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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跑出了首飾鋪。
謝無將賬冊一放:“回府。”
說話間,人已從溫疏眉面前走了過去,帶著一股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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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這一路上,溫疏眉都覺得自己手疼。謝無闔著眼,她就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翻來覆去地看。
他昨日給她用的藥極好,一切腫脹淤青都已消散,現在手已白皙如舊。
但再過不多時,就又要變成那副腫脹不堪的樣子了……
甚至還會更糟。
她又偷眼瞧瞧旁邊闔目靜歇的人。他睫毛很長,面容又俊美無暇。
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怎的如此可怕!
約莫三刻工夫,馬車停了下來。
到了。
謝無仍是先下了車,卻沒在車邊等著扶她。等她下車的時候,他已闊步進了府門,可見心情不佳。
溫疏眉愈發緊張,不敢走得太慢,小跑著跟著他的腳步。路過書房,他腳下沒停,卻不忘丟給孫旭一句話:“拿戒尺去。”
孫旭一躬身就去了,溫疏眉打著寒噤,一個字也不敢講。
穿過竹林,走進後宅,很快便進了他的臥房。他在床邊回過身,溫疏眉垂著首,深呼吸,強作從容地上前幫他更衣。
雖不知該如何告饒,她也不想放棄得那麼徹底。還是好好做事,萬一他心情能好些呢?
她這樣哄著自己,剛為他將曳撒褪下來,孫旭就進了屋:“督主。”
短短的兩個字,於溫疏眉而言,就如陰曹地府的催命符。
謝無睇了眼孫旭手中捧著的戒尺,轉而居高臨下地睇向她:“去拿過來。”
溫疏眉雙肩顫了顫,抬眸望一望他,欲言又止。
她轉過身,雙手在袖中相互絞著,慢吞吞地走向孫旭。
每走一步,腳下都像紮了針。
謝無在床邊氣定神閒地抱臂等著她。
溫疏眉走到孫旭面前,咬一咬唇,伸手拿他手裡的戒尺。黑檀木製的戒尺觸手冰涼,拿在手裡沉甸甸,她覺得把心都壓了下去。
轉過身,她往回走。十幾步路,她感覺漫長得堪比濃雲館裡的四年。
與謝無還有兩步之遙的手,她雙手同時緊了緊,抬起來,把戒尺交給她。
謝無上前一步,伸手取過,她便閉了眼,臉也別向一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