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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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緊張,有點激動,帶著掩藏的顫抖,他的聲音輕柔而清晰,他說:“我愛您,一直愛您,不管您比我大多少,不管您以前愛過誰;即使您從前不愛我的時候我也愛著您。”
她本能地想反駁,有麼?什麼時候?我什麼時候不愛你啦?我怎麼可能不愛你?我一直一直都愛你來的就是沒說。
但她居然沒反駁他,她居然覺得慚愧,這與她一貫的性情完全不符;不過,好吧,她是應該慚愧,不管怎麼說那事她有責任,雖然是他佔便宜了;不不,不能這麼算,實際上是她佔便宜了,要沒那麼一出她永遠也得不到他,所以她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等下,他說了,他愛她,一直愛她,不管她比他大多少,啊,那還計較什麼呢?還反駁什麼呢?
有什麼東西流過她的四肢百骸,暖暖的,讓她全身都輕軟軟的,她不自覺地微笑起來,心裡的喜悅要溢位來,腦子還是不太清晰她卻已伸出手去輕輕抱住他,嘴唇輕輕蹭著他的臉——慢點,還有個要緊程式;她用力抱了他一下,低低說:“快,去換褲裝,我們出去。”
她要幹什麼他不知道,可他的心是那麼的喜悅,以至於他的身體激動得有些抖;明楓低低應了一聲,穩穩神,腳步虛浮地跑出去;陳曦也有些慌亂,她忙手忙腳一通亂翻,找出一套白衣服換上,快步追出去;
明楓抖著手;這褲裝他只試過一次,還有那隻在前胸開扣的襯衣,他還不太習慣,他越緊張越穿不好,怎麼也扣不上那幾粒小釦子,急的鼻尖冒汗。
褲裝是陳曦專為魯那戰士團設計的,為了便於他們騎馬;因為棉麻都不夠挺括,陳曦又歷來重視儀表,就仿照歐洲早期男褲設計,長褲貼身裁剪,有一跟帶子穿過靴子用搭扣扣住,以保證褲子筆挺;因為沒有拉鎖,就用釦子替代,開口象二十年代的牛仔褲一樣在側前方,配上吊褲帶;上衣是小立領長袖襯衣,涼爽季節搭配短外衣,看起來十分漂亮又帥氣;結果所有男子都喜歡那樣子,都照著做。
明楓好不容易穿好衣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汗;他才一開門,就見陳曦在他門外團團轉,見他出來一把拉住,急急走向馬廄。
“來,上來。”她輕輕說,伸了手拉他上馬。
他們同乘一騎,這還是第一次,明楓不知道該把手放哪兒。
陳曦手向後伸,拉了他的手環住自己,輕夾馬腹;紅馬輕快地跑起來,明楓的手只虛搭在她的小腹處不曾著力,馬一跑他就向後一閃。陳曦回手摟他的腰,讓他貼近自己:“摟緊我。”
明楓圈緊她,她的發在夜空中飛舞,拂過他的臉,癢癢的,那癢卻又不象是在他臉上,而是癢在心上;她的體香淡淡的飄來,柔柔的,讓他身體發熱嗓子發乾,心又開始狂跳;他隱隱約約期待著她帶他去個遠點的地方,好把這旅行的時間延長;她卻已經勒了馬,停了下來。
無月的夜晚,星光漫灑,整個鴻蒙城都在一片銀色中;高大的戒碑在寂靜空曠的廣場上,在星光的輝映下顯出無比的神聖莊嚴。遠遠地下了馬,陳曦緊緊地握著明楓的手,走向戒碑。
明楓模模糊糊明白了她的心意;他從沒想過她會這麼做;他又是歡喜又是感動,不知怎麼得還鼻子發酸。
“來,象我這樣。”她拉著他的手,極溫柔地看著他,單膝跪在那戒碑前。
他毫不猶豫跪在她身邊;她依然那麼溫柔地注視著他,微微一笑,轉過頭去仰視著戒碑舉起了右手,她的聲音低柔而堅定,在夜空下輕輕迴盪:“上神,我願與明楓結為夫妻,從此後愛他敬他保護他,福禍與共,不離不棄,直到此身化塵;請您,見證並賜福我們。”
他也學她的樣子舉起了手:“上神,我願嫁與陳曦大人,從此後愛她敬她服從她,此身此心必與她生死相隨;請您見證並賜福我們。”
不不不,陳曦很想打斷他,我不許你跟我生死相隨,我死了你也得好好活著!你要不好好活著我生氣!
但是,在這個時刻,她什麼都不想與他爭辯;她拉他起來,再一次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摩挲,一邊細細看著他;她的目光如水,緩緩流淌在他的臉上,手指也隨著她的目光輕撫過他細長的劍眉,挺直的鼻樑,微彎的唇,優美的臉龐;他那麼美好,讓她移不開眼睛;她把他的雙手合攏在她胸前,祈禱一般輕輕說:“感謝諸神把你賜給我。”
夜風吹過來,微有些涼;明楓卻覺得周身都暖暖的,象泡在浴桶裡,輕飄飄昏沉沉的,讓他無力移動;她看他的目光象看著稀世珍寶;她說話的神情象是在向上蒼虔誠祝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