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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空罈子向地上一拋,大聲道:“你們兩個小輩,狂妄的也算到了極點!”
紀無情怒道:“不要倚老賣老!”
曾不同道:“武林的規矩,告訴你,不管是司馬長風,還是紀飛虎,跟我窮道士可都是兄弟般,叫你們一聲後生小輩,不算賣大。”
這話,的確是真的。
南陽世家雖不“混”江湖,但與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有多多少少的來往,即使沒有交情,可大都有見面之緣,聞名之雅。
至於司馬山莊,則更加不用說了,黑白兩道常有往還,即使宵小的不入流的江湖朋友,也與司馬山莊攀得上關係。
江湖武林,有一種互相尊重的不成交法,就是“尊師敬祖”。
任何門派的戒規法條之中,必定有“不得欺師滅祖”這一項。換一句話說,江湖武林的“輩份”,人人尊重,並不管什麼出身高低,或是武功修為深淺,即使是黑道與白道之間,要麼就是冤家對頭,見面水火不容,否則也必須要尊卑有序,長幼有別。
因此,司馬駿與紀無情只有苦苦一笑,兩人互望了一眼,不置可否。
“百毒天師”曾不同又接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碼頭上車如流水馬如龍,人多口雜之地,你們毫無顧忌的施展輕身功夫,驚世嚇俗,這是誰調教的?身為武林的我,是被你們逼出來的。”
他說著,臉上一本正經,居然義正辭嚴的道:“也許我不如你們兩人那麼高明,假若咱們江湖上可以毫無忌憚,偷、扒、搶、奪,百事可為,唉!真是愈來江湖上愈沒有規矩了。”
司馬駿不由心中好笑,暗忖:你這老小子,是像煞有介事,訓起咱們來了,要是換了個僻靜之處,少莊主早已讓你嚐嚐老拳的滋味,豈能任由你在此喋喋不休大發議論。但是,表面上含笑道:“你說得對,我與紀兄急欲上岸,沒想到驚動世俗。”
紀無情卻道:“直隸一帶習武的風氣很盛,我們這點輕巧功夫,可能說不上驚世嚇俗,既然你百毒天師這麼講,這頓酒算是賠禮吧。”
曾不同的小眼一翻道:“既然賠禮,現在就坐下來陪我痛痛快快的喝呀。”
司馬駿已不願與他多打交道,因此淡淡一笑道:“抱歉得很,在下與紀兄不能陪你盡興。”
曾不同偏著頭奇怪的道:“咦!為什麼?”
司馬駿道:“不為什麼。這兒的酒錢,我付了,你一個人儘量喝吧。”
曾不同更加奇怪的道:“剛才你們不是說早已想盡興喝一頓嗎?”
司馬駿點頭道:“一點也不錯!”
曾不同道:“此時為什麼改變主意呢?”
紀無情見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翻來覆去的鬥嘴,心中不耐,急忙插口道:“乾脆說明白,司馬兄,你何必礙口。”他回頭苦笑著,對曾不同道:“說穿了你彆著惱,請想想,誰願意與一位‘百毒天師’在一塊喝酒,時時刻刻要防著你弄蠱下毒,那有多蹩扭。”
“哈哈……”“百毒天師”曾不同仰天狂笑起來。
紀無情道:“我是直性子,快人快語,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對!完全對!”曾不同連連點頭,面露十分得意的神色,掃視了司馬駿與紀無情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道:“英雄出少年,二位算是機警得很。”
司馬駿道:“遇上你這種‘前輩’,咱們可是不能不防著些兒。”
誰知,曾不同更加笑的厲害,許久才收起笑聲道;“可惜你二人已經遲了一步,慢了半拍!”
紀無情與司馬駿幾乎是同時一驚,齊聲喝道:“此話怎講?”
曾不同紋風不動,坐在席上若無其事的道:“老夫睡覺的地方,七尺之內在入睡前,就動了點小小的手腳,撒下一點點的‘隨風飄’。碰巧,司馬少莊主,你就從糧堆上穿過了那—片禁地,中了我的隨風飄,哈哈!這可不是我存心的喲。”
司馬駿吃驚的道:“什麼?隨風飄是什麼?”
曾不同淡淡的道:“當然是毒呀!百毒天師沒有別的本領,只會弄毒,還能有什麼。”
紀無情喝道:“無緣無故,你放的什麼毒來?”
曾不同道:“我可是申明在先,睡覺要保身,保身只有放毒,是我保命自衛,多少年一向如此,誰闖進我的禁區,那是自找麻煩,與我無關。”
紀無情聞言,真是既氣又惱。
司馬駿內心幾乎連肺都要氣炸了。
但是,衡量此時的情勢,可不能魯莽。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