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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在場,但後來聽鶴子講了。其他人又如何呢?宏戶和野口醫生、徵順姨父一起,將蛭山從事故現場抬到房間,他在近距離看到了傷者的情形,肯定不難看出蛭山已經危在旦夕了。那個叫江南的年輕人也看到了,他在東館的走廊上,目睹了蛭山的慘狀。至於他是如何判斷的,那就比較微妙了。還有……”
“我記得昨晚自己曾對伊佐夫說過。我說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經過,當時,我還告訴他蛭山似乎沒救了。”
“是嗎?”玄兒點點頭,又慢慢地深吸了一口已經變短的香菸,“剩下的就是美惟姨媽、望和姨媽、美鳥和美魚、阿清、慎太、鬼丸老以及茅子表舅媽。現在,在這個宅子裡,有可能不知情的就是這八個人。”
“也有可能從其他人那裡聽說。”
“是的。但是關於‘是否知道蛭山危在旦夕’這件事,再去一個一個問,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罪犯肯定會撒謊說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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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我目前所能想到的。中也君,你呢?看你的反應,你的想法似乎和我並不完全一致呀?”
我從搖椅上直起腰,在襯衫口袋裡摸索著,拿出剛才一直想抽的一根根菸。
應該沒事了——我無聲地在心裡嘀咕著。其實也不會覺得好抽,但心神都需要某種鎮靜效果,所以還是想抽。我的煙癮還不是非常大,還沒有達到“中毒”的地步。
我借用玄兒放在書桌上的打火機,點上火,沒有坐回搖椅,而是坐到書架前面的椅子上。我輕輕地,將菸灰彈進旁邊小桌子上的菸灰缸裡,看著玄兒。
“我考慮的和你截然不同。”
“是嗎?你是什麼想法?”
“玄兒,我覺得你剛才的想法的確合乎邏輯,簡明清晰。我無法堅定地反駁你。但是——”我苦著臉,舌頭感覺到菸草的苦味,“我覺得還有一種解釋,和你的解釋一樣,很合乎情理。這種解釋能將兇犯乍一看沒有意義的行動顯出意義來。”
“哦?”玄兒探出身子,“那我一定要聆聽高見,福爾摩斯先生。“
“請別拿我開玩笑。”我一本正經地瞪著一玄兒,“在我說出這種解釋之前——我有件事想問你,或者說是確認。”
“什麼?”
“鬼丸老告訴我,在18年前的‘達麗婭之夜’這個宅子裡發生兇殺案。案發現場就在西館一樓,現在的那個‘打不開的房間’?”
“原來你說的是那件事。”玄兒顯得有點吃驚,“是鬼丸老說的?什麼時候說的?”
“昨晚,宴會中,我去上廁所,出來的時候走錯了,想進入宴會廳正下方的那個房間。當時,給我帶路的鬼丸老趕到了。”
“原來如此。”
“聽說浦登玄遙被殺害了。當天晚上,浦登卓藏在另一個房間裡自殺了。兇犯雖然沒有被抓住,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我想確認一下,有回事嗎?”
玄兒和剛才一樣,將下巴放在交叉的雙手上,但是剛才一直盯著我的眼神移到了桌邊上。
“的確有。”他的聲音一下子低下來,“那是18年前了,當時我才九歲。你也知道,我喪頭了九歲之前的記憶。”
“是的。”
“的確有那件事,而且我也知道是怎樣一個情況。但這些並不是我記憶中的事情,而是別人告訴我的。”
“明白。”
我點點頭。把抽了一半的香菸的過濾嘴咬得變形了。我把香菸擱在菸灰缸裡。
“我是這麼考慮的,蛭山身負重傷,性命危在旦夕。於是兇犯產生了某種恐懼。”
“恐懼?”
“是的。這是我的想像,也許蛭山知道兇犯不為他人知曉的秘密,兇犯覺得如果他在臨死前,走漏風聲,可就糟了。兇犯肯定有這種擔心,為了以防萬一——”
“殺人滅口?”
“是的。”我有意識地喘口氣,接著說下去,“我很自然地想到了18年前的兇殺案。還是在這個宅子裡,曾經發生了不可思議的大事——第一代館主被殺害了。時隔18年的這兩起兇殺案之間,難道會有聯絡?當然,這是我瞎猜的。”
“嗯——”
“我覺得也許蛭山所掌握的兇犯的秘密和18年前的那起案子有著重大關聯。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秘密,比如要是那個秘密大白於天下,18年前那起案子的結論會被推翻等等……”
“但是,中也君。”玄兒反駁起來,“就算18年前的案子裡隱藏著什麼秘密,但蛭山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