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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駿也笑道:“紀兄,你開玩笑,暗香谷有何過人之處?你我一同來,一同出,同生共死的弟兄嘛!諒來你信得過我司馬駿。”
紀無情微笑道:“當然!當然!”
司馬駿目望著遠處青青山脈,悠然神往的道:“家父之所以傳出逝世的訊息,最大的原因有二,其一是暫時以隱退的姿態,避免黑白兩道的糾纏,暗地裡策劃消除武林殺劫的大計。其二是辭退各方而的邀請,當然,也怕防不勝防之下,遭了歹徒野心家的毒手。”
“哦!”紀無情點頭道:“說真的,司馬山莊的名頭太大,樹大招風,一旦掀起殺劫,不免首當其衝,老伯顧慮的極是。”
不料,司馬駿卻回眸凝視著紀無情道:“老實說,小弟對家父的做法,打自內心的一百個不同意。”
紀無情睜大眼睛笑道:“哦!小弟敬聞具詳。”
司馬駿道:“消彌武林浩劫,司馬山莊義不容辭,正大光明的站出來全力而為,即使因此毀了司馬山莊,也沒有遺憾。”
紀無情道:“司馬兄之見令人折服。可是,老伯老謀深算想來亦自有道理。”
司馬駿悶聲不響的一嘆道:“為人子者,一切都只有奉命行事,此種心情紀兄應能體諒。”
紀無情不由心中一動,暗想:司馬駿為何有這種感慨?難道他這位少莊主,還有不滿之處,似乎滿腹牢騷。然而,父子之情,家務之事,是不容外人過問的,也無從過問。
因此,紀無情苦笑一笑,將目光從司馬駿的臉上移向亭子外。
“叮……噹……”突然,一聲極其細微,但卻十分清脆,清脆得動人心胸的“罄”音,從斜地山腰中隨著夜風傳過來,是那樣清晰,而且餘音嫋嫋,歷久不絕。
司馬駿身子一震。
紀無情也悚然一驚。
兩人沒出聲,但是,四隻眼睛對望了一下,都有驚異之色,失神的對凝著。
夜色濃郁得化不開,夜空幾點疏星在眨眼,夜風徐徐的拂過野樹。
分明是雜樹密生,荒草沒徑的山腰,懸崖峭壁的險地,但是,卻有使人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的事實發生了。
沒有路,卻有一個人,徐徐的沿著懸巖下的雜樹枝安然的走過來。
“咦……”紀無情不由低低發出聲驚歎。
這太離奇了。
那人一手執著碗口大小一個“銅罄”,另一手卻執著一根“明杖”。
敢情是一個盲者,一個瞎子。
那瞎子像幽靈一般,不斷的用“明杖”點著隨風搖曳不停的樹梢草苗,像走在官塘大道上一般,向亭子的方向走來。
這等險峻惡陡的山勢,即使是身懷絕技的明眼高手,恐怕也走不到三五步,還要縱跳閃躍,找可以借力的粗枝硬芽,才能勉強透過。
而眼前呢?一個靠“明杖”問路的瞎子。
這未免太不可思議,太使人難以揣測,更難怪紀無情與司馬駿兩個少年高手也不禁為之發呆了。
就在四人神情一愣的轉眼功夫,那瞎子的“明杖”已點在山徑的石板上,“篤!篤!篤!”向亭子—步步走近了來。
“暗香谷有了貴客上門。”那瞎子一面步上石階,一面從容不迫的道:“真是蓬蓽生輝!”聲音嬌美柔和,真為豆蔻年華的少女。
原來那盲人是一個女的。
先前因夜色悽迷,這時才看清楚,她一身絳紫裙襖,繡著鵝黃的蘆花。最奇怪的是,蘆花歇著大雁,而在這盲女胸前蘆葦叢中,卻刺繡了一隻十分生動的“貓頭鷹”,那隻碩大的“貓頭鷹”,一雙泛著碧綠的眼睛,居然發出懾人心肺的光芒,一股陰森的恐懼感,使人油然而生,不敢逼視。
司馬駿一見,心頭不覺有了寒意,他對紀無情一施眼色,人也站了起來,朗聲道:“原來是‘五更貓’苗大小姐,你這支明杖真的離不開手嗎?”
紀無情也已經從那隻“貓頭鷹”中看出了來人的端倪,雖然雙掌已隱隱運功戒備,但表面上保持鎮靜,含笑道:“只聽說盲人騎瞎馬,夜半陷深淵,今天總算親眼看見盲人執竹竿過懸巖。”
‘五更貓’苗吐蕊這時已步進亭子,將手中“明杖”收到懷內,另手的銅罄擊得“當!”的發出脆響,才慢條斯理的道:“論班輩你們小了一截,這等語氣,是敬老尊賢的禮數嗎?”
司馬駿冷冷一笑道:“武林規矩,我們不會不知道。”
“五更貓”得理不饒人,大剌剌的道:“既然如此,你們適才的態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