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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全部看不兄了。力道之猛,用法之巧,令人歎為觀止,也令薛無痕自料不是敵手。
然而,薛無痕乃是彰德的地頭蛇,又是常年開著這座全府城最大的旅社,免不了經多見廣,自料手底下不能解決,嘴皮子上也不能示弱,因此道:“紀爺是特意前來找崑崙一門的渣子?”
紀無情冷笑道,“由你去想!”
薛無痕苦苦一笑道:“我們開店的有開店的規矩,講究個先來後到,順風莊早已被人訂下了。紀爺,你呀,來遲了一步。”
紀無情既然是存心而來挑事找碴,便大講歪理的道:“如此甚好,先來後到,我紀無情不是先來嗎?既然他們後到,還有什麼話說。”
薛無痕為之氣結,又道:“紀爺,先來後到只怕不是你這等解釋吧。”
紀無情的劍後一掀道:“我就是這等解釋。”
正在此時,店門之外,人聲嘈雜。
一個店小二氣喘如牛的跑進來道:“掌櫃的,門外又有十二個野漢,硬叫著要住店,不講道理,還要動手打人。”
紀無情一聽,笑了聲道:“嘿嘿!我的人到了。店家,快讓他們進來。”
話沒落音,幾個店小二跌跌滾滾的衝了進來。接著暴吼之聲一片,十二個粗壯健漢,半跳半吼的也進了正廳。
他們一見黑衣無情刀紀無情,一個個收起凶神惡煞的樣子,十分恭敬的站得挺直,其中一個向紀無情供手執禮道:“請問敢是紀公子嗎?”
紀無情大刺刺的點了下頭道:“各位辛苦了,我已訂下這座順風莊,做為我們的下處,該歇著了。”說完,回頭對發呆在一邊的薛無痕道:“店家,引他們各就上房,梳洗之後,在大廳擺一桌上等灑筵,算是替他門兄弟接風洗塵。”
薛無痕氣得像一尊泥塑木雕的菩薩,咬著牙大聲道:“紀無情,枉費你是名門正派,把崑崙門當成了什麼?欺人太甚!”他說著,由座位上跳了起來,向正廳外衝去。
“你還個能走!”斷喝聲中,紀無情已騰身而躍,攔住薛無痕的去路,冷冷的道:“你該先吩咐你的手下,把酒筵安排好再走不遲。”
薛無痕真是“光棍眼睛亮,不吃眼前虧。”他衡量著慢說是黑衣無情刀紀無情,就是那十二個漢子,人人都不是好相與的。因此,他強忍怒火,咬牙切齒的道:“好,薛無痕的順風莊認栽,可是,崑崙一派不會認栽,咱們是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紀無情狂笑聲道:“哈哈!好!紀無情找的正是崑崙派,你這種小角色,還不是我的對手。滾!半個時辰之內,要是不備好酒筵,我連你這順風莊,也拆成一堆瓦礫場,哈哈!”
就在此刻、門外一聲:“無量壽佛!”
聲音不大,但震得人耳鼓發抖,調子不高,但一個字一個字如同黃鐘大呂,帶動的餘音嫋嫋不絕如縷,久久尚有嗡嗡之聲。
薛無痕大吃一驚,卻也神情一愣,打量著門外門誦佛號之人。
原來是一個蒼蒼白髮,身材高大魁梧的偉岸道士。
那道上赤紅臉,連眉毛都是白的,奇怪的是,沒有一根鬍鬚,海下光禿禿的十分刺眼,也十分滑稽,一身八卦鶴敞,半披半穿,散開前胸不束不扣,肩上扛著一柄光亮的鐵骨傘,大跨步進了大因為前面的客廳中順風莊的入部被趕到正廳來,所以那道士進門之後、徑自向正走來,翻著對既大又亮的眼睛,瞧著紀無情道:“小夥子,你能公然大嚷找的是崑崙派,這份勇氣可佳,真是後生可畏!”
他口中說著,並不理會紀無情與薛無痕,甚而僅僅對正廳中一字排列的十二血鷹瞄了一眼,一疊身,自顧坐在正位,原先紀無情坐的大位上。
紀無情看得出,那道上步履之間,雖如常人,但步馬的穩、步法的健,分明有過人的內功修為。
因此,他不再理會薛無痕,折身向偉岸道士道:“道長,還沒請教你法號是……”
偉岸道士將肩頭的鐵傘重重的向地上一杵,“通!”發出聲震耳的大響,然後時紀無情咧咧嘴道:“一定要問嗎?”
紀無情已有三分不悅。
因為道士放下鐵傘,用的是大力手法加上收放的內功顯示一隻發聲音並未將地磚砸碎,連破損的痕跡也沒。乃是外剛內柔的雙修功夫。
這種內外兼修功夫固然高明,只是嚇不到紀無情,因為紀無情家學淵博,從兒時經父母調教,也已達到了這個地步,並不足奇。
但是這道士炫功耀力,乃是敲山震虎的手段,實在是武家一忌。因此,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