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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冷妃中的黑馬,宓妃當之無愧。
有言云敵不動我不動,現在宓妃動了,你又待如何?
事實證明賀蓮臣是個好獵手,宓妃是動了一下,可賀大爺還是按兵不動,依舊過著忙碌皇帝和偶爾調戲我的生活。日子就那樣嘩啦啦的流淌著,淌的我都懶得去思考這兩人該怎麼動時,終於有人動了。
這次動的還是宓妃,而且動的還是個人。而這個人呢,很不巧的,就是區區在下我了。
話說某日白天時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然後晚上時也是夜風颯爽透涼沁心。我脫了衣服上床睡的酣甜,可不知何時卻被腹內一陣絞痛給痛醒。那種痛就像是肚子裡所有的腸子都被人像擰衣服那樣擰了起來,我努力的想喊出聲卻只能吃力的喘氣,以求減弱腸子快要斷掉似的疼痛。我感覺渾身都迅速的冒著冷汗,而後便使勁的咬著舌頭期望能精神些,但最後的結果是昏了過去。
後來的意識迷迷糊糊,似乎聽到了有人怒吼,接著有人說“是食物中毒,幸好發現及時,遲些的話恐怕公公要咬斷自己的舌頭了”。
我鬱悶的想著我才不要做個沒舌頭的人,到時連舔個牙都比登天還難。
有人不斷輕啄著我的臉頰和唇瓣,大手牢牢握住我的,低沉的聲音帶絲溫柔的道:“阿藍,不疼,我在這裡。”
“我在這裡。”
可是……你又是誰?
五一章
我醒來感覺身子有些乏力,爾後便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起了呆。
我不知別人孩童時期有沒有玩過這樣的遊戲:被人從身後忽的矇住雙眼,而後聽人或神秘兮兮或故作玄妙的問:“猜猜,我是誰。”
好吧,我坦白,其實我玩過,無論是在那被淡忘的過去還是在冷清的皇宮,我都玩過。自然,我是那個被人矇住雙眼的人。幼年時皇姐和蘇祁對於這種無聊的遊戲執著並且樂此不彼著,非要從我呆滯無起伏的語調裡得出他們要的答案才肯罷休。我其實非常迷茫,我不懂他們這樣玩的樂趣何在——他們果然是身心健康的孩子,而我,明顯是屬於不正常的。
宇文睿或許也歸不上什麼正常類,除了扮演著優雅高貴的宇文大公子和偶爾整治我這個可憐小表妹,他似乎沒有任何其他的愛好與興趣。這使得我一度懷疑這個內斂腹黑的清俊男子是否也是個穿越種族,然後在日積月累的觀察中我失望的發現,他只是一個早熟的俊美小公子,僅此而已。
人是種奇妙的生物,他們個個獨立並在性格上有千億不同,但在習慣上卻存在著共性,就比如,每個人都擁有著一個秘密基地,如同皇姐最喜歡的那個花園一角,如同蘇祁最留戀的那個高山亭子,如同賀蓮臣帶我去的那個瀲灩湖泊,也如同宇文睿歡喜的那個荒涼小山頭。
是的,你沒聽錯,宇文睿最喜歡的地方是一個非常冷清荒涼的小山頭。那裡沒有動人的景色,沒有芬芳的花香,沒有窈窕的姑娘,更甚至那裡沒有象徵著朝氣的活物。
那裡異常荒涼,他卻情有獨鍾。
既是他的秘密基地那我去的次數定然是不多,算起來我每年也只跟他去一次那地方,而那一次定是他的生辰之日。宇文睿生辰那夜我定是留宿於將軍府,他總是趁著夜黑風高之時帶我偷溜出府,然後抱著我吹著夜風看一晚上的星星,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
有一次不是他的生辰可是他也帶我去了那個地方,那一天是他母親下葬的日子,他整日蒼白著一張清雋的俊臉,薄唇勾著淡淡笑意,而眼裡藏著的卻是無限悲涼和深沉。
我知道他的不快樂,可我卻無法做些什麼,你看看,我顯得那樣無能,明知別人的哀傷卻無能為力,只因我不是他,所以不能感同身受。
那晚宇文睿的雙手比平常還要冰冷的多,他將我緊緊摟在懷中似要嵌進身體裡,面上卻是一片漠然。
我仍是安靜的側臉看他,不出聲言語也不準備打斷他的深思。突然間卻恍惚看他微微勾起薄唇,斜勾的眼角含笑,在銀色的月光下韻如韶華。我感覺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蒙上我的眼睛,接著便是他淡淡的附在耳邊發問:“阿藍,我是誰。”
他問:我是誰。
明明是含笑的眸子,明明是清淡的語氣,明明是熟悉到不行的歡樂臺詞,可是為什麼我只覺得心底一陣發空。
我反手撫上他的臉蓋住他的眼睛,憨憨笑道:“猜猜我是誰。”
宇文睿低笑了一聲,卻無任何溫度,“笨丫頭,明明是我先問的。”
我仍執著的問道:“表哥,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