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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室與沙龍室之間的房門被猛地推開,與此同時,一個人叫著我的名字。
“中也……”
“玄兒。”
“哎呀,你在這裡。”
玄兒衝進屋裡,跑到我身邊。我合上書,放回原處,在混亂的腦子裡,思考著剛才看到的那個名字(啊,那究竟是怎麼……)。
“玄兒,怎麼了?”
玄兒氣喘吁吁,似乎來告知什麼緊急情況。
“怎麼了?發生什麼……”
“過會兒再解釋,你能跟我來一趟嗎?”
“可以,但是——”
“我一個人無能為力,需要你和野口醫生的幫助。”
“到底怎麼了?”
“畫室!望和姨媽她……”玄兒轉身朝外走去,“情況有點不對,弄不好又出麻煩事了。”
3
當時是下午7點l0分。
在沙龍室,與野口醫生會合後,我們兩人跟在玄兒後面。玄兒衝出沙龍室,跑向主走廊的左邊——西面方向。望和的畫室的確在盡頭右側——與西端邊廊交匯的地方。白天,美鳥和美魚曾說過,我記得很清楚。
到底“情況怎麼不對了”?到底是什麼“麻煩事”?
跑在昏暗的走廊上,我感覺躁動不已,有點頭暈目眩。
等我們跑到畫室前,玄兒還沒說話,我就注意到了那裡的異常。
在主走廊和邊廊交匯的牆邊,本來放著一個青銅像——就是一個半裸的女性身上纏著幾條蛇,一人高的青銅像。現在那尊青銅像橫倒在黑地毯上,其上半部分正好堵住了畫室的門。
“剛才我從二樓下來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情況。”玄兒向我們說明著,“正如你們看到的,這扇門只能朝外開啟,在這種情況下,門就開不了。我朝裡面喊了幾聲,但是——”玄兒將目光從腳下的青銅像移至黑門,“不管我怎麼叫,裡面都沒有回應。”
“望和夫人在裡面?”
聽到我的問話,玄兒暖昧地搖搖頭:“我無法肯定。她除了到處尋找阿清外,就多待在畫室裡。這是肯定的。”
“這個青銅像好重。”
“我想獨自抬起來,但它紋絲不動。所以我就到處找人幫忙,正好找到你和野口醫生。”
“原來如此。”
“是誰把青銅像弄倒的?”野口醫生站在我身邊,看著倒在地上的青銅像,“這玩意不會自己倒下來:前天地震的時候,它也沒有倒下來。”
“是呀。只能認為是有人故意把它推倒的。這青銅像是偶然堵在門口,還是有人故意這麼幹的呢?”
“說不定——”野口醫生環視周圍後,說起來。一陣酒氣掠過鼻子,我不禁皺皺眉頭,“或許是伊佐夫乾的。”
“伊佐夫?”玄兒覺得納悶,“他為什麼要那樣?”
“剛才——中也君待在圖書室裡的時候,伊佐夫到沙龍室露了一個臉。”野口醫生回答,“他又喝醉了,他好像鑽到地下的葡萄酒窖,獨自灌了不少……雖然話很多,實際上已經酩酊大醉了。他一隻手拿著葡萄酒瓶,獨自在那裡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過了一會兒,又出去了——你在圖書室裡,沒有聽見嗎?中也君。”
我搖搖頭。當時我正全身心地記錄疑點,可能沒注意到。
玄兒聳聳肩:“然後呢?”
野口醫生繼續說下去:“當時伊佐失說過這麼一些話——教育了迷途的羔羊;教訓了討厭的蛇女。”
“蛇女……”
玄兒摸摸尖下巴,再次將目光集中到腳下的青銅像上。
“是吧——好了,是不是伊佐夫乾的,暫且不提,我們先想辦法把這個抬起來。”說著,玄兒自己蹲在青銅像旁邊,“幫個忙。野口先生,還有中也君。”
玄兒和我將手伸到銅像的頭部和肩膀下,野口醫生則將手伸到銅像的腰部下,同時施力。雖說三個人,但也不是輕而易舉,中途,我們還喊著號子,齊心協力,總算讓它回到原來的位置。銅像的側面有一大塊傷。那銅像相當重,倒地時的衝擊力也非同小可。如果仔細檢查,可能還會找到其他傷痕。
“哎呀,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那時,走廊斜對面的門開啟了,一個人走出來,是浦登徵順。對面的房間是他的書房,這也是白天美鳥和美魚告訴我的。
“又出了什麼事?”
看見我們三個人聚在這裡,誰都會覺得非同尋常。徵順合好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