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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輕吟,卻猛的想起馬兒還在方才路過的大街之上,忙又快步向回走去。待到街上,舉目四望,哪裡還有白馬的影子。
想起馬揹包袱中,銀兩衣物尚在其次,只是白衣人的摺扇和娜婭硬生生送給自己的匕首,此時均無蹤可覓,心下懊悔不已。他急匆匆間,忙拉住路上數人詢問,只是眾人或抽身閃避,或搖頭只道不知。
傅天無奈,站於長街之上,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正不知所措間,遠見一名男子,二十多歲的年紀,一身店夥打扮。他快步走到傅天面前,躬身行禮:“傅公子,小的是這謫京城中聚仙樓的夥計。一位白衣公子已在小店中相候多rì,請公子前往一聚。”
傅天聽聞,心中一窒。卻不知面前這人,如何認得出自己。當下心中,不由加上了幾分小心。
見傅天面帶異sè,那男子微微一笑,自以為傅天仍在擔心馬匹行囊之事,復又言道:“公子莫怪,是小的疏忽了。寶駒此刻已至小店後院中,自有上好草料伺候。公子隨身所帶之物,並無遺失,此時也俱在小店之中,請公子移步。”
街旁,一座二層小樓之中,一位老者正背身負手而立。身後一人,衣著打扮,均與常人無異,若行走於鬧市之中,極為尋常。那人雙手垂於身側,低頭輕聲言道:“果不出主人之料,傅天已應約前來謫京城中,此刻正往聚仙樓而去。”
“其間可有枝節?”
略帶沙啞的聲音,卻另有一份不怒自威。
“傅天入城後,曾遇一乞丐,應在十六、七歲上下,顯見是女扮男裝。後將傅天誘入小巷之中,兩人於巷中相對數招,卻皆為試探,均未下殺手。但仍可判斷,那乞丐十數招內,應不落下風。”
“恩?”那老者沉聲言語間,令人頗感壓抑。
“那小乞丐使峨眉雙刺,自稱姓莫,只說自己喚作‘莫乞兒’,卻未通名……”那人略一沉吟,又接著說道:“她曾問傅天,是否姓傅名遠……”
那老者,似乎並沒有在意下面的言語,仍是負手而立,眉宇間隱隱有思索之狀:“莫乞兒……莫乞兒……”
昔rì“萍蹤劍”莫清楓,育有一女,名喚莫琦兒,與這“莫乞兒”其音相諧。莫清楓雖為男子,但武功路數,身形劍法,卻皆走輕靈一路。這莫乞兒又以峨眉刺見長,難道這其中……
老者只是思索著,伸出右手,並兩指為筆,在牆上不停的虛划著。
但莫琦兒之母生下她時便已難產而逝,莫清楓悲痛異常,其後便難覓蹤影,此事武林皆知。後莫清楓殞命於傅家莊中,其女年不過兩歲……如這小乞丐果真為莫清楓之女,武功又能與傅天有一拼之力,難道是莫清楓之父“松竹子”莫遜將其撫養chéng ;rén,又重涉江湖……
那人一直未曾抬頭,見老者不語,試著問道,“主人,此女身上頗多疑點,是否設法將其擒獲?”
那老者並未回身,只是將大袖一展。
“不可!此女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武功造詣,其背後必有高人指點,不得輕舉妄動!你先下去吧,若有異狀,不分鉅細,隨時報來。”
有那店夥計引路,不必費神,傅天已至聚仙樓門外。此刻天sè已暗,長街之上,店肆之中,早有燈燭。傅天更嘆於謫京繁華之氣,與之前途經之處,竟大不相同。
他略一仰頭,看著店門上三個大字,雖無落款,但仍可見必是大家手筆。三個字乍看之間中規中矩,但如細觀之,行筆之間氣勢激盪,開合自如又斂於無形無際之間,更是隱隱見有金石之氣逼散而出,令人胸中自有一份暢快淋漓。
那店夥計又是躬身一禮:“白衣公子已在三樓雅間設宴,請傅公子移步高升,小的失陪。”
傅天微微一笑,衝那店夥計頷首為謝。隨即略整衣衫,朝樓上走去。待到三樓之上,才知偌大地方,竟只有雅室三間,餘皆為露天之臺,令人眼界豁然開朗。憑欄望去,遠方湖水如墨,似與天接;斜陽晚照之下,水波燦燦,粼粼金光,富而不媚,貴而不俗,氣勢磅礴。
遠處又有山巒起伏,湖上倒影,隱約可見。若細看山水之間,似略帶氤氳之氣,直教人心曠神怡。
“在下已在這聚仙樓中,相候三rì,今終盼得傅兄弟前來,心中好不歡喜。”傅天正出神間,卻聽身後有人朗聲而語。
他轉身看去,只見一男子立於一丈之外,一襲白衣,身材頎長,手中執一柄短簫,白玉無瑕、晶瑩剔透。
“傅兄弟觀此美景,頗為出神,可見必是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