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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隨什麼?隨她去?”陳母炸了,“閨女要一夜不歸,你一個親爹就這麼說?老陳,你要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就眨眨眼。”
陳父懶得搭理她了。
陳母犯嘀咕:“小珂今天下午已經回去了,閨女要跟誰上網?”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廢話。
陳母扇了下自己的嘴,誒,糊塗啊。
“你該扇的是你的腦袋。”陳父潑涼水,“還沒上四十就這麼不中用。”
這話說出來的下場就是,晚飯自己燒,衣服自己洗,並且晚上不準睡一頭。
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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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遇出了小巷沒多久就接到了江隨的電話,她出於安全第一的考慮就把腳踏車停在牆邊,按了接聽鍵。
江隨在那頭問:“到哪了?”
陳遇說剛出來。
“這麼慢?”江隨很不爽,“黃花菜都涼了啊妹妹。”
陳遇慢悠悠跟他拌嘴:“涼了再熱熱唄。”
江隨氣笑了:“我說去接你,你不讓,現在你看看,還有什麼想說的?”
“有。”
陳遇說完這個字就停頓了一會:“吃完飯告訴你。”
將隨的心跳莫名加速,他把聲音放低:“要告訴我什麼?”
陳遇垂眼颳了下鈴鐺:“我要騎車了。”
“話沒說完呢。”江隨說,“我也有事想告訴你。”
他舔舔唇角:“到時候我要先說。”
陳遇同意了:“好。”
希望等我說完了,你不要跑。
另一邊,江隨等小姑娘掛了電話,看了看通話記錄,嫌時長太少,下次要補回來。
“太黏了。”
謝三思受不了:“真的太黏了,棉花糖都沒你們黏。”
江隨給了他一腳,正要說兩句,手機響了,王一帆打的,開口就是很少見的有氣無力。
“隨哥,晚上的局我不參加了。”
“你坐月子呢?”
“胎死腹中。”
江隨挑挑眉:“出什麼事了?沒考好?”
王一帆佯裝傷心:“我靠,隨哥,我是保送生,不需要參加高考,這你都記不住?能不能把你給你家小仙女的關心分點兒給你兄弟?”
“不能。”江隨說,“那你作的什麼妖?分了?”
王一帆不說話了。
江隨一點也不意外:“分就分了,你不是常分嗎,回回都該吃吃該喝喝,淡定的一逼。”
“這次分的很倒胃口。”
王一帆沉沉吐出一口氣:“下午兩點多,我在老宅打電腦,汪月找過來了。”
江隨看著酒店轉門:“她也保送了?”
“沒有。”王一帆說。
江隨一聽他這麼說就察覺到事態的不尋常,坐姿頓時變得不再慵懶:“怎麼回事?高考這麼重大的日子,她不考試跑去找你?什麼鬼呢這是,你劈腿被她發現了?”
“劈他媽,”王一帆修養全無的破口大罵,“我從來不劈。”
江隨抽動眼角,他這兄弟好像是沒劈過,雖然風流,戀愛一段接一段,情史豐富的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但都是一對一的,不會一對多。
“那她是什麼操作?”
王一帆沒回答,而是問:“隨哥,你不奇怪她是怎麼找上們的嗎?”
“老宅的地址我在學校都沒填過,平時也不帶學校裡的誰過去,只有你們幾個知道那裡。”
江隨越聽越邪乎,交疊的腿放了下來:“我們幾個跟你那位可不熟,陳遇那邊我也沒提,她不是管閒事的人。”
“跟你們沒關。”
王一帆抽著煙,呵呵笑:“她跟蹤我。”
江隨:“……”
“活的跟蹤狂,我他媽真看不出來,她腦子有問題,有病,精神病。”王一帆頭一回對一個女生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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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這件事裡的當事人汪月,出現在了陳遇的視野裡。
陳遇不是很想停車,一是江隨在等,二是不熟,她欲要裝作沒看到的騎過去,沒料到汪月直接衝到了車前。
腳踏車輪子在地上擦出倉皇的痕跡。
陳遇差一點就摔了車,她心有餘悸地喘著氣,冷不丁發現汪月不對勁。
披頭散髮,眼睛紅腫,嘴巴上有咬出來的血口,眼神空洞,樣子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