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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軍也不知所在,便倉皇而返,縱宗室合力保孤,秦王不殺孤,孤已無顏苟活。此亦秦王之所望、孤所不欲也。三為滯居屯留。秦王之意,逼孤反叛也。孤偏不戰不走,不叛不降。秦王欲殺孤,由得他來。此非秦王之所望,而為孤之所欲也。”
浮丘伯急道:“王翦、桓齮二將各率五萬大軍,駐於四十里外,其意不問而知。今能戰則戰;不能戰則走;不能走則降;不戰不走不降,唯一死耳。”
成蟜道:“吾意已決。負嬴氏祖宗者,寧為秦王,不為孤也。”他疲憊地揮了揮手,又道:“散了吧。孤待死可以。二君是去是留,自作主張。”
樊於期道:“樊某欲赴蒲惣,發卒備戰,以為犄角之勢。”成蟜卻已是閉目不語,彷彿根本就沒在聽。
第十七章 成蟜之敗 10、叛而復降,降而復叛
浮丘伯和樊於期二人辭出,相顧茫然。嚴格說來,他們和成蟜並不能算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成蟜方才對自己的處境已經作了準確和透徹的分析。不叛,成蟜憑藉自己的特殊身份,也許能夠全命,他們二人卻是必死無疑。只有叛,他們才會還有一線生機。而從成蟜的態度來看,他們叛還是不叛,他卻並不在乎,換而言之,成蟜對自己的生死都已全不在意。他二人不明白的是,成蟜才十八歲的年紀,何以竟會對人生全無留戀和惋惜?
和法律一樣,既然沒有明文禁止,那便是被允許的。於是浮丘伯和樊於期兩人計議已定。浮丘伯留在屯留,守住成蟜;樊於期則前往蒲惣,招兵待敵。
樊於期到了蒲惣,發全縣之民,倒也聚得數萬士卒,一時頗有聲勢。未幾,王翦領兵來攻。樊於期緊閉城門,不與交戰。王翦也並不趁新來之銳而發令攻城,只是在城下高呼樊於期之名,道:“特護送將軍家眷,前來與將軍相見。”
樊於期於咸陽宮謀反未成,自度全家必已盡為嬴政誅滅。忽於城上見得全家安好,也是又驚又喜。王翦又道:“秦王寬大,知將軍有功於社稷,有意活將軍。將軍家眷盡在,便知秦王愛惜將軍之意。秦王有令,只在首犯長安君,降者不問。”
樊於期於城上默思良久。成蟜待他不薄,又曾饒他一命。他現在束手投降,無異於掐滅了成蟜最後殘存之希望,將成蟜送入死路。再說了,他犯下的乃是謀反大罪,嬴政真會有那麼好心,能許他不死?但他的家眷明明是能殺,而嬴政卻並沒有殺的呀。
王翦又道:“將軍不必遲疑。如將軍不肯歸降,城破處,恐將軍不能自保,復累家眷同死也。將軍思之。”
樊於期嘆息,自知無可抗拒,於是開城。王翦大軍湧入,接管蒲惣不提。局勢掌控之後,王翦設宴款待樊於期。樊於期再與家人團聚,恍如隔世,數度涕下,對嬴政的寬宏仁慈也是讚不絕口:非有王霸之度,不能至此也。
王翦笑著附和,又見樊於期劫後重生,飲酒放縱,於是勸道:“將軍,酒飲不得了。再飲必大醉。”
樊於期大笑道:“今日何日也。樊某蒙大王垂恩,得以不死,正該大醉才對。”便命侍者添酒。王翦搖搖頭,於是侍者不動。樊於期笑問道:“將軍惜酒乎?”王翦道:“非也。吾王有令,將軍不能醉。”樊於期道:“何故醉不得?”
王翦道:“欲使將軍觀戲也。將軍若醉,焉能觀戲?”王翦一擲杯,眾甲士奔入,刀劍在手,架在樊於期的家眷頸項之上。
樊於期驚問道:“將軍,此又是為何?”
王翦道:“俱在眼前,何須多問!”
樊於期泣道:“樊某自知罪大,秦王必不能容也。然老母稚子何辜之有?樊某願伏劍自戕。將軍持樊某之頭,回咸陽呈於秦王,或能息秦王雷霆之怒,保全樊某家眷性命。將軍與樊某也有故交,能不憐之?”
王翦道:“國有國法,非某所敢擅專。將軍之頭,秦王早晚見之,何必急在一時。當日咸陽宮一戰,大王險為將軍所弒。大王深恨將軍也,特意傳令,必當著將軍之面,盡誅將軍家人,以消大王胸中之恨。某奉命行事,將軍勿罪。”說完,沉聲又道:“殺!”
一時刀劍起落,白光耀眼。稚子老母,瞬即皆倒於血泊之中。樊於期大怒,持劍上前相救,早被甲士圍住廝殺。樊於期血戰而出,自思無顏再去屯留,乃向東而去,不知所蹤。
第十七章 成蟜之敗 11、英俊王子的最後傳奇
桓齮圍屯留,成蟜閉門不視事,作起了甩手掌櫃,全仗浮丘伯支撐,方力保屯留不失。樊於期投降的訊息傳來,浮丘伯氣得破口大罵,又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