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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駱柯沒回應,笑得越發神秘,令葉析心裡毛毛的。
隨著他七繞八繞,沒過多久,前面寬敞平坦處,出現棟木製房子。
房前豎著根高高的黑漆木柱,柱子頂端掛著盞白色的防風紙燈籠。
高處風大,燈籠搖搖晃晃,燭火在裡面明明滅滅的閃爍。
“就算再怎麼沒錢,也不應該用紙燈籠吧?這山上到處都是樹,也不怕失火。”葉析詫異地說。
“你看清楚再說。”駱柯抬手敲了他個爆慄。
委屈地揉揉腦門,葉析使勁瞪大眼睛,��椎撓撓幕鴯獬某鮒降屏�纖母齪諂崞岬拇笞幀��敖┦�駝弧!�
像被凍住,他只覺得從腳底直往上嗖嗖冒涼氣,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不是要住在這裡吧?”
駱柯反詰:“不住這裡住哪裡?”
“可,可是……”
“有我這個正牌天師在,你怕什麼?”駱柯白他一眼。
葉析哭喪著臉小聲囁嚅:“可你也不是每次都靈光的,坐巴士時居然連鬼都看不到……”
他應該慶幸,駱柯沒聽清他的話,還在徑自往前走:“愛住不住隨你,赤柱峰陰氣很重,估計遊魂野鬼不少……”
口中說著,他的腳已經邁進低矮的門檻。
葉析忙三兩步躥了過去,殭屍客棧可怕,一個人留下更可怕,兩害相權當然要取其輕。
這家客棧年代很久遠,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門板居然卸了下來,靠在灰突突的牆壁上。
裡面光線很暗,老式原木櫃臺上,一盞煤油燈半死不活地燃著,有隻飛蛾固執地繞著燈罩轉來轉去,不甘心地自尋著死路。
杵在櫃檯後面的老闆是個六十開外的男人。
頭頂稀疏,兩鬢斑白,外貌極醜,滿臉菊花似的皺紋,碩大的鼻子很像捲毛獅子狗。
聽到腳步聲,慢吞吞抬起頭來,看到他們,露出吃驚的神色,冷著臉說:“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我們錯過了宿頭,沒地方可去。
夜深露寒,還請老闆行個方便,明日趕早我們就起程。”駱柯彎眉微笑,他外貌實在討喜,每當露出這種甜美的蠱惑笑容,鮮少有人忍心拒絕。
老闆果然遲疑,拖著遲緩的調子,為難地說:“你們是外地來的遊客吧?不知道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駱柯溫聲說:“不要緊,陽有陽關道,陰有陰間路,我們不會騷擾到其他客人。”
老闆沉吟,將燈罩拿起,那隻飛蛾終於如願以償落到火焰上,噗地一聲燃起股青煙,變成具焦黑的小小屍體,“啪嗒”跌落在櫃檯上。
葉析皺起眉頭,駱柯依然淺笑妍妍,彷彿什麼都沒看到。
老闆罩上燈罩,眯著眼睛細細打量他們一番,半晌,才緩緩說:“好吧,橫豎今兒沒有客人,就收留你們一晚,不過明日要趕早離開,我這裡陰氣重,你們多留,沒有益處的。”
“那是當然的。”駱柯爽快地答應。
老闆沒再說什麼,從櫃檯後一腳高一腳低地邁著拖沓的步子走出來,原來他是個跛子。
引駱柯、葉析來到左側第二間客房,老闆倚著門框,示意他們進去。
像客棧裡所有門一樣,這間房的門板,也被摘下來,虛靠在牆壁上。
葉析感嘆:“你們這裡習慣不用門嗎?看來民風很淳樸,都沒有盜賊啊。”
老闆愕然,望著他但笑不語,駱柯狡黠地彎了彎眉,慢條斯理地說:“門板後面是擱置殭屍用的。”
葉析趕緊往他身後縮了縮。
“不過,現在應該沒有。”駱柯食指抵著額頭好心的補充,“如果沒有被走腳的先生遺漏的話。”
知道他在故意嚇唬自己,葉析氣呼呼剜他一眼,可惜烏溜溜的清澄瞳仁實在談不上威懾,反而自動演繹出薄嗔的味道。
他的表情大大愉悅了駱柯,視線在室內徐徐掃過。
陳設很簡陋,簡直是太簡陋了,木稜格子窗上貼著雪白的窗紙。
牆上塗的是顏色發青的白灰,估計有些年月了,滿是斑駁的汙漬,象是孩童頑皮時的信手塗鴉。
牆壁下面是張簡單的原木床,說是床,其實也不過就幾塊木板和四根柱子搭成的,看起來就不太穩固的樣子。
上面鋪著漿洗得硬邦邦的土黃色土布被褥,令人聯想起醫院的太平間。
屋子正中央擺著木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