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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他不是在笑, 這,是在泣血。
兩人再回頭,卻已不見了人影,心一驚,立即跟了上去。
一路追上,兩個人的心越來越慌亂,殘木斷枝,涼亭塌了,假山碎了,一路上的鮮血滴落,竟鋪成了一條血路。在積雪中,愈發清晰,恐怖,腳上的步子加快,到了沁雪閣,立即推開門,大駭。
屋內,凌亂不堪,桌子,椅子都成了碎屑,什麼都沒了,只留了遠處那一張床,他蜷縮在床角處,雙臂抱膝,頭悶在其中,身子在不停地顫抖,顫抖得厲害,周身散發著絕望的氣息,讓人窒息地厲害。
“堡主……”楊和不忍走了上去,叫道。
安月君抬頭,白似雪的臉蛋兒上染上了血,紅得更為美麗,髮絲滑落,妖嬈,脆弱的表情不堪一擊,眼神渙散,喃喃自語:“娘子到底躲哪裡去了,是不是出去玩了……”
他很傻,很膽小,不堅強,始終不相信他娘子離去了,不想相信,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齊天放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揪住了他,在他耳邊大叫:“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倩倩要是看到了,肯定會很傷心,如果你想讓她安心地去的話,就應該要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他不應該是冷情到冷酷,無慾無求,睥天下的天之驕子麼?不應該是唯我獨尊,不在乎一切,殺人如麻的人嗎?可是,現在,慘白的臉蛋兒,如被遺棄的小孩,脆弱地不堪一擊,雙眸空洞,呆滯,唇瓣不停地顫抖,整個人都在顫抖,他是誰?不,不是雄霸天下,名震一切的月家堡堡主,不是冷酷無情,目空一切的冷麵玉君,不再是了,現在,他什麼都不是!
“不,娘子沒死,她肯定在等我,你是騙我的,我要殺了你。”安月君赤紅了眼,瘋狂地說,眼露殺意,恐怖至極的臉上帶著妖紅的血,襯得殘虐,狠意,森然,如修羅地獄逃出來的厲鬼,散發駭人的煞氣。
縱是天不怕,地不怕,膽大妄為的齊天放也不禁害怕的咽口水,卻又不能瑞讓他這樣下去了,隨即開口道:“可是她消失了,消失了,消失了……”
他只想提醒他,她沒死,或許,還有希望……
這一句話,讓安月君想起了剛才,呆滯的瞳孔動了動,但又恢復了平靜,喃喃自語:“娘子不見了,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很輕的聲音,卻讓人膽寒,很絕望,很悲哀,仿若刻入了骨血裡濃戚的悲哀,疼得讓人發狂。
娘子,真的不要我了嗎?不要了嗎?不要了嗎……
娘子,求你,不要不要我……
可是,為什麼心不疼,不再疼了,身子仿若被掏空了,再也沒了知覺,突然,痴痴地笑了起來,仿若很開心地說:“不求生能同衾,但求死能同穴,娘子,要等我……”
不求生能同衾,但求死能同穴!
突然,整個人像是亮了起來,或許,是想起了會再遇上他的娘子,想起了以後的甜蜜,想起了她還會一直欺負他,連唇角都揚起了笑容。
瘋狂了,隕落了,就什麼都不剩了!
“她沒死,沒死。”齊天放繼續叫道,眼底閃過的是不忍和感動,說:“她只是回到原來的世界,她受你的話,肯定會再回來的。”
安月君身子一震,笑臉漸漸地褪去,露出了脆弱而小心翼翼的表情,怯生生地問:“真的嗎?”渴望到乞求的眼神,好脆弱,好讓人心疼,齊天放渾身被一擊,一股顫抖從心底湧起,接著而來的,就是酸酸澀澀,想哭,這、還是他嗎?狂妄到讓人恨的他嗎?
“會的,你不相信她嗎?不相信她愛你嗎?”會的,應該會的,應該的吧?
安月君像是想到了什麼,陷入了往日的回憶,唇畔揚起了甜甜地笑容,點點頭,傻傻地說:“相信,最相信娘子。”
齊天放梗塞了,好痴,好傻,深吸了一口氣,說:“所以,你要活得好好的,不然,倩倩回來要是看不到你怎麼辦?對不對?”
安月君乖乖地點點頭,如小孩子般,說:“恩,我會等娘子,她會來的。”
很聽話,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
乞求上天,讓她回來!
似乎,風平浪靜了,卻只是佯裝地。
二十一世紀,X市某家醫院裡
葉溪倩艱難地張開眼,滿目即是白,白得可怕,很熟悉,格子窗簾,透明的窗,電視機,腦中顯現了不詳之感,可是卻不願去相信,這是哪?對了,君呢,君!轉過頭,脖子扯痛地低低叫了聲:“啊!”