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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不聽她解釋:“我不管蒙澤是不是人類,我也不管那倆傢伙想幹什麼,你就跟我說說那些人類是不是自願選擇蒙澤做伴侶的?這也太混蛋太缺德了,我非滅了他不可!”
馮寧寧皺巴著小臉,這事是混蛋加缺德,還讓人噁心:“是該滅了他,問題是現在咱們怎麼滅他;咱們現在還是太弱;唉,你還得努力,趕緊強大起來先!”
我也想強大呀,可哪兒那麼容易呀?是太弱,不僅太弱,還好多背後捅刀子的呢,天佑倒是換了人,這人是四皇女的人,靠佐羅馬賊的配合才拿到這個城守的坐椅,這次交易的糧食到是沒刁難,可依然還是派了不少人跟蹤,將來也是靠不住的。陳曦長嘆一口氣,唉,實力不夠只能讓人欺負。她仰著脖子琢磨琢磨,眼下也就能發狠,打是打不了的,她也不可能為了別的部族犧牲寧諾人和魯那人,現在還有戎須人;把解放全人類當己任?她清楚自己沒有那個的覺悟。
但是那混蛋會不會繼續劫掠人類去給蒙澤傳宗接代呢?也許可以想辦法說服豔金族剩下的人移民到寧諾或是絨須來,反正地有的是,就缺勞動力。
派誰去合適啊?
“沙曼吧,”馮寧寧說:“我去年跟沙曼去鳳棲,各族的大首領也都在,她們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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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進了鶴鳴,離城守衙門越來越近,二小姐的心思越來越放鬆;馬車卻沒停,一路向北,直出了城門;她又開始憂心忡忡:這是要去哪兒呢?難道是那個大公爵那裡?
她腦子急轉,立刻想起來,必定是天佑那個大公爵出賣了她們母女。原來那白痴公爵還跟息烽那城守有關係呢,那就是說她跟四皇女也有關係了?她懊喪,總以為自己能明察秋毫呢,竟然連這麼要緊的事情都不知道……可憐母親那麼大年紀,竟讓自己給害了……茨夏這一場無妄之災,不知道那大公爵打算怎麼處置自己。
但車子一路不停向北,早早就出發,很晚才停下;那些押解她們的人已經換了普通百姓服色,她跟她們搭訕想弄明白這到底是要去哪兒,她們要麼不理,要麼嘲諷她:“二小姐那麼聰明能算計的人,您自己算計算計啊。”
過了白砂河,她終於算計出來了,這些人必定是馬賊的人,這是要去她們老巢啊。千算計萬算計,其中一個目標不就是找到她們的老巢嗎?沒想到卻是這麼去了,唉。
不過二小姐到並沒特別憂心,因為這些人雖然沒善待她們,可也沒虐待她們,若不是那佐羅交代過了恐怕不會這樣;或許那佐羅是想先降服她在用她?想想那個人那脾性,也說不定,她若想在茨夏稱王必然需要人才,士子正是茨夏這個流放地最缺的人。
二小姐心裡又生了些希望。如果佐羅真是能成事的人,自己輔佐她也不是不可以,開頭必然是艱苦的,但是將來的收穫也更大。她撩開窗簾看看外面那些騎士,要是佐羅的手下都能象這些兵一樣,她成事的可能還是很大的,那麼是不是應該跟她討價還價,讓她想法子救了母親出來?
陳曦要知道二小姐的想法準會冷笑,我就是再缺人我也不要陰謀家。
對於如何審判這位二小姐,寧諾魯那包括戎須那些民眾的意見都完全一致:不論男女老幼一家子都處死,只不過在處死的方式上不太一致,從亂棍打死到活埋到五牛分屍,沒一個方法不解氣,當然,也沒一個方法不夠野蠻不夠殘忍。
陳曦到不會想殺了那二小姐的家人,不過想想那個破曉前的戰場,那些殘軀斷肢,那些大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年輕的男人年老的女人,陳曦也覺得就是亂棍打死她都不解氣。但是,作為一個領導者,她必須學會讓理智控制情緒,她必須注意自己的言行對民眾產生的影響,所以,株連是絕對不能允許的,亂棍打死也是不可能的,正如亨利·史汀生所說:“以莊嚴的態度對這些人施以懲罰,才與文明的進步協調一致,也才能對後世產生更大的影響。”
如何以莊嚴的態度施行懲罰,這真是一個極大的難題,陳曦只對商法粗通皮毛,而馮寧寧直接聲稱自己差不多就是個法盲。最後還是老辦法,發動群眾,正好各個地方各個單位都在為制訂基礎法律在討論,預備旱季到來的時候推薦代表們立法,乾脆把這個如何對待戰俘和戰犯的法律也一併討論了吧。陳曦只提了兩點,第一刑罰不可株連,第二允許親親相隱,即罪犯的三代以內血親,配偶有權保持沉默。
第一點眾人不理解,第二點馮寧寧不理解;陳曦偷懶,讓馮寧寧去給眾人解釋第一點,她再給馮寧寧解釋第二點。
“古往今來,普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