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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辭塵來不及多想,他和魏謙對視一眼,翻身下馬,朝著與馬兒相反的方向大步跑去,直到宋辭塵精疲力竭,他們才停下腳步。
魏謙扶著受傷的宋辭塵,氣喘吁吁的說:“殿下,藏毓山太大,我們又一路跑來未曾注意路線,我們迷路了。”
“刺客隨時有可能追上來,我失血過多,已經不能再跑了。”宋辭塵捂住不停滲血的肩膀,聲音急促:“你去找禁軍,再或者是找與我們失散的暗衛,讓他們來尋我。”
宋辭塵冷靜的下命令,魏謙對他極度信任,從不反駁,將宋辭塵安置在一個隱秘的山洞過後,記下路途離開。
宋辭塵按住肩膀,卻不急著處理,他望向空空蕩蕩的四周,聲音中帶著點兒微不可聞的期待:“方才是你又救了我嗎?”
蹲在山洞門口的歲歲沒吭聲。
宋辭塵沒有得到回應,有些失落,他默不作聲的開始處理傷口,金瘡藥撒在傷口上,藥效起作用的同時,傷口也傳來劇痛,讓他驟然白了臉色。
但宋辭塵依舊一聲不吭。
“你不疼嗎?”歲歲好奇的自言自語:“要是我的殿下受傷了,他……”
歲歲說著,聲音便戛然而止,因為她記起來,不知從何時開始,宋今朝受了傷也一聲不吭,哪怕周圍無人,依舊強忍劇痛,默不作聲。
歲歲有些沮喪,她飄到宋辭塵的身邊,開始使用回春訣,宋辭塵立刻感受到了劇痛的傷口傳來暖意,猶如一股暖流,修復著可怖的傷口。
宋辭塵心中雀躍,他忍不住說道:“原來你還沒有走,你救我兩次,我可以知道你是誰嗎?”
歲歲在確認把宋辭塵放在這裡他也不會有事之後,便飄走了。
宋辭塵從歲歲的沉默中,等到了答案。他不自覺的攥緊腰際掛著的錦囊,心中叫囂著某種衝動。
……
眼看著已是傍晚,歲歲怕宋今朝回來了找不到她,便忙不迭的開始找回營帳的路,只是這兒她從未來過,此時也只能猶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轉。
女人柔媚入骨的聲音忽然響起:“小姑娘,迷路了嗎?”
“啊!是你!”歲歲聽見聲音,轉過頭去一看,便見著了一身紅衣的嫵媚女人,她驚喜的說道:“漂亮姐姐,我昨天還和你的郎君問起過你呢。”
“我本是應該與蘇郎一同來圍場的,只是最近有個臭道士纏上了我,追至藏毓山附近,將我打出了原型。”
歲歲恍然大悟:“剛才的小狐狸是你嗎?”
“是大狐狸。”胡婉約糾正:“我被打出原型之後,便逃到了藏毓山,這兒是皇家圍場,那臭道士進不來。只是沒想到,還是讓狩獵的人盯上,多虧了你,才免我一難。”
“你變成狐狸來圍場當然很危險呀。”
胡婉約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沒辦法嗎?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歲歲。”
“名字挺可愛的。”胡婉約朝著歲歲眨巴了一下嫵媚的眼睛:“你救了我,我是要報恩的哦。”
歲歲羞澀的紅了臉:“你要以身相許嗎?話本子上都是這樣寫的。”
“當然不是,我若是對你以身相許,你的小郎君也不會答應。”胡婉約掩唇輕笑:“我會報答你,日後若有我能為你做的,儘管開口。”
“別以後了,就現在。姐姐,你可以帶我去營帳嗎?”
“當然可以。”胡婉約捏了個決,術法將歲歲籠罩,確保她往外走也不會曬到一絲陽光,才往外走。她一邊走一邊說:“你也是,明知白日裡太陽這樣大,怎麼還往外跑?”
“這兒我沒來過,出來了就回不去了,外面又那麼熱,我就只能往裡面走啦……如果不走,還碰不到你呢。”
“也是。”胡婉約又好奇的問:“你與你那小郎君現下如何了?他□□凡胎,看都看不見你,你們這對苦命的小鴛鴦能走到這一步,定然十分不易,快與我說說,我想聽。”
“什麼小鴛鴦呀,你不要胡說。”歲歲糾正道:“我看著他長大,他是我的崽。”
胡婉約震驚:“竟是這樣嗎?你的小郎君……不是,那位小郎君知道嗎?”
“這是需要特地知道的事情嗎?這是事實,無需多言。”
胡婉約:“……哦。”
只怕那位小郎君可不這樣想。
胡婉約見著不開竅的小姑娘總是想點撥兩句的,她接著問道:“歲歲,你可知今晚是什麼日子嗎?”
“是今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