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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山上起了風,開始變冷。時間不長,外面是狂風大作,南驚天披著毯子,躲在石頭縫裡,並不感覺冷。石外的狂風呼呼作響,石內溫暖如春。南驚天這個愜意啊,伸伸懶腰,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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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臉上涼涼的。睜眼一看,原來天上開始下雨了。不多時,大雨如注,順著石縫嘩嘩往下流。南驚天渾身溼透了,石頭裡積滿了雨水,眼看就過了膝。南驚天痛罵一聲“倒黴”,把包裹收拾收拾,從石縫裡爬出來,剛露出個頭,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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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也太大了,滿山都是雨水流成的小河,舉目四望,到處都是光亮亮一片的大水。風也開始大了,雨借風勢,吹到臉上那叫個疼啊。雨水淋得南驚天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身下的石縫裡全是水,他整個人頃刻就浸泡在水裡。
南驚天又冷又乏,手腳幾乎麻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藏身的這塊大石開始搖晃,越來越厲害。不好,他順著水勢勉強往外爬,剛出那石頭,就聽見咯嚓一聲,那塊巨石居然四分五裂,一大堆碎石順著山坡往下滾,轉眼就不見了。
山坡上全是水,根本就站不住。南驚天被風吹得連滾帶爬,手腳並用。這時候一個大風,把他吹了一跟頭,站立不穩,他一下落入身旁的“鬼鍋”石坑裡。
南驚天求生慾望極強,眼明手快,一下抓住石坑邊緣。水往低處流,這話是一點不假。大量的雨水灌入石坑中,坑的邊緣都快成小瀑布了,南驚天這罪遭大了,身處急流之中,眼睛睜不開,氣喘不上來。而且這石坑內陰風陣陣,冰冷刺骨。堅持了一會,他手上實在沒了力氣。南驚天腦子一沉,完了。
意識剛一鬆動,手就使不上勁,整個人掉入了石坑之中。南驚天就這樣消失在黑濛濛的深坑裡。
花島島口。
幾個穿著綢子長衫,戴著水昌眼鏡的打手歪叼著煙正站在小碼頭上,冷眼看著將要靠島的花船。
船公撐著長長的船竿,控制著小舟靠了岸。老船公搭上舢板,然後提著酒壺坐在艙邊,悠閒自得地喝著。船上的十個人排成一溜長隊下了船。
打手們腰上都彆著黑槍。每個人目光冷酷至極,盯著來客一個個地打量。領頭的打手四十歲上下,臉上一道長疤從眼角直接掛到嘴邊,極為兇惡。這傢伙眼睛極毒,只要是人從他眼前走過,做什麼職業靠什麼吃飯,猜得那是八九不離十。
現在民國各政府都大講文明之風,掃除娼妓勢在必行。當地許多窯子都被查封了,花島也是岌岌可危。幸虧花島後臺較硬,要員和日本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兒。但現在形勢實在是太敏感,花島上派了許多打手和士兵,嚴加看管進出的客人,而且花島還有個老規矩,不準女人上島。都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兒,上個女的算怎麼回事。
胭脂氣加上火藥味,讓這裡充滿了病態的詭異氣氛。
領頭的打手看見最後一個客人似乎有些古怪,帽簷壓得低低的,又帶著一副大墨鏡,根本就看不見臉。
領頭的打手跟手下人說:“看見那人了嗎?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個好東西,我得盤問盤問。”他自己就是個禿尾巴狗,還說人家不是好東西。
那打手走過去一把攔住客人,沒說話滿臉先是邪笑:“這位先生來找姑娘啊?”
那人抬起頭來看了看他,沒說話,嗚嗚幾聲,點點頭。
打手笑著說:“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花島的規矩是每個上島的人必須露出全臉來,先生不要讓我們難做。”
那人沒說話,只是用手比劃了一下。
打手歪著嘴說:“朋友,我怎麼越看你越像個女人呢?嘿嘿,我們這可不讓女人上島。”說著,口氣變得異常嚴厲,一股火藥味:“把你帽子和眼鏡都給我摘了。”
那人愣了片刻,一張嘴竟是沙啞的男聲:“我不知道規矩,我不是女人。”
幾個手下人笑了:“大哥這次算是走了眼,人家是男人。”
打手把嘴裡的菸頭吐出:“你們懂個屁!女人只要多吃點辣椒,把嗓子辣啞,聲音就和男人一樣。朋友,你自己動不動手?你要是不動,我們就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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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伸手給打手們看:“各位,你們看,我指節這麼粗大,怎麼會是女人呢?”
領頭打手說:“不是女人,你怕什麼?朋友,我們也是例行公事,不要讓我們為難。”
那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