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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移開。
“我在18年前行兇的經過就坦白到這裡吧!”柳士郎回頭看著我,“中也君,你拿的那個——那塊懷錶,能給我看一下嗎?”
“這個嗎?”
懷錶握在我的右手中,我用左手抓住錶鏈,戰戰兢兢地朝柳士郎遞過去,柳士郎用手杖探路向前走了兒步,接過懷錶。然後馬上把它提到臉的高度,將眼睛湊上前去。
“果然如此!”他的聲音顫抖著,“這塊懷錶是達麗婭的遺物,被稱為‘達麗婭之表’。原本是她來日本時從本國帶來的。在她死後,由康娜繼承並攜帶。”說著,柳士郎又向畫在‘“達麗婭之鏡”上的奇異風景看去。
“這的確是17年前諸居靜離開這裡時我讓她帶走的。背面的字母是後來刻上去的……”
15年前藤沼一成是第一次受邀來到這裡,因此他不可能知道“達麗婭之表”的存在。但藤沼就像見過實物一樣,在鏡子上畫下那幅畫。柳士郎感到“震撼”也是可以理解的。
“聽說這塊表屬於那個從十角塔墜落的青年。”
“是的!”玄兒回答,“我發現它掉在最上層的陽臺上……他自己也承認這是他的。”
“原來如此。開頭字母T。E,是因為諸居靜後來再婚的物件叫江南嗎?所以你說那個青年是忠教……而殺害蛭山和望和的兇手也是他,對嗎?”
“是的,一切就像你剛才在走廊裡聽到的那樣。”
“原來如此……今天黎明時我去見過他。看起來他的記憶的確還沒恢復,嘴也不利索。不過……”柳士郎沒有說下去。他放下拿著懷錶的左手,懷錶“眶”的一聲砸在手杖上,“總之,中也君曾懷疑我也是殺害蛭山和望和的兇手,但你為我消除了這一懷疑,對此我十分感謝。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有個極大的誤解。”
“誤解?”玄兒的臉瞬間痙攣似的抽搐了一下,“是什麼?到底我誤解了什麼?”
柳士郎背過臉去,避開玄兒犀利的口光。
“那是……”剛說到這兒,便被輕微的咳嗽打斷了,“換個地方吧。”他改口道,“到我房間裡去吧。這裡灰塵多,而且站著說話也累了。”
5
我們照他說的,離開了曾經的第二書房,來到北側隔璧的館主起居室。
這期間,玄兒表情嚴肅,一句話也沒說。他一定是在考慮柳士郎剛才話裡的含義。
——不過你有個極大的誤解。
我當然也很想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但另一方面,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又好像一直在等柳士郎說這樣的話。在聽玄兒解釋了為什麼說當前兇案的兇手是忠教之後,我大抵上是同意的,但總覺得某處有種矛盾感揮之不去。所以……
玄兒有一個極大的誤解。
我覺得柳士郎恐怕是對的。至於其誤解了什麼,是如何誤解的,我似乎有種模糊的預感,卻怎麼也說不清楚。
在這間我第一次踏入的房間中央,放著一張正八角形的黑色餐桌,桌子周圍有幾把包了紅布的扶手椅。燈光很弱,和隔壁的燭光相差無幾。而且,可能因為長時間的惡劣天氣使得電力供應不穩定,燈光忽明忽暗的。
柳士郎讓我們坐在椅子上,自己則坐在靠著裡面牆壁的黑皮沙發上。他將手杖立在自己身前,雙手握著柄,用渾濁的雙眼看著我們:“那麼,我就不得不說了。”
就在他緩緩地說到這裡時——
丁零零……有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鈴聲,我記得在哪裡聽過。是何時何地聽過的呢?好像來這裡後還不止聽過一次……
丁零零……鈴繼續響著。不在這間房裡,是從裡面的一扇黑門——通向隔壁書房的門後傳來的。
是傳聲筒嗎?我突然想起來。
前天傍晚,我在重傷的看門人被抬進的那間房裡聽過這聲音。
昨天我同樣在那裡聽過。門旁的牆上有一個褐色的“喇叭”,從上面垂下一隻鈴檔——這不就是傳聲筒呼叫通話物件的呼叫鈴嗎?
柳士郎一言不發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消失在裡面的書房裡。那裡一定彙集了傳聲筒的通話口,而這些傳聲筒連通著數間南館的房間。
黑暗館館主很快回到起居室,重新在沙發上坐下。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他的表情比剛才更加侄硬冰冷。
“是小田切的報告。”
一兩秒鐘的沉默後,他低聲嘆息著說道。
“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