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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王藝芳茫然地瞥了眼冷藏櫃裡的玻璃瓶,嘆息道,“看她不順眼吧,誰知道呢?”
遊程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不信嗎?喜歡一個人,固然不需要理由,有時候討厭一個人,也是沒什麼道理的。”王藝芳臉上,露出更加迷惘的笑意,“你知道嗎?我曾經暗戀過你。”
遊程冷冷地說:“我一點都不感到榮幸。”
“我沒想到,你們只是交往了短短的幾天,你居然對她感情如此深厚,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有忘記幫她報仇!”因為他這句話,王藝芳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近乎是用吼的說道。
遊程一怔,只聽王藝芳繼續說道,“既然你不肯放過我們,我們只好除掉你了。別怪我們心狠,都是被你逼的。”
“你在說什麼……”遊程的話沒有說完,驀然看到三條黑影從箱子後面鑽了出來,他倏然住了口。
是惠亞文、蔣慶峰和宋奎安。
惠亞文手裡攥著高爾夫球杆,蔣慶峰拿著把半尺來長的西瓜刀,連宋奎安,都拎著柄斧子。
遊程戒慎地慢慢後退兩步,一頭霧水地問道,“你們要幹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幾個怎麼會湊到一起的?!”
惠亞文冷眼瞧著他,陰測測地說:“死到臨頭,你還要裝傻。”
蔣慶峰也破口大罵:“少他/孃的裝蒜,羅凱奇他們都是你殺的吧?舉報我們的事兒,也都是你做的吧?”
宋奎安倒像是有點不敢看遊程,別開臉,低聲說:“這輩子,我只幹過兩件錯事兒,一件是和學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一件是隱瞞了他們的罪行。如今,事已至此,我只能繼續錯下去了。遊程,你別怪我。”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到底誰是殺害於婉的兇手?!”遊程的視線從他們臉上挨個掃過,冷冷地說,“你們在於婉的被殺中,究竟都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兩個於婉的同學,一個副校長,一個公安局副局長,嗯?”
“你知道也好,裝傻也罷,我們沒工夫跟你廢話!等你死了,到陰曹地府去問於婉吧。”蔣慶峰獰笑著,掄起西瓜刀,猛地跳起來,向遊程劈頭砍過去。
身子懸在半空中,他驀然張大了眼睛,心驚膽顫地想要後退,想要往回縮,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由於慣性作用,他的身體,還是向前撲去。
然後是“噗”的一聲,蔣慶峰晃了晃,沉悶地撲倒在地上,西瓜刀脫手而出,“咣啷”一聲,跌落到他旁邊。
他的胸口,偏左側位置,多了個黑乎乎的洞,鮮血正從洞裡泊泊湧出來。
王藝芳、惠亞文和宋奎安一臉震驚地盯著遊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遊程一直背在身後的那隻手,已經移到了身前,那手中握著一把黑亮的槍,槍口還冒著嫋嫋青煙。
顯然,這是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槍。
很少有人知道,由於特殊的身份,遊程曾經在特種部隊受訓兩年,並且跟著戰友執行過一些特別的任務——這也是葉析被綁架時,他能跳過父親,直接找人幫忙的主要原因。
他常年穿著長褲,只是因為他的小腿綁著槍/套,藏著槍。
當然,這件事是瞞不過羅修的。
遊程給羅修的解釋是,擔心遇到綁架什麼的,所以從特殊渠道給自己弄了把槍自衛用。
羅修自己也是個被人惦記的富豪,對此表示理解,也沒有多想。
王藝芳和宋奎安不清楚,惠亞文是個軍迷,特別迷戀槍/支器械,他當然認得出來。
遊程拿著的,是一把勃朗寧袖珍手/槍,長197毫米,重量900克,彈/匣容量13發。
老天,如果是滿彈/匣,就是說他還有12發子/彈。
上游輪時安全檢查很嚴格,蔣慶峰被停職後,佩戴的槍/械自然上繳了。但是,他透過別的渠道,又弄到幾把槍,卻都沒能帶上船。
這些同伴,包括宋奎安,其實都是惠亞文騙上游輪的,哄他們說有發財的好機會。
只有對蔣慶峰,惠亞文多說了一點點,告訴他發財的機遇也意味著有風險,能帶防身的武/器是最好不過了。
然而搭乘這艘豪華遊輪的闊佬委實不少,也就格外注意安全問題,準備好的槍/械根本沒法帶上來。
商量好誘殺遊程的計劃後,他們幾個分工協作,詳細勘驗了遊輪上的各處地形。選擇出最佳行兇地點,又在遊輪上辛辛苦苦找到最趁手的行/兇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