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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一樣的呢,有人悄悄嘀咕,聽說軒轅的兵死了以後家裡老人孩子都是她們朝廷給養著,按月給錢糧,孩子都讓唸書,唸到十八歲為止,要真這樣死了也能閉眼呀。
死者是不是能閉眼不知道,但生者的生活得到了保證,確是實實在在的安慰。
咱們皇上也是明君,有俘虜說,咱們皇上登基這一年殺了多少貪官汙吏呀?還減了稅,受災的地方也給了賑濟,當兵的也不欠餉了,就不容易了。
是啊,等過幾年就好了,先頭朝廷那幫人把國庫都折騰空了,等過幾年就好了。
過幾年什麼樣不知道,但過了幾天,神使為楓城的民眾宣講教義,宣講的地點就在天佑俘虜關押地旁邊,所以俘虜們也只好旁聽了一回。
剛剛見證了同伴的慘死,自身還體會著沒有自由的羈押,要想讓俘虜們放下仇恨完全地承認那個敵國的皇帝是神的使者,是正義平等與博愛的化身,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
但她們也體會到軒轅與任何一個國家的不同,她們沒有被虐待,甚至不曾捱餓。軒轅軍隊給她們提供的伙食,說起來比她們平日的伙食也不差。另外她們也見到了軒轅的醫生竭盡全力搶救著天佑的傷殘士兵,很多在天佑是必死無疑的傷者,都在軒轅醫生的努力救助下活了下來;甚至在危急時刻,軒轅人把自己的血給了俘虜。
要不是神,凡人能有這樣的心胸?不殺俘的將軍就算是仁慈的了。
你聽那神使說的話:君主的龔不在於她征服了多少土地,統治了多少民眾,而在於她為這個民眾做出了怎樣的貢獻,是否使其治下子民人人有飯吃有衣穿,是否使民眾享有了神所賦予的權利,即人人生而平等,這種平等不因種族、地位和性別而改變。
這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 那個君主不想征服土地呀? 那個君主會想到給民眾貢獻啊?皇室受天下人供奉,這不是天經地義麼?能照天佑現在這個皇帝那樣公正愛民、 內政清明就是老百姓的福氣了,哪兒還能想什麼神賦權利什麼平等呀?還不因種族、地位和性別而改變?簡直是痴人說夢啊。
然而那神使說的另外一些話,在神的公正的天空下,評判一個人的標準不應根據她的出生種族與性別,而是她的品德;國家要保證給予所有的人以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權利,不正是老百姓渴望的事麼?聽那些人唱的,神的榮耀必然顯現,自由與公義,必一同看見,坎坷之路成坦途,聖光披露,滿照人間;要真能那樣該有多好?
問題是老百姓的想法與君主的想法總是有距離的,蘇頤芙蓉不知道外面情況,逐漸焦慮,聽著窗外有人走過,唱著她不能理解的所謂聖歌,如同困獸一樣,在房間裡疾走幾步,想不出如何逃脫。
她其實不需要逃脫。
兩天之後,陳曦的法務秘書潤章帶了綠綺等幾個希望做教士的人去見蘇頤芙蓉,答應放她們回去,前提是天佑開放邊界,接受軒轅教士傳教,並且要保護教士的人身安全。
蘇頤芙蓉痛痛快快答應了這個條件。從精神上控制民眾對於鞏固帝王的統治有多麼重要她是十分清楚的;然而她又不得不答應,畢竟登基才一年,單隻由皇相坐鎮天佑她實在不那麼放心;再說,蘇頤芙蓉看了看綠綺,想想又覺得想不出這個男子這樣的教士能給她什麼威脅,就是真有威脅,恐嚇也好怎麼樣也好,總能讓他們知難而退。
“朕可以同意保護他們的安全,但是他們不能觸犯天佑的法律。”
潤章一笑:“鑑於天佑的歷史上出現過無數次誣陷與偽證,因此我們要求,軒轅的傳教士只能由軒轅的法律來審判,貴國可以派人來旁聽。為此我們準備派遣外交人員駐在天佑的國都,對一切軒轅公民進行管理。”
蘇頤芙蓉怒:“那我天佑的臉面何在?”
潤章想了想:“恩,天佑也可以派駐外交人員駐在我國國都,若天佑人違法,我們會邀請貴國人員參與審訊,這是我們能夠接受的最大限度了。請等一下,容我說完。其實嚴格說來,天佑此次損失這麼大,國內正是空虛薄弱的時候,如果軒轅帝國現在出兵,以軒轅的軍力,三個月以後天佑就不存在了。請您想想我說的是不是實情?”
蘇頤芙蓉道:“是便如何?不是又如何?”
潤章搖搖手指:“沒有不是,只有是。請您明白,軒轅不是在跟天佑談判,而是向戰敗國提條件。坦白來說,軒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