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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一本英文原著,我也不知道他哪個寢室,你幫我給他一下吧。”說著從包裡拿出一本珍藏版硬殼書,精緻的封皮讓人不自覺就能想到身前這人。
“好的。”張恆尋笑著接過。
面目友善地和魏晨哲道別,自己卻在會寢室的路上繞了遠路。
楊柳廕庇的小道崎嶇不平,情侶依偎在湖邊。不知為何,看到這景象就會不自覺想到石櫟和魏晨哲,手裡的書是自己多麼厭煩的東西。
初學者吹出拙劣的笛聲,尖利的聲音割傷他的神經。他努力保持理智,不想被妒忌吞沒,但是做不到,容忍不下。
他想把書扔進湖裡,埋沒在沒人會去在意的細節裡面。或許不理智只是這一瞬間,他舉起手,書中掉出一個信封,理智又剋制住他。
這是石櫟一直期盼的。
他一直想得到的。
既然他根本就不會選擇我,為什麼我還要自私地把他牢牢抓在身邊。
為什麼我要小人到不肯成全他們。
石櫟,你希望我怎麼做?
楊柳剛抽出新枝葉,被風溫和吹起,拂過張恆尋眼前。
真正和石櫟內心親近的人,或許真是那個人,不是自己。
他彎腰撿起那信封,顧不得什麼隱私秘密,直接拿出裡面的信紙。
淚水會湧上眼眶,會濡溼臉頰,只因為想到他見這封信便會心動,便會離開。
我不能放你走,石櫟,我真的不能放你走,我不想放你走,我會瘋的,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會瘋的!
拿著信的手不停顫抖,把信塞進書包最裡層,書還留在手上。
“你怎麼啦?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他一回到寢室就看到石櫟熟悉的笑容,“哇——不會是想家了吧~”石櫟捶捶他肩膀,戲謔說道。
“滾。”他拍開石櫟的手,又把手裡的書遞給石櫟,“魏晨哲給你的。”
“什麼呀,送書給我就送書給我嘛,何必拿別人當藉口呢,我又不會拒絕你~”石櫟還是一臉痞氣。
“真的是魏晨哲給你的!我在展廳遇到他了。”張恆尋不想多說,直接把書放到他書桌上,“我幹嘛要騙你啊,我給你買的話不會是英文原著,因為你根本看不懂嘛。”說完攤攤手,做出無奈地樣子。
石櫟沉默了。是開心的沉默,嘴角上揚著。
石櫟,什麼時候我才能送出你心儀的書?
信一直藏在張恆尋包裡,一直停留在那個讓人懺悔的時光。
在那天之後,張恆尋也會偶爾看到魏晨哲等在宿舍樓下,他偶爾會打招呼,偶爾會被問道“石櫟他,最近怎麼樣?”他偶爾也會回答“他最近心情好像很不錯,我們在做新模型,對了,那本英語原著,他快要看完了。”
畢業
張恆尋自知自己從大一到畢業這四年,從未有一刻是能將石櫟身心都留在身邊的。
或許他的目光會在設計圖紙上,或許會在自己身上,但是總有些東西在別處,多半是因為那一瞬間感到自己是被在乎著的,多半是因為自己還在追求自己曾經幻想過的美好。
石櫟這個人,或許從來就不屬於任何人,或許任何人都留不住。就像所有偉大的冒險家一樣,不願臣服在被愛著的懷裡,固執地追求自己最愛,寧願流浪。
快畢業時,兩人到同一家公司面試,雖然被分配到不同部門,但兩人都對這家公司有著默契的想法——我要進這家公司。問我原因?或許是因為他也進了這家公司吧。
“幫我拍照!”石櫟把相機遞給張恆尋。
張恆尋笑著接過,戴上學士帽的那一瞬間,張恆尋總覺得什麼東西變了,自己變了,石櫟也變了,或許從很久之前就開始改變了,只是當事人後知後覺。
照相機把石櫟的笑容表在螢幕上,石櫟變得更灑脫,變得更堅強,變得懂得把最愛藏在心裡當標本,而不是一個勁新奇地享受。自己變得虛偽,變得像個演員,所有歇斯底里都藏在心裡,人皮面具微微笑著。
“我們一起拍一張,然後我給我媽寄一張回去。”石櫟把相機遞給另外一個同學,“幫我們兩個拍一張。”
兩人把畢業證書舉到胸前,當然,還有獲獎證書。
“你幹嘛要把我們兩個的合照給你媽寄回去?”張恆尋看著拍好的照片。
“我一直跟她說我又一個很二貨的室友。”石櫟說這話竟然沒覺得哪裡不妥。
“難道你一直覺得我和你相比……我比較二……?”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