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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瞭解”,範登柏格有點不耐煩地說,“但你就不能將探測電波移動一下,以便在歐羅巴繞到路線上之前就看到它嗎,只要十或二十度就能使你看到向光側的區域了。”
“只要一度就可以偏離魔星並且看到軌道上歐羅巴另一面的全貌了,但是那時候它就位在至少三倍遠的地方了,那樣我們就僅有百分之一的反射功率了。但總是有希望,我們願意試試,請告訴我頻率、波長範圍、極化,以及任何你們負責搖控感測的人認為會有助益的資料。我們不需要花太久時間就可以把讓探測電波扭轉幾度的象位轉換網路架設好,其他的我就不確定了,我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或許我們早就該這麼做了,無論如何,除了冰和水之外,你還希望在歐羅巴上發現什麼?”
“如果我知道的話,”範登柏格愉快地說,“我就不會請你幫忙了,不是嗎?”
“當你發表研究結果時,不要忘了我的功勞。只可惜我的姓名以W開頭,總是排在最後一個,你剛好排在我前面一位。”
這是一年前的事了,這個長距離掃描效果仍然不夠好,而把探測電波移向探測歐羅巴在交會前的向光面的作法也證明比想象中要困難很多。但是最後結果還是出來了,電腦吸收消化了這些資料,而範登怕格便成為第一位觀察到歐羅巴向魔顯面礦物學地圖的人類了。
誠如魏肯茲博士的推測,歐羅巴上大部分是冰和水,偶爾會看到玄武岩礦脈叢點綴的硫磺沉澱。但是還有兩個反常的現象。
在歐羅巴上有一個影像看起來像是經人工處理過,一條完全筆直的線,有兩公里長,幾乎沒有顯示任何雷達反射訊號。範登拍格將這個問題交給魏肯茲博士,任由他去找出解答,因為他只對宙斯山有興趣。
而另一個反常,讓範登柏格花了很久的時間去確證,因為只有狂人(說好聽點是拼命的科學家)才會相信這些事是可能的;即使是現在,雖然每一份資料都已做到最精確的要求了,但是他對此仍然存疑,他甚至也不想去考慮他下一步的行動。
當魏肯茲博士打電話來,焦急地告訴他他的名聲已在資料席上傳揚開了,範登柏格只含糊地回答說他仍在找答案,最後他還是無法再推拖。
”沒有什麼令人振奮的東西,”他這樣告訴他那位未曾起疑的同僚,“只有一種形態罕見的石英,我正試著從地球的樣品中去找到類似的東西。”
這是他第一次向他共事的科學家撒謊,這令他十分不開心。
但是不這麼做,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第十二章 烏龍保羅
範登柏格已有十年沒有見過他的叔叔保羅了,而且好像也沒有什麼機會再見面了,但是他卻覺得與這位老科學家是那麼的接近。叔叔是他那一代中最後走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記得老祖先生話方式的人,只要他願意,就會記得那些充滿智慧的生活方式。
保羅·克雷吉博士,是家人及朋友公認的“烏龍保羅”,只要有人需要他,他就會出現,提供資訊及諫言(不論是親自出現或是透露長途電訊聯絡)。傳說諾貝爾委員會曾在極大的政治壓力下,被迫否定了他在粒子物理上的貢獻,如今在二十世紀末的大掃蕩之後,該會已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中。
就算傳言是真的,保羅也並未受到傷害。他是一位溫和又謙虛的人,他沒有敵人,即使是那些不同黨派及流亡在外的人都與他無怨。事實上,他廣受眾人的尊敬,並曾多次受邀訪問南非共和國,只是他都禮貌地婉拒了,他急切地解釋道並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在南非共和國會有生命危險,而是害怕會無法抑制懷鄉之情。
雖然他使用的是隻有不到一百萬人才瞭解的語言,但是範登柏格仍然非常謹鎮,他使用只有近親才能瞭解、外人無法明白的暗喻和比喻,然而,保羅卻輕易地完全瞭解了他侄兒的意思,只是他並不把它當回事。他擔心年輕的範登柏格是在自找麻煩,因此儘可能使他冷靜下來,讓他不急著去發表結果,至少他明白保持沉默的重要……
但是假如,只是假如,這是真的呢?保羅在心中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性,包括科學的、財務的、政治的,都突然展現在他面前,而他越深入思考,就越覺得可怕。
不像他那些虔誠的祖先們,保羅並沒有信仰能使他在面臨困惑或危急時可以寄望於上帝,如今他真希望他也有一位信奉的上帝,但是即使他能祈禱,也無法獲得實質的幫助。當他坐在他的電腦前,並開始到資料庫中讀取資訊時,他不知道自己該希望他的侄兒真的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還是相信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