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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經過他的允許。”
“那大人可知,被滿朝文武傳閱的,是一封“洛城瘟疫已控制,但還請皇上派人來洛城穩定民心”的奏疏?”
祝知府自然知曉,倘若當真如奏疏所言,那麼此來洛城,必然便是肥差。
可他的奏疏根本不是這樣寫的!
韓添義不可能有膽量去換奏疏,除非……他聽命的人是宋修堯。
祝知府一時失聲,他看著宋今朝,分外不解的問道:“殿下既然看得如此通透,又何苦讓自己身陷囹圄?”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殿下現下有何打算?”
“婆娑街的情況嚴重,若是再拖,婆娑街上的百姓過不下去事小,只怕瘟疫病變,皆是更難收場。”
“但洛城的兵權都控制在韓統領的手上……”
宋今朝蒼白的指尖輕輕的落在桌面,他未曾回答,因為歲歲還在這裡。而他一向信奉,拳頭比陰謀更有力。
……
晚間,宋今朝宿在了驛館。
今日奔走一天,他已經很累,不過還不忘叮囑歲歲不要趁著晚上亂跑。歲歲認真的點點頭,但宋今朝睡著了,她還沒有睡著。
歲歲今天總是會在想婆娑街上短暫一瞥的所見所聞,她在亂葬崗時見到的都是和她一樣死去的人,可是在婆娑街上,她第一次看見了,在病痛與窮苦中,掙扎著,半死不活,卻想要活下來的人。
生命不分高低貴賤,每一條生命都是鮮活而寶貴的,歲歲無法理解韓添義將婆娑街封住,讓他們自生自滅的行為。
歲歲想去婆娑街看一看,她會回春訣,她想幫一幫他們,幫一幫那些努力想要活下去的人。
趁著夜色,歲歲慢慢的飄往婆娑街。
這時候已經很晚了,街上卻依舊倒著許多無家可歸的人,他們甚至連街邊那一間間簡陋的屋舍都沒有。雖然有容身之處的人,比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歲歲看見了一個睡在街角的小孩子,他臉上的面板因為瘟疫已經潰爛,可是他睡著了,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夢中的世界比現實好過太多。
歲歲半蹲在那小孩子的旁邊,指尖浮起瑩白色的微光,無數的生機湧向他體內,聊勝於無。
歲歲沮喪的收手,垂頭喪氣的飄在一片狼藉的婆娑街。更深處的黑暗中,歲歲看見了一抹亮光。
——是有人在煎藥。
歲歲飄進那簡陋的屋子中,簡陋的屋子裡有好幾個正在煎藥的人,她意外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詫異極了,立刻飄過去寫字。
——小青哥哥!
——你怎麼會在洛城?
靠在牆壁上熟睡的薛採青被歲歲戳醒,便看見的地面上的兩行字,他也非常詫異:“歲歲?”
——是我。
薛採青剛想說什麼,藥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他見藥煎得差不多了,連忙將藥罐拿來。
“你等我一下。”
歲歲跟著薛採青,看他將藥倒進碗中,端去後院,讓病人喝下。這期間,也不斷的有醫者前來讓他們喝藥。
待到藥都送服了之後,薛採青和歲歲去了門外說話。
薛採青久病成醫,習得一手不錯的醫術,恰逢洛城瘟疫,他被困在了洛城,最後選擇留在婆娑街。婆娑街的情況非常嚴重,若非幾個醫者一直偷偷的留在此處,還有祝知府暗地裡送人送藥,只怕這一整條街都會不復存在。
——小青哥哥,你們的藥有效果嗎?
聽完薛採青的敘述,歲歲問。
“一開始是有用的,但婆娑街的這種環境,感染的百姓一天比一天多,這瘟疫也因此也越來越厲害。”薛採青臉上覆著白巾,眸子卻是璀璨,他說:“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翻閱古籍,以期醫治之法。”
——殿下也留在這裡幫你們!
歲歲安慰薛採青。
——我聽他說他會想辦法讓婆娑街的百姓能夠得到更好的醫治哦。
薛採青緩聲說道:“宋今朝可以留在這裡,與我無關,但是歲歲,你不行。”
——為什麼?
“你得回北地。”
——嗯?
“要做你魂魄載體的雪蓮,在我這裡。你得將雪蓮帶回北地,復生。”
——啊?
“在洛城只進不出之前,我遇見了正在找雪蓮蹤跡的甄道長,由此得知,你需要那朵雪蓮。”薛採青說:“甄道長形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