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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姑娘命我稟告令主,快快趕回金陵,遲了恐怕不及。”
常玉嵐不由大吃一驚,忙道:“藍姑娘可曾說明是什麼事?”
陶林道:“沒有,只是囑咐小的飛船趕來,請令主不要耽擱,星夜由水路趕回金陵。”
常玉嵐道:“辛苦你了,我知道了!”
陶林又道:“藍姑娘之所以不能趕去金陵,可能因為桃花林也有警訊!”
常玉嵐越發不安,嘆了口氣道:“有藍姑娘同你,桃花林大致不會出岔子,你快回去吧。”
“小的這就走!”陶林說完,前腳用力一壓,整個身子前傾,後腳便提高船面,小船磨過水麵,嘶——反向疾駛而去。
常玉嵐與陶林的一問一答,南蕙都聽得清楚,她又見常玉嵐面色憂戚,雙眉緊皺,不由道:“金陵又會出什麼事呢?”
常玉嵐道:“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乾,一波又起,我們趕路吧。”他對後艙的船家高聲道:“船老大,我們不要一路觀賞岸上的景色了,金陵家中有急事,日夜趕回,多給兩位酒錢。”
南蕙見常玉嵐愁雲滿面,雙眉不展,也不再追問什麼。
小船,扯滿了雙帆,日夜兼程。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黃昏的江上,一輪落口,滿天彩霞。幾點歸鴉,一片風帆。
遠遠的,石頭城的城牆,靜悄悄的仰天矗立在繽紛雲霓的天際。
久別金陵,常玉嵐有“近鄉情怯”之感。但是,恨不得插翅落在自己庭院之中,以抒遊子情懷。
然而,看近實遠。帆船仍然在水上飄浮,雖然張起兩隻滿帆,在歸心似箭人的心裡,還覺著牛步一般的遲緩,這正所謂“心急馬行遲”。
直到萬家燈火,小船才緩緩的駛進水西門。付了船錢,打發了船家。
常玉嵐迫不及待的棄舟登岸,好在沒有行囊不用收拾,招呼南蕙兩人徑向莫愁湖上去。
經過修茸的府第,依舊是富麗堂皇,做視江湖鉅公大賈的住宅。
常玉嵐見自己家門安然無恙,心頭的一塊大石才算落下,一面沿著湖濱緩步而行,一面喜孜孜的對南蕙道:“你還記得這條路嗎?”
南蕙臉上並無喜悅之色,只道:“記得。”
此乃人之本性,是勉強不來的。
常玉嵐之所以喜自心底,因為金陵乃是他牛長之地,一草一木,有不可割離的情感,況且長年漂零,一旦回到兒時地方,怎能不禁喜形於色呢!
而南蕙不僅是對金陵人生地疏,還有無親無靠寄人籬下的傷心事,喜從何來?兩人的心情不一樣,因此也就默默的走著,誰也沒再說話,因為彼此悶聲不響,腳下也無形加快。
轉眼,已到了常府的門首。老管家常福的兒子常陛,正斜靠在石獅子上遙對著已經半涸了的湖水發呆。當常玉嵐到了切近,忽然像夢中旬醒側的揉揉眼睛,幾乎跳起腳來,欣喜若狂的叫道:“三少爺!三少爺!你回來了!”
常玉嵐只覺得好笑,點頭應道:“常陛,你還認得我?”
常陛連忙道:“小的怎能忘記三少爺,還有這位南姑娘。老夫人可把你念叨夠了,哪一天下記桂著,我這就去享告老夫人。”他接過了常玉嵐手中的劍,還有南蕙手裡提著個小包袱,快步如飛的向內跑。
像一片靜靜的湖水,投下塊大石。常府早已熱鬧起來,僕婦、傭人、丫頭、家丁,穿梭走告。
沒等常玉嵐走到院落,常玉峰已站在花廳的臺階之上,掩不住滿臉喜悅,大聲道:“三弟,你總算回來了,沒把媽想壞。南姑娘,快,快到上房!”
哪還等常玉嵐到上房。花廳上燈燭輝煌,如同白晝,常老夫人年屆花甲,但仍然健旺得很,在兩個媳婦陪伴,一眾丫鬟拱月似的傭著,已到了花廳。
常玉嵐才與大哥見過禮,已聽見老夫人的聲音道:“玉峰,走廊上風大,還不叫嵐兒進來。”
常玉嵐生恐又冷落了南蕙,拉著她的手,一面高聲道“媽,該兒就進來了。”跨進花廳,常玉嵐下由一陣鼻酸,顧不得南蕙,搶上幾步,撲倒在老夫人的懷裡,啞聲道:“媽,不孝的兒子回來了……”他再也沒什麼活可說。
常老夫人老淚止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腮邊流個不止,一子撫著兒子的後腦,口中卻連聲道:“回來就籲,回來就好!傻孩子,這麼大的人還哭。你看,媽都不哭,媽都不……”她的聲音鳴咽,喉頭咂塞,再也說不下去了。
良久,常玉峰才道:“媽,二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