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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美人蕉。花蕊中滲出的血色染紅了花瓣,其下便是那幅噩夢般的暴虐之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奇怪的畫到底想說明什麼?不過,從剛才玄兒的口氣來看,他好像已經大體明白。
說起“美人蕉”,那也是玄兒去世的母親的名字。玄兒的生母康娜,是館主浦登柳士郎的髮妻,27年前的8月5日深夜,她在這座宅子裡生下玄兒後死了。她的父親是浦登卓藏,母親是浦登櫻子,外公是浦登玄遙,外婆是浦登達麗婭……
如果那花真是美人蕉……
那麼,畫中被三根腳趾的怪物壓在身下的女性,就是浦登康娜?被害人望和的親姐姐浦登康娜,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卓藏和櫻子夫婦的長女是康娜,望和應該是小女兒。還有得了和阿清同樣怪病而早逝的次女麻那和三女兒美惟,長女和小女兒之間的年齡相差很大。如果望和真的親眼見過畫上的情景,那是何時的事情呢?何時、何地,她是怎樣……
“中也君,這邊。快來看!”
在他的大喊聲中,我回過神,晃晃悠悠地朝獨自進入休息室的玄兒走去。
“對了,玄兒。”
房間裡安裝著一個沒有煙道、形式上的壁爐,玄兒就站在壁爐前面。我走到他身邊,看看他的表情。
“剛才沒有說完的問題是指……”
玄兒點頭嗯了一聲,扭頭看著我。
“我剛才不是說——關於兇手的逃脫過程,有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嗎?”
“啊!……對,是的。”
我抬頭看著壁爐上方牆壁上的那扇窗戶。本來鑲在那裡的紅色花玻璃已經破碎,現在只剩下黑色窗框,猶如長方形“洞穴”。其寬度與壁爐相仿,高有一米多。兩個大人可以輕鬆地並肩透過。
和發現望和屍體,勘查房間時相比,那裡並沒有特別變化。惟一不同的是已經聽不到屋外的暴風雨聲;窗戶那邊的紅色大廳裡的燈全亮了——僅此而已。
“因為伊佐夫推倒青銅像,通向走廊的門無法開啟,走投無路之下,兇手只能從這個窗戶逃入紅色大廳。於是他用屋裡的那把椅子砸碎了玻璃……”
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實了。當時潛入紅色大廳的少年市朗正好目睹這一情景,因此可以確信。但是……玄兒到底覺得這個“逃脫過程”中,哪裡還有疑問呢?到底有什麼是必須“先弄清楚”的“問題”呢?
我苦思冥想,而身旁的玄兒則單腿跪下。然後,開啟手裡的電筒,朝壁滬內裡照去。
“為什麼……你在幹什麼?”儘管我感到不解,但還是跟著單腿跪在地板上。
“好了,你看一下!”說著,玄兒把另一條腿也跪下,彎著身體,幾乎趴在地上,將上半身探入爐中。
看到玄兒如此架勢,我幾小時前的記憶突然甦醒。當時——就是我發現壁爐上的窗戶破碎,覺得最好看一下對面的紅色大廳而準備離開的時候……
——奇怪啊。
玄兒嘀咕著,一臉困惑地摸著下巴。
——這裡好像……
對了,他是這麼嘀咕的。而且和現在一樣,不管不顧地開啟手電,檢視壁爐內裡。
“是這個啊?”玄兒的聲音傳了出來,“中也君,你也來看看!”
我只能聽從他的指示,也雙腿跪在地上,一邊保護好裹著繃帶的左手,一邊鑽到玄兒身旁。我們倆在狹小、滿是灰塵的壁爐內肩挨著肩,臉挨著臉,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溫度。
“怎麼樣,中也君?”玄兒將手電換到左手,將右手伸向內裡,“這裡有一個小的棒狀突起。如果把這個推上去……”
嘎吱嘎吱……附近響起微弱的金屬聲。
“好了,這樣就解開鎖了。”玄兒低聲說著,衝著前方,放下手電。藉助光線,他將雙手伸到壁爐最深處,那兒有鐵板。玄兒將雙掌放在其中央附近,一用力隨著低沉的吱吱嘎嘎聲,鐵板的一部分動起來。長、寬約六七十公分的正方形滑向一旁,猶如開啟拉門。
在開啟的鐵“門”後面出現了一塊新的黑色的板。好像是一塊木板。從位置上看,應該是隔壁牆的背面……玄兒毫不猶豫地將手伸向那塊板。隨著一聲和剛才的金屬聲不同的微弱聲響,那扇黑色的木門立刻向對面左右開啟了。
(……啊,這裡也有這樣的……)
……與此同時,柔和的光線從對面射進來,那是紅色大廳裡的燈光。
“啊?”我不由自主地喘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