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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見花晨抱著書獨自走了出來。
宗舜沉住氣,遠遠地看著她,她瘦了,一件蓬鬆的白毛衣掛在身上,鐵灰色的長裙子,發上一枝白色髮夾,在颯颯西風中獨行的她看來是那樣落落寡歡而秀弱堪憐。想當初乍見伊人,在閃光燈閃動下的她是如何的風華絕代、豔光四射,如今她猶如一枝弱不經風的小白花,獨自在寒風中搖曳、擺盪。
宗舜再也忍不住那陣陣劇烈的心痛,毫不猶豫地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她,緊緊不放。
花晨先是吃驚,繼而抗拒,她慌亂地把他推開,快步走開想要擺脫他。
宗舜兩步就追上,再度把她抱住,苦苦地說:“花晨,不要跑。我都來了,你怎麼能跑掉?”
花晨仍是推開他,慍怒而冰冷地說一句:“我不認識你,請你不要讓人看笑話。”
宗舜不理她說什麼,只自顧說:“只要給我十分鐘,讓我把事情弄清楚!求求你!”
花晨心知逃不過,只有心不甘情不願地跟他走。他的車子停在路邊的梅樹下,才生進車內,花晨立即問:“要弄清楚什麼?”
“不要把我當仇人!花晨,只為了你父親反對,你就和我反目成仇了嗎?”宗舜激動地反問。
花晨心中掠過一陣疑竇,表面上故作平靜,只說:“我沒把你當仇人,我不認識你。”
“一句不認識,過去的就可以一筆勾消?”
“有什麼過去?”冷冷說完一句,花晨轉臉目光如箭地盯著他,絕情地說:“放次風箏?散散步?這就是過去?即使我能記得,也只是這些。這些算什麼?一份快餐都比這個還來得內容豐富些!”
“你是說,這只是一場所謂的速食愛情?”宗舜反而平復下來,平靜地說:“你氣不倒我的。花晨,心平氣和地告訴我吧,令尊大人為什麼反對我?”
花晨實在想不出宗舜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為了好聚好散,也不想再繼續演戲,何況,宗舜和她一樣,也是無辜的。
“既然知道我父親反對,再問為什麼也是多餘的。”
為了父親的顏面,她只有把上一代的恩怨全盤保留。
“令尊也是企業界知名的人士,他反對一件事,應該有正當而充足的理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陶宗舜,你認為我有必要把我們父女之間的事都告訴你嗎?”
“你可以不告訴我,我去請教他。”
“不必了。你是見過世面的人,至少懂得進退有據的道理吧。你只要弄清楚,我和我父親絕對是同一條心的,就不會再為它浪費精神了。”
聽到這裡,再想起彥秀所言,宗舜不禁怨氣橫生,他提高了嗓門,咄咄地向她質問:“你只要做你父親的女兒,不要做雍花晨!你只要為你父親設想,沒有自己的立場!是的,和令尊比起來,我是微不足道的,我沒有資格和他比高低。但是,花晨,這種想法儘管沒有錯,卻是多麼迂腐!難道你一輩子都只做個乖女兒,而不扮演其他角色,不做別人的妻子、母親、媳婦……?這可能嗎?這種觀念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花晨倔強地回答:“不論迂腐還是不近人情,我有權為我自己的事作決定,沒有人能勉強我。”
“沒有錯,你可以決定你要做什麼事,沒有人能勉強你,但是,還不是你自己的事,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還有我!我們兩個人相愛,卻要因為第三者而分開,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接受這種荒謬的擺佈!”一口氣說完,宗舜的語調由高亢轉為悲傷,他溫柔地將花晨的肩頭扳向自己、情深意重地凝望著她的臉龐說:“何況,你也是身不由己,是不是?你也是捨不得分手,是不是?你是愛我的,是不是?不要否認,不能否認!一個人可以欺騙別人,卻不能欺騙自己!花晨,就像對你自己說實話一樣告訴我,你是不得已,你也捨不得……”
面對著宗舜悽悽的傾訴,痴痴的凝望,花晨心中的痛被一層層地撕開,看著這樣靠近的一張臉;讓她日夜思念,想起就心疼的一張臉;以為這一輩子就此可以割捨、不再牽掛盼望的一張臉,那一張臉的溫存情懷與倉皇苦楚,她忍不住漸漸湧上眼眶的淚水,一串串滾滾掉落下來。
宗舜毫不遲疑地擁抱住她,緊緊地,好像再也不把她放開。他的面頰貼著她的頭髮,喃喃地對她細訴:“我知道你的委屈,我都知道了。都怪我的自尊心作祟,到現在才把誤解化開,從現在開始,我要毫不考慮地疼你,因為我是這樣愛你……人世間好孤單,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怎麼能失去?”
花晨柔順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