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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改又改不過來,她能夾菜,就是圓的夾得不太好,譬如油乎乎的小花生米,半天也沒夾起來一顆。
掙扎了會,陳遇端起盤子,撥一些花生米進碗裡,跟稀飯拌拌。
“是畫室一個同學的妹妹,昨天來玩的。”
陳母還想問什麼,屋裡的電話響了,她正要去接,就被女兒阻止了。
“找我的。”
陳遇對上父母探究的視線,平靜的嚥下嘴裡的食物:“還是那小妹妹,她又打來了,剛才電話沒講完。”
說著就放下碗筷進屋,電話一接通,不出意料地聽見了少年極度狂躁憤怒的聲音。
“操,搞什麼鬼,你家那破電話成精了是吧,老子打很多遍都打不通,差一點沒把話筒給掰了。”
陳遇雙眼微眯:“都打不通了,你幹嘛還打?是不是傻?”
電話裡靜了一瞬,傳來少年粗重而混亂的喘息,接著是他囂張兇狠的吼叫聲。
“誰他媽傻,老子是強迫症,怎麼,不行啊?”
陳遇耳膜疼。
強迫症了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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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隨吼完,把彆扭又有那麼一絲惱羞成怒的情緒收一收,沒事人似的問:“你家是不是就一部電話,沒分機?”
陳遇也是沒事人似的回:“嗯。”
江隨很滿意女孩能跟上自己的節奏,而不是還扒在前一個事上面,唧唧歪歪纏個沒完。
“那你爸媽不問?”
“問了。”
“你怎麼說的?”
江隨聽著女孩明顯停頓了一拍的呼吸聲,唇邊勾起惡意的笑:“讓我來猜猜,陳同學,你是不是撒謊了?”
陳遇的聲音裡沒什麼起伏,聽不出絲毫她撒過慌的破綻:“先前秋秋打過來的時候是我媽接的,她回頭看號碼,發現是同一個,就會以為還是秋秋。”
江隨來了興致:“那發現是秋秋她哥,會怎麼著?”
陳遇面對著房門口:“沒男生往我家打過。”
江隨戲謔道:“陳同學,你異性緣這麼差?”
“是啊。”
陳遇輕描淡寫:“要是有男生打給我,讓我爸媽知道了,他們會回撥,查戶口,打兩次以上,直接找上門。”
江隨:“……”我靠。
陳遇隱隱聽到什麼,眼裡忽地露出一兩分怪異:“你在吃餅乾?”
江隨咔呲咔呲,鼻音模糊:“唔。”
陳遇啼笑皆非:“早飯沒吃,光顧著撥電話了?”
“可不是。”江隨吃掉一整塊餅乾,滄桑憂鬱地嘆了口氣,“強迫症害死人啊。”
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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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隨把他妹的一盒番茄味餅乾全吃了,噎得慌。
媽的,樓下一桌精緻的早餐,中西結合,想吃的都有,他卻在這啃餅乾,啃得嗓子眼刺刺的難受,這叫什麼事啊。
下回讓秋秋那死丫頭別買番茄味的了,吃著燒心。
江隨覺得差不多了,該掛了,通話時間不宜過長,長了就不對了,但他口中卻蹦出一句。
“那會你在跟我妹打電話,突然換成我了,還提的昨晚做卷子,你就不驚訝,不好奇我妹怎麼找的我?”
“沒想那麼多。”
“陳同學,不知道怎麼搞的,你讓我有種……我倆之間有代溝的錯覺。”
“不是。”
“不是?”
“不是錯覺。”
江隨的面色頓時黑了下去,這還打個屁,掛掉拉倒。
結果又他媽沒話找話。
“接著上回說,你成績那麼好,學美術幹什麼?”
陳遇不清楚江隨的內心戲,她不認同他的觀點:“成績好就不能學?”
江隨聞言,嘴角刻薄地輕扯了一下:“學美術,幾乎不都是因為文化課不太行,又想上大學,才選的那條路賭一把,你本來就能上,何必多此一舉。”
陳遇言簡意賅:“喜歡。”
江隨在看座機屏上的通話時間,聽到她的回答,愣了片刻:“那麼高的文化課成績,浪費了。”
“不浪費。”陳遇說,“美院需要。”
江隨低低笑出聲,尾音懶懶散散:“還想上美院,挺有志氣啊陳同學。”
陳遇沒接這話,問了別的:“你畫畫,是為的什麼?”
一時興起,或是早就擱腦海裡的問題。
江隨單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