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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幹嗎還做馬賊啊?做假善人不就好了?
不過關於這個人有幾個不同說法,有人說這人是個極俊美極厲害的十八九歲白面板女子,有人說是個三十幾歲的疤臉女人,有人說是個精幹的二十多歲茨夏人。
只這第三個說法比較符合當日押糧那個統御的回報:那個佐羅是個淡棕色面板的茨夏人,穿著麻衣,臉上蒙著黑巾。
傳聞裡那位白面板的,服色極特殊。那個面板裝扮倒象那個小騙子。
真是她媽的,八十老孃倒崩孩兒,竟然栽在這麼個毛兒都沒出齊的小丫頭手裡,真是她媽的!
當初城守大人也是親自見了她的,還有城守大人的二小姐。這位二小姐是嫡出,人比那庶出的大小姐精明能幹的多,最得城守大人愛重。就連二小姐也錯看了那個小騙子,憑什麼到受責的時候就她一個?真她媽的!
其實要細說起來,不管是城守大人還是自己,都沒吃什麼虧,反倒是從那小騙子那裡賺了不少錢。說起來那孩子也沒騙她們什麼,她也不算栽了跟頭。可問題是誰跟錢有仇呢?
不過要細追究起來,她也算栽了跟頭,而且是跟城守大人一起栽了跟頭,因為那古籍,拿是拿到了,可找了好幾個大學問家,誰也不明白那裡面說了啥,有沒有說到那玲瓏水晶的事。
但是怎麼想也不對啊,那鐵器,難道說茨夏有人不需要鐵器?打死她都不信,就是城守大人也為這個納悶。
可這人怎麼就是不來呢?
翠花嘆著氣下了車。她一個二等管事,只管著一個酒家總覺得不過癮,原指望這回這麼個富貴生意攬進來,能升上一步呢,誰想到最後落下頓罵,真她娘背時。
她一進酒店,副管事立馬湊上來:“管事,大喜呀!”
翠花心說大喜個屁,大喪還差不多!呸呸呸!烏鴉嘴!
她無精打采抬起眼皮:“喜從何來呀?秀芝管事?”
副管事秀芝神秘秘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佐羅來了!”
翠花立時就跟剛打了嗎啡一般,把個虎眼瞪得要掉出來:“佐羅?哪兒呢?”
秀芝管事一臉我辦事你放心:“您別急呀,我已經把她們安排住下了。那佐羅說了,帶了另一種好東西來了,要拍賣,還要跟您再談一筆生意。”
翠花興奮啊,不成,先別興奮。低頭想想,人來了,那原來的生意跑不了了。是不是先去報告城守大人,免得有什麼事她再捱罵?問題是見不見的有了事她還是得捱罵,索性,先跟那佐羅見過之後再說吧。
她吩咐:“趕緊,讓人張羅席面,揀最好的,多來素食水果,我要宴請佐羅大首領。秀芝你也來,咱倆都巴結著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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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竟完全是真的!真有比男人還美的女人!還有那服色……
翠花站在前樓二樓上,看著那女子走出後樓。那女子看起來甚年輕,絕超不過二十歲,身材修長,容貌極美,白衣黑褲散發披肩,閒庭信步般走過院子往前來,不時側頭跟身旁身後四個人說著什麼,嘴角微翹著,神采飛揚。
這人,雖說什麼首飾都沒戴,衣服也不見半分華貴,可怎麼瞧著都,至少也是個世家大小姐,這個氣度……
“快著,跟我下去迎接貴客。”翠花說完,當先往樓下跑,秀芝後面緊跟著。
轉過一段樓梯,才下兩步,那人已經走上來,漫不經心看了她一眼。
翠花忙停了腳步,一時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這麼急著跑下來原本是為了表示對那人的尊敬,卻不想現在這個樣子居高臨下的……她正不知道說什麼好,那人已經走上來,將要擦肩而過之際側了頭,問:“翠花老闆?”那眼角看人的樣子真是傲慢的沒邊兒了,翠花卻無端端鬆了口氣,忙笑著作揖:“哎,是,是我,給大,大首領您問安。”
那人揚起嘴角微微一笑:“好,你也好啊?”
她這一笑的瞬間;凜然之色大減;雖然看起來依然有那麼一種屈尊降貴的意思;翠花依然立刻所有的緊張不安全沒了,忙伸手肅客:“好,好,大首領您請。”
進了雅間,翠花說了請,把那人讓到主賓位置。那人先說了句:“請原諒,我不慣跪坐。”就盤腿坐了。
跪坐主要是為了能藏起雙足挺著胸背,盤腿極容易彎腰含胸的不好看,又把腳露在外面不太雅觀,所以才沒人會盤腿。那人卻極自然,看著坐的懶散,後背卻依舊挺的筆直,倒讓正坐她旁邊的翠花覺得自己這個跪姿象是專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