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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兒推在陛下身上,實在是有點兒糊塗了!”
第二十九回 李昉無為遭罷相(2)
“他真的這樣說朕?”趙光義很警覺地又問了一句。
“此等事臣敢胡說嗎?不過陛下也無須在意,李丞相的書生氣太濃,這是誰都知道的。”張洎把趙光義的火頂起來又往下按。
“朕本來是看中了他做事四平八穩,現在看來,書生治國,除了空談是非,還能有什麼起色?”
一句話說得張洎心裡嘭嘭亂跳,他沒料到僅僅這麼幾句話,就把李昉晃悠動了。自己謀了很久的參政之位,會不會因此而出現希望呢?趙光義不是不打算再用老人了嗎?他也不可能都用新人吧?像自己這種不新不老的人,不敢覬覦宰相之位,攀個副相參政,總該到時候了吧?既然今天皇上高興,不妨再多說幾句。
“陛下,剛才張齊賢請求捍邊,陛下欣然同意,樞密院可一下子空出好幾個位置。臣私下裡聽得有人傳言說,侯莫陳利用自以為當升樞密院的副使,此事當真嗎?”
趙光義輕蔑地笑了一聲:“讓他想去吧!”
“陛下聖明!”張洎高聲頌道。“所以臣說有的人沒老,也會糊塗,看來侯莫陳利用即屬此類。刑部的崔仁冀曾對臣說,此人近來十分張狂,又是擴建府第,又是置辦車馬,又是拉攏官員,好像他已經是樞密使了一樣。”
“拉攏官員?他拉攏誰?”趙光義不相信侯莫陳利用有這樣的本事。
“戶部判官袁廓,兩個人打得火熱呢。”
“噢,那倒算不得拉攏,他們都是蜀中人嘛!”趙光義並沒有太在意,因為對侯莫陳利用這個人,雖然根本看不起他,但此人有他特殊的用場,而且已經派過特殊的用場,只不過這些話不可能對臣僚們說透罷了。曹彬歸朝請罪,趙光義手下留情,免去了他的樞密使之職,貶為右驍衛將軍,居家待罪。沒過多久,徐州知州病逝,趙光義又命曹彬去知徐州,特授武寧軍節度使。不久潘美也回到了汴京,待罪數月。潘美遭貶,給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抓住了理,此人是誰呢?原來是韓王趙德昌。
原來趙德昌把劉採蘋寄在王府指揮使張耆家之後,難以割捨,時常到張耆家與劉採蘋相見。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後來又被莒國夫人潘蕾兒知道了。蕾兒心裡不痛快,但還是隱忍下來。不想趙德昌越來越放肆,經常三天兩天地不回府。呂媽媽好幾次要到皇帝那兒去告狀,蕾兒都把她勸住。有一次蕾兒好意勸德昌,德昌怕父皇知道此事再加訓斥,老實了一陣。蕾兒正欣慰時,張耆又捎話給德昌,還給他送來劉採蘋作的一首小詩,這下子又把德昌的心啟用了,三天兩頭兒出府不歸。此時正是潘美出征的前後,蕾兒正顏厲色地對德昌說:“想我老父年過六旬,還在為你們趙家打江山,你如此待我,對得起良心嗎?”趙德昌被罵得啞口無言,但對蕾兒的怨恨卻記在心裡了。如今潘美打了大敗仗,貶官三等,趙德昌終於找到了反唇相譏的由頭兒。
“夫人以後不要在本王面前擺架子了,國老這一仗可夠不光彩的了!照這樣為趙家打江山,非把江山打空了不成!”
蕾兒處在這種境地,本身就感到很屈辱,如今又受了丈夫一頓奚落,一口氣憋在心裡,索性再不與德昌說話。呂媽媽不知道二人吵架鬧氣的事兒,一味勸蕾兒想開一點兒。蕾兒心裡有苦無處訴,漸漸地身體消瘦起來。德昌的心思已不在她身上,憑她怎麼著也不多問。轉眼間過了年節,到了春天,蕾兒實在悶得難受,打聽得父母仍在汴京,對呂媽媽說道:
“趁著父母在汴京,我想歸寧數日散散心。”
“那好哇!”呂媽媽一臉的興奮。“可夫人是皇家的人,這事兒總該皇上恩准才是。”
“那就煩媽媽替我與韓王和皇上說說吧,我現在心緒不好,又怕說錯話做錯事。”蕾兒懇求呂媽媽。
“夫人放心吧,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呂媽媽一口答應。
沒過多久,呂媽媽果然把事情說妥。蕾兒也沒讓府上過多備辦,只乘了一頂小轎回到家裡。此時潘美在家中閒居,萼娘、蕊兒陪伴著他。聽說蕾兒要回來,一家人早就收拾齊整在等她了。見了寶貝女兒,萼娘忍不住淚如珠落,母女二人相擁大哭。
“怎麼這麼消瘦?為娘都快認不出你了!”萼娘揩乾眼淚,心疼地打量著蕾兒。自從蕾兒成婚後,她還一直沒有見過呢,才兩三年,原來花枝般的嬌嫩好像被西風吹走了一樣。“受委屈了?”
蕾兒怕惹母親傷心,勉強露出笑容,說道:“看母親說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