出來了,竟然是那天殷繾綣想要塞給他的珍藏版畫冊。
他冷淡的唇角微勾,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錦囊擱在書桌上,轉身離去。
他走的很慢,指節分明的手推開大門,他站定。
佇立良久,空寂的,毫無人氣的屋舍中,落下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喟。
他復又轉身回來,將合歡花錦囊拿起,輕輕地捏在掌心。
這次,他直直出了大殿。
不再回頭。
……
天水宗最高的煙雲閣露臺,進行了一場對話。
“當年在書院我們堅守各自的道,誰成想最終這道散落各境,那年的人亦是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