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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初入江湖之輩,名聲淺薄,怎會又與這許多成名之人扯上關係。
傅天這樣想著,一個一個的疑惑卻不斷的湧上心頭。茶棚之中,娜婭與自己一面之緣,卻不吝以所神短匕相贈;古無軒遺扇留箋相約,讓自己來赴這聚仙樓之筵;剛入謫京城時,那個女扮男裝的小乞丐,莫名其妙的出手相試,又問自己是否姓傅名遠。
是了,還有那店夥計,在長街之上,眾人之中,為何一眼認出自己,還以“傅公子”相稱?古兄輕身功夫jīng妙,若於茶棚之中聽到自己和娜婭交談,知道自己姓名也未可知……但,古兄又如何得知自己那時已到謫京城中?
一個一個疑問一齊襲來,讓傅天覺得頭暈目眩。他起身下床,從壺中倒出一杯清茶,仰頭喝了個乾淨。一絲涼意,順著喉嚨直到心間,靈臺中也似有了一份清明。
他猛地想到,三年之前,太虛山中,師傅竟不辭而別。只是留下書信一封,言明此後三年當勤練武功,不可稍有懈怠。三年之後,可下山行走武林之中,但如有事關“玉”字,必三思而後行,不可莽撞。
難道,這一切都還自己的身世,有著莫大的關聯?
御龍珏、斷玉軒、玉帖,或者……還有一個楚玉璇,為何師傅之言竟能一語成讖,自己總與這“玉”字糾纏不清。傅天搖了搖頭,百般無奈中,便不yù深思。他坐在桌旁,順手拿起玉帖,接著屋內燭光,細細的觀賞起來。
那玉帖雖是jīng琢美玉,卻也無甚特別之處。只是做工極為jīng巧,必是難以仿製。可見這斷玉軒中,事事透著不凡。傅天無意中將玉帖翻轉,待看到背面只時,心中駭然之意大盛,不覺間,後背已是冷汗淋漓。
他像發了瘋的一般,將隨身包袱扯開,一下子擲於床上。一塊環形美玉,缺口之處細膩光滑,從包袱中猛的滑出,落於枕側。傅天此時,甚至不敢去動那塊自幼便不離身邊的美玉。
良久,他定了定心神,才用微微顫抖的手將那塊美玉拿起,另一隻手握緊桌上玉帖,湊於燭光之下。
反覆觀看之下,那玉帖背面的圖案紋路,竟和自己所攜玉佩,毫無二致。
傅天瞪大了雙眼,半晌,一動也不能動彈。
還記得自己十歲那年,師傅將玉佩遞到自己手中,卻沒有再說什麼,只讓自己好生保管,無論如何不得遺失。自己不解其意,數次向師傅詢問。
最終師傅才將原因娓娓道來,原來這玉佩竟和自己的身世大有關聯。自己的父母早年因故離去,不能親自將自己撫養chéng ;rén。而這塊玉佩則是父親當面交與師傅手中,只因其上紋路大有異常,rì後若能相見,足可為證。
然而此時,這玉帖之上,竟有著與自己玉佩相同的圖案,這讓傅天心中大覺驚異。難道這斷玉軒,竟和自己的身世有所聯絡?而楚玉璇差那位病婆婆送來這塊玉帖,究竟是因這斷玉軒中另有玄妙,還是因為她……她也知道自己身世的蛛絲馬跡,故而刻意為之?
傅天左思右想,不得要領,今夜註定難以入睡……
斷玉軒另有後堂,其中一片yīn暗肅殺之氣。此時燭火搖曳,閃爍之間,令人心神難定。
只見正中首座無人,柳玉瑤在堂中,也只是坐在右手邊第一位之處。在她對面,是一位玄衣老者,年近花甲但眼神極為矍鑠。一張古井不波的面容,似乎永遠都不會有什麼表情。
“郝伯,明rì又是玉緣之會,玉帖之事,此次又是如何安排?”柳玉瑤輕啟朱唇,柔聲問道。
“明rì之會,共備玉帖一十七方。”郝伯坐在那裡,紋絲未動,只是沉聲說道,“九方贈與城中米糧之商,五方贈與風雅才俊。另有二人,胸中乾坤縱橫,學識不凡,適逢遊歷至此,也著人各以一方贈之。餘下一方,此刻已在傅天手中。”
柳玉瑤聽言,施施然站起身來,在堂中慢踱幾步,嫋嫋婷婷,風姿綽然。堂中燈火雖暗,但仍難掩其麗質天成,月貌花容。其年不過二八,細眉、星眸、瑤鼻、櫻唇。面上雖不施粉黛,卻是吹彈可破,自有嬌豔。
她身著白衣,外罩輕紗,素麗清雅,直如芙蓉出水,又似廣寒謫凡一般。肩若削成,腰如束素,多一份則略感豐腴,而減一分又稍嫌纖弱。數步之間,舉手投足,頗有大家風範。
“傅天若得玉帖,此刻理應察覺其中有異。明rì我若與他相見,更須多加小心才是。”柳玉瑤輕聲說道,寥寥數語,如涓涓細流,柔而不嬌,悅而不媚。
“稟小姐!”正說話間,一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