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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這也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應該誇他們太鎮定呢,還是感慨他們太冷漠?
“駱柯,好奇怪,怎麼會找不到傷者呢?剛才明明撞到人了。”他湊在駱柯耳邊,小聲說。
駱柯沒有抬頭,輕輕地說:“你還是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吧。”
“到底怎麼回事?”
“……”駱柯乾脆閉上眼睛,擺明了不會回答。
巴士又行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進入龍山,道路變得越來越狹窄,車子只能勉強透過,兩旁是密密匝匝的樹林。
北方的樹木粗壯低矮,如同那裡綿延起伏的群山。
而湘西的樹,就跟湘西的山峰一樣,細高筆直,昂然挺立,抬頭仰望都看不到盡頭,只是植被品種相對貧瘠。
樹下是零星纖弱的狗尾草和牛筋草,連朵野花都沒有。
繞過幾段曲折的“s”形山路,一塊巨石突然橫亙在前方,恰恰擋住去路。
猝不及防之下,司機反應還算快,忙急踩剎車。
輪胎與地面高速摩擦,發出刺耳的銳響,滑出了好幾米,才緩緩停下。
停妥以後,車頭距離巨石,不過半米左右。
饒是司機是個老手,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他的動作稍微慢一點……
他不敢再想下去,盯著巨石打量。
它的個頭實在太大,看樣子足有上千斤,憑人力是不可能搬開的——因此他也就想不通,它究竟是怎麼出現在路上的。
只好一邊暗自狐疑,一邊無可奈何地對駱柯他們搖頭嘆氣:“沒辦法,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
順著這條路過去,沒多遠就是赤柱峰。
翻過赤柱峰,就是臥不庫達。
天色不早了,晚上林子裡會有瘴氣。
這裡野獸不多,可偶爾也會有毒蛇出沒,聽說還有人見過蚨吻蝮,你們小心點。”
“蚨吻蝮?”葉析第一次聽到這個古怪的名字。
司機解釋道:“蚨吻蝮號稱是最毒的毒蛇之一,一滴涎水足以藥死十頭大象的。”
葉析不禁咋舌。
倆人向司機道謝下車,其他乘客也跟在他們後面,慢騰騰下了車。
葉析暗暗納悶,難道他們也都要去臥不庫達?這也太巧了。
車子鳴笛示意後掉頭,很快消失在山路轉彎處。
日暮西山,天邊一抹殘陽,殷紅如血——如血的絢爛,如血的輝煌,如血的慘烈。
繞過巨石,通往赤柱峰的是條紅土路。
和北方肥沃的黑土地截然不同,湘西是典型的石英砂岩地貌,連土質都是鍺紅色的,像被血液浸染過。
葉析覺得納悶,乘坐旅遊巴士的那些客人一直尾隨在身後。
每個人都保持著低頭弓腰的詭異姿勢,佝僂身子的樣子,活脫脫一排問號。
神情恭謹木然,邁著機械遲緩的步子,慢吞吞走著。
節奏整齊劃一,如同**那些向著哲蚌寺長途跋涉、虔誠朝聖的喇嘛,古怪極了。
明明步伐很緩慢,可和葉析、駱柯間的距離又不見得拉遠,始終維持著七、八米左右的間距。
越看心裡越發毛,葉析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山路狹窄荒涼,兩旁是桀驁不馴的刺槐和風姿颯颯的構樹。
周圍安靜得出奇,沒有鳥啼蟲鳴,甚至連一絲微風都沒有。
葉析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惶恐不安了,這裡只有他和駱柯的腳步聲。
身後那些人,從見面到現在,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包括腳步聲。
心裡頓時毛毛的,頭皮也跟著陣陣發麻。
沒有發覺他的異樣,駱柯指著峰頂,皺眉催促:“快點走,如果天黑還翻不過赤柱峰,就麻煩了。
我隨身帶著用雄黃粉制的藥丸,瘴氣和毒蛇還能應付。
可是,赤柱峰另一面的路,是沿著峭壁鑿出的盤山道。
只有半臂寬,稍有不慎,就可能失足掉進山澗裡,屍骨無存。”
葉析遙望赤柱峰,只見如倒插的劍柄,直入雲霄,讓人望而生畏。
他惶然轉頭,那十幾個古怪的客人,依然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保持著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姿勢,整齊劃一的動作,依舊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怎麼形容呢?一群提線的木偶,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冥冥中操縱著?
這情形,怎麼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