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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愛畫風景;第二是此人的畫法真正與眾不同。
這位西席還與彷若同一個毛病,自己長得挺美,就看不得醜的;從前潦倒窮困也就沒法子,如今藉著小世女的光,就把這個毛病不斷地發揚光大,也把彷若培養得眼光越來越刁,倒是能被她看上的人越來越少,待得十來歲年紀,彷若小朋友已經很少當街領人回家了。
關於美,兩年之後彷若小朋友得到的最新教導如下:所謂美,跟好看漂亮不是一個意思,首先一點,美必須是天生的,要靠描眉擦粉塗胭脂才能見人,那都不能算美,不但不美,反而是醜。
另外一點也很重要,漂亮的人物很可能就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一說話一走路立刻俗不可耐,缺少了教養修養,這種人也算不得美。
西席的話說到這兒,彷若小朋友開始緊張:沒人教過她該怎麼說話走路呀,會不會她也只是漂亮其實俗不可耐呀?
“哎,世女何必擔心?教養一道,一是天生的高華貴氣,一是後天的學識氣度;世女累世鐘鳴鼎食之家,這天生的貴氣您已經足夠;這學識氣度麼,世女不過八歲,就從此刻學起便足夠了。”
彷若得這一句話,越發喜歡這西席,便什麼都跟她學,連言談舉止都要學她那慢條斯理的做派。
對於彷若的愛美,寧疆公府上下都沒轍,好在她並不惹禍,也就算了;至於她學問好壞,反正她也不用應考,只要能讀書識字明白事理就成了。
問題是明白事理這一條,那位西席的理解與整個社會都不大相同,自然彷若的明白也就非常與眾不同了。
卻說彷若長到了十歲,有一日得了個小侍,眉目極美,因是出身貧家,便少了幾分氣韻,讓彷若實在可惜,於是來到老師的書房,想讓老師教他改,不想一推門,就見那老師正在修改一幅畫,卻是男女兩個人,□著糾纏一處。
這是幹嘛呢?彷若莫名其妙覺得頗有些不好意思,可又好奇得不行,歪頭看了會兒就挑毛病:“這倆人都不穿衣服,不好看。”
那美女西席被弟子看到畫春宮,原該有些羞臊,偏此人思維獨特,竟半分不自在也無,只後退一步眯著眼睛看畫,看了一會嘆了口氣:“其它的也就罷了,這畫的錯處實在是錯在動作之上,唉,為師不能親見人演示,到底做出來還是生硬。”
倘若換了任何一個旁人聽她如此無恥,必定要疾言厲色嚴厲申斥她一番,要不也得自己跑了;可彷若不懂,她即不懂她老師這話無恥,也不懂為何不能讓人演示,要知道她們師徒二人畫美人,從來都是照著彷若的伴讀侍兒們畫的。
彷若慢條斯理來一句:“這有何難?”轉身邁著優雅的四方步走了,沒一會兒領進兩個人,一女一男,卻是她的一個侍從一個大侍。
這個侍從是外府管家的女兒,算是家生子,名叫典硯,這一年已經十七歲;那大侍卻是彷若從大街上帶回來的,喚做明珠,才過十五歲。這兩人一進門就見那個美貌的西席正在畫春宮,立刻就又羞又窘又惱怒,肚子裡直罵斯文敗類,嘴裡還不敢說,臉漲得通紅只低頭看著腳尖,不想彷若開口:“老師畫畫,沒人演示老畫不好,你們倆脫了衣服照那樣子待著給老師畫吧。”
什麼?那個衣冠禽獸做這樣的畫已經無恥到了極點,還要我們當眾行那苟且之事給人看?
典硯十分憤怒,她倒不怒世女,她怒那個不要臉的老師——此事非要告訴公爵大人不可,這麼個禽獸留在這兒非害了世女。
明珠膽小,只知道簌簌發抖,想著要做這等無恥下流之事,倒不如死了的好。他這麼想著,轉身就朝門框撞過去。
典硯正要斥責那禽獸,一見明珠這個動作,立刻先撲上去一把抱住;明珠只嗚咽:“典硯別攔著我,要讓我受那侮辱,還不如死了的乾淨。”一邊哭一邊掙扎著還要撞。
彷若一時傻了,她幹什麼了明珠就要尋死?
那禽獸老師也呆了一呆,忙也勸阻:“別怕別怕,不讓你們做那事啊,世女還小還不懂事呢,你們別怕。”
彷若不大樂意:“老師不是要畫畫麼?學生怎麼不懂事了?”
呃,這個……禽獸老師終於想起不妥了,怎麼著也不能當著這麼小的孩子畫這個,這孩子純潔得跟茉莉花似的,可別讓自己給帶壞了。
“這個是給大人畫的……咳,典硯你先帶明珠走吧,什麼也別說,記住啊。”
典硯誤會了,以為她說的大人是寧疆公,雖然還惱怒萬分可也不敢說什麼了,當下護著明珠回了彷若的園子,這一路已經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